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噩耗——地獄開局

2024-08-29 16:53:13 作者: 諾婭醬
  【腦子寄存處+全是虛假如雷同純屬巧合】齊嬋市第一人民醫院

  「徐衍先生,也不用忌口了,以後喜歡吃點啥就吃吧」

  坐在他面前背著窗戶坐得板正一位老先生是本市最好醫院的醫生,經由他判決病癥結果基本上八九不離十,能讓這位說出這種話多半是沒救了....

  「真的....真的沒救了嗎?」

  緊貼雙腿的手緊緊捏著,拳頭都快捏爆了。

  五天前,徐衍還是個社畜牛馬天天早上七點起八點就要在工位幹活加班,他幹的還是白領文員只需要做些簡單文件整理就好。

  最早是還不是這樣苦逼,直到一個月前有個老闆親戚空降至他這,然後那個姓李的還看徐衍不順眼無情針對。

  平日裡為了處好與同事們關係又是買奶茶又是最後一個下班處理各種雜務,關門斷電都是他一人承擔,甚至是天天十二點以後才能夠離開公司。

  與之相對應的是那些白眼狼們心安理得的承受這些阿諛奉承和便利,在人真正需要幫助時是一點看不到其苦難,最絕望時落井下石。

  他徐衍到現在還記得那時的場景:

  這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噓,踩著你才好上位啊」說這話的是同樣處在一個大辦公室內坐在角落裡狺狺狂吠的領導狗,她的名字叫洛白霞,名字好聽可人不咋地,嫉妒心動起手來絲毫沒有輕半分。

  被欺負至無法動手癱坐在牆角,也是這時候才發現自己身體已經出問題了,使不出力而對方可能就是提前察覺才敢幹這種事的。

  徐衍與洛白霞向來是不對付,或者說這種踩著人上位的畜生從不在乎被踩的倒霉傢伙如何下場。

  甚至人也很符合那性子長得並不好看還身材不好,滿臉斑駁,曾經有某任領導想要潛規則她卻因為在動手時看見那頭髮遮蔽下真實面容而萎了....笑死個人。

  後邊再就是新領導來了,該說不說也得多虧她出馬...思考著面部不自覺獰笑,憋那麼久心裡多少是會有點問題。

  「咳咳,你也是傻逼,要不是我身體出問題了加上被李老鬼針對的心力交瘁,你也配動手?」

  嘴角溢出的鮮血那麼殷紅還帶著腐敗氣味,染紅了襯衫,最後為了爭這一口氣起身頂向洛白霞將她撞倒在地。

  徐衍有控制手段沒有太過,即使是報復也不會搞人死去,因為他就是個懦夫牛馬自小被父母教導要老實要乖,可真正長大才發現這人世不歡迎老實人。

  跌跌撞撞拖著破爛身軀離開公司,出辦公室前還看了眼洛白霞,只是摔倒甚至沒有外傷只是疼的起不來,暗自忒了口唾棄這個廢物。

  之後的五天也不打算幹了想著休養生息和換工作,順帶檢查一下身子,就是這麼一查查出來身體正在發生奇異病變,全身器官沒有理由的衰竭和糜爛關鍵還是在短短五天內發生並惡化,相關專業儀器在未病變時根本查不出來。

  後面的事也就如此,於是乎就發生了開頭那一幕,倒是這命運不公了....

  醫院內回首這段時間來所遭受的不公越發覺得社會的陰暗和壓抑,索性他也不用承受這些很快就會魂歸大地。

  拖著已然絕望身子慢慢離開科室,邁步走出門口後回頭看第一醫院那巨大而刺眼的紅色燈彩,徐衍並不清楚為什麼明明是白天就會亮著燈但是表示尊重。

  齊嬋市算是比較大的那種城市了,所以也有類似京都那般環與環的劃分,至於他就住在郊區位置離公司還算中距離但每日通勤也要個十幾二十分鐘時間,按這個情況那個規定多少是有些憨批。

  來市中心幹活這些年攢下不少錢財但都送回給二老存著了所以其實沒留下多少,老家是在隔壁市的城中村,也就農村長大的孩紙會聽從父母要求長成個老實本分的娃,可現在一切都晚了。

  夜晚,徐衍定了去往隔壁市的長途火車票連夜看望二老,至於一些東西留在這也是必要的,畢竟只是出門一趟又不是完全不在這活了。

  黑色和原始未開發山道樹林是不得不品一環,青綠色螢光閃爍於其間是為墮入回憶的契機,夢籠罩了這個可憐人。

  那時高樓如一道道大山遮蔽陽光,在那時候的徐衍看來城市鋼鐵森林也不過是一種另類的大山,只是不像原生山脈那般雄偉連綿而是一樹樹直立方方正正,冰冷沒有生機。

  也是相對而言村子裡更有人氣,不明白為何哪怕冬天都要站在美容理髮店門口的「模特」、一些常用詭異眼神盯著那些姐姐們的猥瑣大叔、屋不閉戶的環境還有父母細心照料,哪怕這些回憶里摻和著不好的東西但對於他而言也是溫暖居多。


