便與江二狗以及其他同行的村民,在功德大師的指引下,朝著太浮山的方向進發。
他們來到了太浮山。
只見眼前的太浮山,相較於其他山脈頗為荒蕪。
山上到處都是荒草,那荒草長得極高几乎淹沒了山間的小路只能艱難地撥開草叢前行。
高大的樹木也是東倒西歪,枝椏交錯甚至已經乾枯斷裂。
還有那層層纏繞的藤蔓更添了幾分陰森之感。
江二狗走在前面被一根藤蔓纏住了腳。
他嘟囔了幾句,隨即從腰間抽出砍刀,用力一揮,便將那藤蔓斬斷。
那砍刀揮舞,江二狗手臂輕快。
秦壽見狀誇讚道:「二狗,沒想到你這砍刀使得還挺溜啊。看來平日裡沒少砍柴手藝真是不錯呢。」
江二狗撓頭說道:「俺可是砍柴高手,這點小藤蔓算啥,俺三兩下就能搞定它!在村子裡,哪家要砍柴,都得找俺呢!」
就在眾人繼續前行之時,秦壽突然感覺到似乎有人在窺視著他們。
他心中一動,便示意江二狗等人停下朝著感覺有人窺視的方向走去。 秦壽輕手輕腳地朝著後方的草叢走去,怕驚動那暗中窺視之人。
當他走到草叢邊時,果然發現了個身影。
那是一個僧人,身上的衣裳早已破裂不堪。
黝黑的肌膚看樣子在這山中經歷不少風霜。
他的面容憔悴,眼神中警惕準備發起攻擊。
那僧人發現秦壽靠近,二話不說猛地撲了上來,揮起拳頭就朝著秦壽打來。
那拳頭力道十足全力出擊。
秦壽心中一驚速運轉內力,抬手便是一記內力轟擊而出。
那僧人的攻勢被秦壽化解,而且秦壽能明顯感覺到這僧人的力量相當強勁。
秦壽趕忙釋放出善意說道:「大師且慢動手,我們並無惡意,是從天元寺廟而來,有要事相商!」
那僧人聽了秦壽的話,動作稍稍一頓眼中的警惕並未消失。
他張了張嘴,發出了一些奇怪的音節,似乎是許久未曾開口說話,喉嚨都有些不適應了。
好一會兒他才艱難地說出了第一句話:「你們……來自天元寺廟?」
秦壽趕忙點頭,說道:「正是我們受現任功德大師之託,前來此地。
不知大師您這聲音是怎麼回事兒?為何如此……」
那僧人答道:「在這山中久了,與人交流甚少,這說話的本事都退化了。
每天面對的都是這山中的花草樹木、飛禽走獸,哪有什麼人能和我說話呀,久而久之,這嗓子就不利索了。」
秦壽聽了,不禁又吃驚,他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僧人,難道他就是那些被驅逐的武僧之一?
他試探性地問道:「大師,您可是這太浮山的武僧?」
那僧人聽了,站直了身子:「哼,武僧……如今人不多了。」
秦壽聽了,心中越發疑惑:「大師,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人不多了?
難道是發生什麼嗎?」
那武僧看了秦壽一眼:「想當年,我們這裡可是有一千八百名武僧,那是何等的壯觀景象。
那時候我們每日裡刻苦修行,切磋武藝,整個太浮山都迴蕩著我們練武的喊殺聲。
可如今數年時間過去了,在這太浮山中艱難困苦,已經只剩下九百來人了。」
秦壽聽聞,心中大為震驚難以想像,曾經那麼龐大的一支武僧隊伍,如今竟然只剩下一半不到的人數。
他眼中流露出憐憫:「大師,那您能否帶我去看看其他的武僧兄弟?
我想了解在此地的情況。」
那武僧聽了秦壽的話,卻搖頭堅決地說:「不行,你們不能去看。
你們還是趕緊離開這,這太浮山不是你們該來的。
我們在這裡過挺好。」
秦壽見他態度,從懷裡掏出了主持的玉蝶,舉在身前:「大師,您看這是什麼?這是前任主持的玉蝶,如今我們帶著它前來,是有重要之事與你們商議的。」
沒想到,那武僧一看到玉蝶瞪大了了眼睛,臉上滿是惱火,二話不說,便再次朝著秦壽撲了過來就打。
江二狗在一旁驚呼道:「秦哥,他不認這主持信物啊!
這是怎麼回事兒?」
秦壽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他一邊躲避著武僧的攻擊,一邊想著要先弄清楚狀況,所以暫時只能先進行防禦。
那武僧的攻勢極猛。
秦壽雖然憑藉著自己的內力和敏捷的身手勉強抵擋著,但也能感覺到壓力頗大。
只見那武僧拳轟出,竟然直接將旁邊的石頭擊碎果然不凡。
秦壽邊躲避大聲喊道:「大師,您先停手好說呀!為何一看到這玉蝶就如此惱火?總得給我說法!」
說著,秦壽瞅準時機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武僧的手下,用力一按,試圖將他制住。
可沒想到,這武僧的力氣極大,竟然輕易地就掙脫了秦壽的束縛,緊接著又是一記反打朝著秦壽的胸口襲來。
武僧攻擊叫囂著:「都是這主持害得!
我們在這山中受苦多年,全都是因為他的把我們驅逐到這裡,讓我們受這麼多苦!」
秦壽聽了他的話頓時明白了幾分,原來這武僧對前任主持有著如此深的怨恨。
他急忙說道:「大師,您先停手聽我說!前任主持已經落魄了,如今他也管不了你們了呀!早已被天眼神宗的人趕出了天元寺廟,自身難保了!」
那武僧聽了秦壽的話,動作猛地一頓滿是震驚之色,瞪大了眼道:「你說什麼?把話說清!」
秦壽見那武僧終於停了下忙趁機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如實說來。
「大師,實不相瞞,前任主持當年將你們驅逐到這太浮山,確實是他的決定。他也是出於無奈,擔心武僧眾多會在寺院中生發心魔,進而擾亂佛門清淨。
可如今天眼神宗的人已經霸占了天元寺廟,前任主持也被迫離開了,如今的天元寺廟早已成為天眼神宗的門人之地,裡面的僧人都沒有地位,整日受著他們的欺凌。」
那武僧聽了秦壽的話怒火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悲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