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並未改變

  對應這次會議的結果，里美很是上心，但她偏偏沒有參與的資格，只能在家中等待風森正輝回來。在聽到門推開的聲音，她連忙放下手裡的事情，前去詢問風森正輝最後的結果是怎麼樣的。

  看到風森正輝平靜的神情，里美的心裡已是鬆了一口氣，要是會議的結果很不好，風森正輝就不應該是這樣的表情。

  風森正輝坐下之後，就跟里美說起關於宇智波家族的情況，正如里美所想，柱間大人非常順利地解決了這次事件，她歡喜地說道：「那個宇智波鏡應該會當上族長吧，有他在的話，相信宇智波家族可以跟村子和諧相處，不會像之前那樣。」

  「是啊。」風森正輝雖然這麼說，但在心裡暗暗補了一句：「只要鏡沒有在中途死去的話。」

  宇智波鏡毫無疑問是站在村子立場上的人，只要他還是宇智波的族長，那宇智波家族就不可能背棄村子。而在風森正輝所知的未來里，宇智波家族最後淪落到近乎滅亡的地步，與宇智波鏡的早逝是有一定關係的。

  風森正輝對於宇智波家族的傳統也有一些了解，這個家族崇尚強大的力量，強大之人就會得到他們的尊敬，因此，在這種觀念之下，宇智波家族內部也延申出了一些較為殘酷的競爭規則。

  即便是斑親自確立的宇智波鏡，也是靠著他出色的才能與實力得到家族裡大部分人的擁戴，按照正常的歷史，宇智波鏡應該在二十五歲後逝世。就算是在結婚非常早的這個時代，宇智波鏡也不可能留下成年的子嗣，而年幼的族長根本不會得到家族的認可。

  根據宇智波家族的傳統，他們一般會通過激烈的競爭，從中選出新的族長，這個過程里通常伴隨著血腥、痛苦，通過這種方法選出來的族長，有著足夠強大的實力，才是可以得到族人信任、帶領整個家族前進的人。

  如果沒有其他意外，在宇智波鏡死後，宇智波家族應該也是通過這種方法選出新的族長——不然後來的族長就不會輪到宇智波佐助那一支，宇智波鏡又不是沒有子嗣——而新選出來的族人既然不是宇智波鏡的後繼者，自然無法得到由宇智波鏡跟木葉高層結下的親近關係，加上宇智波家族的性格問題，後來的漸漸疏遠也是可以理解的。

  千手扉間之所以收宇智波鏡作為弟子，很大的原因就是希望通過宇智波鏡來影響家族內排斥村子的人，讓宇智波家族漸漸樹立起對村子的認同。然而，宇智波的早逝導致家族失去了與高層之間的信任紐帶，宇智波家族越來越遠離權力中心，千手扉間的心血算是白費了。

  若是要讓宇智波家族真正可以成為木葉忍者村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宇智波鏡是絕對不能死，或者是在他死之前可以找到繼承的人，不要讓這條信任的紐帶斷裂。

  風森正輝心想，看樣子保護鏡不死的理由又多了一個，但問題還是很大，就是不知道宇智波鏡到底是在什麼任務里死的，不過，至少確定他是在二十五歲的時候出事，到時候關注一下吧。

  看著里美放鬆的樣子，風森正輝說道：「話說回來，柱間大人希望我們可以在近日裡儘快完婚，而且，鏡那傢伙還出了一個主意，讓我們的婚禮和那傢伙的放在同一天成婚。」

  「嗯？宇智波鏡也要結婚嗎？」里美先是一怔，隨即意識到後面那句話的意思，睜大眼睛道：「我們要在同一天成婚？」

  「嗯，你不喜歡這樣嗎？」風森正輝問道。

  「也不是啦，柱間大人是什麼看法？」

  「他覺得很不錯，還在會議上拍手叫絕，如果你要覺得不好的話，我可以去跟柱間大人說一下。」風森正輝說道。

  「我都說了沒關係的。」里美鼓了鼓臉頰，說道：「我只是覺得有些驚訝而已，畢竟是在同一天結婚啊。」

  如果是在木葉忍者村裡的話，這的確是很新奇的一件事，風森正輝心裡想到，隨即說起宇智波鏡跟他說的事，他覺得還是要跟里美說一下，問問她的意見：「在回來的途中，鏡想跟我定一個約定，說是我們的孩子與他的孩子正好是一男一女的，可以試著定娃娃親。」

  「你答應了？」里美瞪大眼睛，問道。

  「沒有。」風森正輝笑道，「這也得問問你的意見啊，哪能由我私自做決定，孩子也是你生的不是。」

  「你知道就好。」里美哼了一聲，要是風森正輝真的自顧自決定，即便她覺得也不錯，但還是會有些生氣，「人家是宇智波家族的族長，願意跟我們結親也算是我們高攀了。不過，我覺得還是讓孩子自己決定比較好，讓他們從小關係近一些倒是沒什麼關係。」

  「跟我的想法一樣呢。」風森正輝笑了笑，有些好奇地問道：「里美，要是你不喜歡我的話，是不是就算柱間大人定下婚約，你也會拒絕？」

  「這是當然，我也不想跟自己不喜歡的人生活一輩子。」里美看著風森正輝，微微低頭：「倒不如說，就是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柱間大人才會讓我跟你定下婚約的。」

  風森正輝的目光微微一動，當年他們定下婚約的時候才九歲，自己還不知道什麼叫喜歡，稀里糊塗的就跟里美定了婚約。可聽里美的語氣，似乎是因為里美對自己有好感，柱間大人才將他們兩個人撮合到了一起。

  風森正輝慢慢回想起以前的事情，想起當年被柱間大人收留之後，暫居千手家族內，失去親人的自己很是受傷，在那段靜養的時間裡，就有一個同樣失去父母的女孩跟自己談過心，後來自己痊癒之後，就只想著變強，也就沒有再見過那個女孩。

  這時候回想起來，那個女孩可不就是里美嗎，可自己被痛苦蒙蔽了雙眼，心裡只想著修行，就把那個女孩忘在腦後，結果在訂婚的時候明明對方就是那個女孩，自己卻是忘記了。

  「呵。」風森正輝想起這件事後，就忍不住輕笑一聲，自己還真是一個笨蛋。

  「你笑什麼？」里美看了風森正輝一眼。

  「在笑一個腦袋愚笨的傢伙。」風森正輝搖了搖頭，自嘲道：「明明跟某個人認識，結果再見面的時候就忘記了。」

  里美很快就聽明白風森正輝的意思，輕輕哼了一聲：「你終於想起來了。跟你訂婚的時候，我還期待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結果就像是對陌生人似的。」

  「抱歉，是我的錯，讓你傷心了。」風森正輝連忙說道。

  「也沒有那麼誇張啦。」里美當時的確是有些生氣，但這麼多年相處下來，她也就不在意這件事了，只是風森正輝重新提起，她才想起那時候自己的心情，忍不住說了幾句，反正就要跟風森正輝結婚了，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不過，正輝果然還是正輝。」里美托著臉頰，微笑道：「這段時間裡，正輝看起來比以前可靠太多了，好像就不是同一個人，可現在看來，正輝還是沒有變，真是太好了。」

  風森正輝微微一怔，在有了另一段人生的經歷後，他時常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哪一個人，究竟是得到了另一段記憶的風森正輝呢，還是擁有了「風森正輝」記憶的另一個人呢？如今聽里美這麼一說，儘管風森正輝還有一些疑慮，但他心裡的困惑暫時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