  現在,該去看看了,心神在夢裡就已經飛到那個小地方,身子卻在火車上。

  其實是有高鐵選項可選,奈何確實是囊中羞澀無法做更舒服的類型,從臥鋪上下來小心翼翼的沒有驚擾下床的孕婦,那是一個看起來有點偏向四十歲的熟婦,但實際上人家才三十出頭點只是天生成熟些,比較無可奈何。

  昨夜上車時因為有些人就是手欠看人不爽喜歡動手,還是她出口才讓徐衍沒受一頓毒打,那時候他才恍然覺得世間還沒有爛透。

  站穩了之後彎腰輕輕為其將髮絲挽至耳後,這個火車比較便宜所以環境並不友好很悶,孕婦頭上冒著細細密密汗珠,動作再輕也帶走些...涼絲絲的撓著他那顆混亂不安的心。

  伴隨著晨曦那道光而到站了,輕輕搖醒人後悄悄離開,能讓這樣呀個溫柔獨立孕婦獨自坐車離開的也不是啥好家庭,回娘家也是不錯選項。

  二者不過是擦肩而過的陌生人,簡單互相照顧後也該別離了,對於陌生人徐衍總是保持著該有的禮貌只要不是太跳臉就好,現在的他是不在乎了...只要家中二老安好即可。

  漫步在熟悉又陌生的村中小路上,熟悉是因為故鄉陌生是因為有個七八年了,再回來總是會有些閃回。

  真到了那個綠色還有些掉漆的木質大門前,徐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那個力氣去打開它,是沒有顏面還是不敢他自己也分不清,當然再思考也無意義。

  從口袋裡掏出古銅材質帶有鏽跡斑斑的鑰匙,插進鎖孔往左扭動半圈,只聽「咔嗒」一聲門開了...

  這一刻徐衍步伐那麼沉重,進入安置老爺子那輛摩托和老媽小電驢的前廳空曠而整潔,甚至不像是人住的地方。

  他很清楚即使老媽再愛乾淨有些地方也是不會太刻意去折騰的,比如四扇大門摺疊處後頭的那塊小地方,大理石地板天然就是處理不好的。

  「怎麼回事.....?」

  徐衍有種預感,二老要遭,呼吸突然急促起來快步沖向客廳,客廳也是如此乾淨的詭異。

  這個點平日裡他們都會在家,現在還有個地方就是二樓臥室,老房子構造是那種經典帶著天井的四層小樓房,隨著二老年紀越來越大一樓小房間濕氣太重只好上樓去,又不可能爬太高二樓就剛剛好。

  顫抖著推開二樓靠街道那側屋子的紅色木門,一股子陰冷氣息撲來,帶有微妙不可察覺氣味....徐衍那爛鼻子不太分辨得出個大概,但是一樣整潔乾淨屋子又好似說明了一切。

  老式木靠窗桌子上乾乾淨淨,連老媽隨意放置的金飾品還有二老年輕時訂婚的戒指也不見了。

  徐衍跌坐在地,拖鞋因為姿勢問題被擠壓到變形,半年前最後一次通信時老媽還向他介紹這村子裡難得引進新貨的拖鞋,怒從心起把兩雙拖鞋狠狠攥在手中拍向地面泄憤。

  「啪!啪!啪!」聲響很大卻不足以說明其憤怒,因為他知道到底是誰干出這等喪心病狂之事。

  老房子不可能一直都堅固溫馨,約莫在十來年前翻新過一次,那時候是徐衍姐夫來折騰的,藉口說廁所沒搞好所以借了鑰匙....但那時候確實對方人還不錯所以留也就留了。

  五年前他到大城市幹活就那時候姐姐發現姐夫打算創業,可這個時代哪是那麼好折騰的,撲的不出意外。

  姐夫本就年輕時貪玩,原先吃著時代紅利倒也攢下一套房子可後來很快就被玩敗光了,甚至一段時間還得住老房子,那時候徐衍姐姐可還是懷著孕的啊!!

  現在想來一切都有跡可循,得虧後頭姐姐離婚讓那個逼淨身出戶同時自己一人贍養那對老人。

  思索到這一切一清二楚,村子本身就很排斥外來人,自己人犯渾也就是當街說些葷笑話,只有那個城裡出生還遊手好閒的姐夫幹得出這麼喪心病狂入室盜竊還殺人滅口的活。

  奈何村中無監控,因為本就不需要。

  一切都為時已晚,甚至就看聯繫時間而言是半年前就發生的了,他要復仇!!

  反正都已經絕症了,就三個月時光,還能怎麼懲罰他?

  徐衍打開木桌鎖著的抽屜,唯一被留存下來的只有那張銀行卡.....因為這是屬於他自己用來給全年做儲蓄的卡,密碼只有二老和自己知道,所以姐夫不敢動。

  錢財基礎有了,那麼計劃也就不至於太難過,人生只剩幾個月..放縱一把又如何?

  「哈哈哈哈哈哈哈」徐衍面容逐漸癲狂,人性最後的錨點也崩潰...封印於人心的惡魔被解放就再沒有回頭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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