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柱間的傳承

  千手宗族內，已有一歲的小綱手坐在風森正輝的面前，看著擺在兩人之間的遊戲，開心地拍著雙手，樂呵呵地笑著。

  風森正輝心想，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一回事，居然在陪一個小女孩玩這種遊戲，不過說到底也是因為柱間把孫女給帶歪了，小小年紀就要跟別人賭。

  看著眼前笑嘻嘻的綱手，風森正輝心念一動，伸出手輕輕捏了捏綱手顯得嬰兒肥的臉蛋，惹得人家小女孩大叫起來，不滿地揮著雙手。

  「哈哈，看樣子小綱很喜歡你啊，正輝。」一旁的柱間笑著說道。

  「是嗎？」風森正輝看了看綱手咿呀咿呀喲的說著些簡單的詞彙，表示著自己的不滿。

  「當然，要是小綱討厭的人，早就被她抬手亂打了。」柱間說道，看樣子是有人遭受過這樣的待遇。

  「那還真是幸運啊。」風森正輝笑道，「綱手小姐是挺可愛的，不過看樣子，日後的脾氣可能會有些任性。」

  如果拋開綱手那顯得任性的一面，光看她的模樣絕對端正，她的父母都是屬於相貌上乘的人，其女兒自然也繼承了父母的優點。

  「呃——任性啊。」柱間雙手抱在身前，皺眉苦思，以前他還認為綱手日後會變得安靜一些，但現在卻是越來越任性，這跟柱間的寵愛是分不開的，但即便他認識到這一點，估計也不會改變自己的行為。

  對於一個即將離世的人，寵愛自己的孫輩又有什麼不對的呢？綱手也只是有些任性罷了，要說其人，也壞不到哪裡去，至少柱間相信即便自己去世了，水戶也可以把孫女給教育好，不必擔心日後會不會走偏。

  「總之，遊戲就先到此為止了。」風森正輝見綱手打了一個哈欠，收拾了一下，對著門口的侍女點了點頭。

  侍女便抱起綱手，向著柱間和風森正輝行了一個禮，隨即退出房間，帶著綱手去休息。

  看著孫女離去，柱間感嘆一聲，道：「真希望可以看到小綱長大後的樣子。」

  風森正輝默默無言，最近，柱間的身體是越來越差，以前還可以自由行動，現在卻只能躺在床上，不能隨意行走，明眼人都看得出，柱間即將離世。

  被稱作忍者之神的男人居然會衰弱到這個樣子，讓人不禁唏噓，風森正輝的心裡也很傷心，畢竟已有準備，倒也沒有失態。

  風森正輝沒有說什麼「您一定會看到的」之類的客套話，而是說道：「綱手小姐將來一定會健康成長的，您且放心。」

  「你這麼說的話，我就安心了。」柱間微微點頭，「正輝，以後小綱如果成為忍者的話，就麻煩你照看一二了。」

  柱間一生無子，膝下只有兩個女兒，長女已經出嫁，生下的孩子就是綱手，而次女不過十一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考慮到女兒們的情況，柱間沒有讓她們成為忍者，長女是欣然接受了，次女卻是有著其他的想法。在自己百年之後，無法保證綱手會不會想要成為忍者，所以，柱間先拜託了風森正輝，可以在日後照看一下綱手。

  風森正輝正準備答應一聲，接下來柱間說的話就讓他有些懵，只聽柱間說道：「嗯，其實仔細想想，由你來當小綱的老師再好不過了，你看她也不是挺喜歡你的嘛，即便以後任性起來，也應該不會有什麼大麻煩。」

  不不，重點不是這個問題吧，風森正輝心裡苦笑一下，要是綱手歸到他的名下去學習，將來的木葉三忍咋辦，要讓猿飛日斬再從哪裡不知道拉來一個人嗎？嗯，以猿飛日斬的教學能力，也未必不能教出來一個「新三忍」。

  風森正輝對於收不收綱手為學生，並沒什麼牴觸的心理，只是覺得記憶里的三忍被拆散了，有點莫名的感受而已。

  「等到那個時候再說吧，說不定綱手小姐長大以後，就不願意了呢。」風森正輝說道。

  「我看不會。」柱間笑了笑，「正輝，這些年來我是看著你慢慢成長的，我很信任你，小綱拜託給你，我絕對放心！」

  柱間也指導過扉間的七名弟子，但與風森正輝的關係比任何一個人都要來得近，仙法的獨特性讓柱間有著真正的傳承，如果說要在七個人里選擇一個人作為柱間的親傳弟子，那這個人必定是風森正輝。

  「您過譽了。」風森正輝沒想到柱間會這麼說，連忙說道。

  「沒必要妄自菲薄，正輝，你真的很優秀。」柱間擺了擺手，說道：「聽說，你跟扉間說了一些關於國家周邊威脅的建議。」

  「您知道了？」風森正輝有些驚訝。

  「當然會知道，好歹我也是先代火影。」柱間苦笑一聲，「其他國家的影們先後離去就讓我有些傷感，更讓我沒想到的是那些繼承者們連幾年都等不起，就在為戰爭著手準備。」

  「這未必是他們真正的想法，說不定有其他的原因。」風森正輝其實是想直接說是國家大名的問題，但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口。

  「希望如此，其他忍者村里不全是喜好戰爭的人，愛好和平的人是存在的。」柱間說道。

  或許是真的存在，只是按照忍者的傳統，一旦大名發話，他們再怎麼愛好和平，肯定也得為貴族們出手啊，風森正輝心裡想到，他不敢去想另一個可能，要是火之國大名發話，柱間應該如何行動。

  「戰爭馬上就要到來了，但至少，我維護了十年的和平。」柱間說道，「走到現在這個局面，可能我有些地方是做錯了，在當年殺死斑的時候，我就有了這個預感，但我只能走下去，不然付出的一切都將白費。我沒有辦法回頭了，但是正輝，你們這一代還有可能性，希望我所做的一切可以為你們帶來新的思考，讓你們能尋找到更好的和平之道。」

  風森正輝聞言，正色道：「柱間大人，請放心，我一定會尋找其他的和平方法，令柱間大人的理想世界得以實現。即便我們這一代不行，也會把我們的經驗留給下一代人，讓他們可以在我們的基礎上更近一步。」

  「說得好，正輝。」柱間頓時笑了起來，「我希望宣揚的火之意志，其實就是這麼一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