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遷之事,完全是胡家嫡系示意,所省下來的錢財,大部分也進了對方的口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包家,不過是一個打手。
而胡家,才是主謀。
最重要的是,這樣的事情還不止一次,整個北寧省都時有發生。
而背後操控者,就是這個胡家嫡系。
聰明的是,這個嫡系專挑偏遠小縣城下手,管理疏散。
若不是像葉臨天這樣深究,根本找不到他頭上。
「這次看你們要怎麼解釋。」
葉臨天冷笑,玩這些小把戲,他是真的憤怒了。
「少主,胡家家主,胡成業到了。」
一個小時後,僕從說道。
門外站了一個中年男子,看模樣五十歲左右,身披一件黑色大衣,透著精幹之氣,硬朗之色畢顯無疑。
「葉賢侄,久聞你的大名,往後喜宴,若是不嫌棄老朽,定要請我去喝一杯啊。」
在進門看見葉臨天的那一刻,胡成業就開始套近乎,試探著葉臨天的態度。
「今日之事若是過了,你要是喝的下去我的喜酒,我自會請你。」
葉臨天目光森寒,這個胡成業,進門看見屋子的一瞬間愣了一下,尤其是看見牆上的拆字,更是頓了片刻。
若說這件事和他沒關係,葉臨天死也不信。
嫡系子嗣,就是他的二兒子,自己兒子做了什麼事,當老子的,又怎麼可能真的不知曉。
胡家,已經定下了死罪。
「喂,元帥嗎?我是小胡。」
胡家,最大的靠山就是王元帥,在這炎華大地上,又有誰不給王元帥這個開國功臣幾分薄面。
「胡家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電話那頭,王元帥沉吟許久後說道。
「既然您老知道了,那我就開門見山,勞煩元帥您替我走一趟,求求情。」
「就當是看在,已故家父,是您老戰友的份上。」
胡成業說道。
「好。」
簡單明了,說罷之後,王元帥就掛斷了電話。
「葉先生,您看著……」
胡成業面露苦色,意思很明顯,人我給你叫來了,能不能先放過我們一馬,畢竟王元帥也沒說,自己什麼時候來。
萬一拖個半天一天的,胡家照這個形式發展下去,回去之後也只是個空殼。
「嗯,胡家目前不會有事的,來了,就看王元帥的態度了。」
葉臨天澹澹的語氣,讓胡成業心驚,這個二十多歲的少年,敢和王元帥對上?!
縱然背後有家族勢力撐腰,可這份氣魄,不是尋常人能有的。
哪怕是他胡成業,想過將都城八大家取而代之,可從來沒想過對王元帥動手,一旦動手,其中的含義就變了。
時間緩緩推移,葉臨天從早上到現在,都未曾從沙發上起來過,躺在沙發上昏昏欲睡,打著哈欠。
直到中午,王元帥還未到,沒人去催。
都城離這裡極遠,不動用葉家力量,想要過來,至少也要半天。
從早上等到下午黃昏,從小雪變成大雪,王元帥還未出現,地上堆砌的是厚厚的雪層,一腳踩下去,留下深深的腳印。
「少主,餐食備好了,您要不要吃點?」
僕從說道。
「不了,我還不餓,你呢?要不要來點?」葉臨天看向站在一旁的胡成業說道。
「葉先生客氣了,我不吃,不吃。」
葉臨天沒吃,胡成業哪兒敢動。
就算葉臨天吃了,他也不敢吃,現在是看別人臉色行事,萬一葉臨天一個不爽,想要弄死他怎麼辦。
「我來了。」
兩人說話間,王元帥不知何時,走到了門口。
「王元帥,你來的可是有點晚啊,不符合您雷厲風行的性格。」
葉臨天依舊是躺在沙發上,言語諷刺,看著王元帥帶著嘲弄。
「我來,總得調查清楚所為何事吧,這都需要時間。」
「你們葉家,家大業大,做起事來順風順水,我們卻不同。」
王元帥走到沙發旁邊坐下,拿起桌子上的食物邊吃邊說道。
「所以,你調查出了什麼?」
葉臨天冷笑一聲。
王元帥越是澹定,他心中越是憤怒,這個老傢伙明明什麼都知道,卻裝作什麼都不清楚。
「所有的事情我都清楚,從一開始都明白。」
「梁舟宇家人的事,吳寰,蒙松,馬蹄島上九十九名戰士的家事我都清楚。」
「可我什麼都做不了。我是元帥,率兵千萬,征戰沙場,保家衛國。」
「不能為一人生死,而捨棄家國利益。今日我為梁舟宇一家出面,收攏人心。可數千萬戰士若有同樣的事情發生,又能如何?」
「我一個人,終究是忙不過來的。」
王元帥走到梁舟宇父親的靈台前,上香,行禮,叩拜,一氣呵成。
態度虔誠,看不出半點虛情假意。
「你忙不過來,那又能說明什麼?」
「或者說,你也想找靠山?」
葉臨天總算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發現,自己又被這老狐狸擺了一道。
「胡成業,我替他求情,該追究責任的那就追究。他那不成器的二兒子要殺要刮,隨你便。」
「家族沒落也無所謂,曾經看在戰友情誼上幫過他們。現在情誼已盡,我也無須對其庇佑。」
「現在,只請你放過老頭子我,若是不放,那我就只能找背後的靠山,來替我求情了。」
王元帥看著葉臨天的眼睛裡,帶著笑意,他這一番話,已經表面了立場。
很多事情,牽扯的不是我一個人,而是整個炎華。
士兵之事,我無能為力,你去和我背後的人談。
王元帥背後能有誰?有的,就是萬人之上的國君。
士兵待遇之事,王元帥早就看在眼裡,可他雖是元帥,但說到底還是兵,不是官,無能為力。
這一次,就是要借著葉臨天,逼宮國君。
一人操縱經濟命脈,一人掌控軍事大權,藉此,讓政管妥協,藉此,給士兵一個安穩。
葉臨天從一開始到現在,都被王元帥算計在內,直到兩人見面。
這麼晚才來,也是為了籌辦後續之事,讓國君妥協。
「胡成業,你可以滾了,我會放你們一馬。」
後續之事,外人不能知曉。
葉臨天一聲令下,他連忙道謝離開,胡家雖說破碎不堪,但好歹是保了下來。
「現在輪到你了,王元帥。」
葉臨天說罷,王元帥笑著點了點頭。
……
「國君,我遇上麻煩了,葉家那小子要見你一面。」
「他說,要給梁舟宇討一個公道。」
王元帥說罷,電話那頭頓了幾秒鐘,傳過來一句我知道了。
隨後,就沒了聲音。
「一天沒吃東西了,吃點吧,一會兒餓著肚子談事情,容易落了下風啊。」
王元帥看著桌子上擺放的美食,邊說邊勸著葉臨天。
剛剛劍拔弩張的氣氛消失不見,葉臨天對王元帥僅存的敵意也消失不見。
至少葉臨天現在明白了,王元帥並不是沒想過改變士兵的現狀,只是他也無能為力罷了。
「老頭子,你說說,明明是打仗的,非要玩心眼,搞心計。連我都被你擺了一道。」
葉臨天也不避諱。
從劉清貴家裡的柜子中,拿出廉價的老白乾,倒了兩杯。
「沒辦法啊,行軍打仗要設置機關陷阱,揣摩敵人心思,攻心之術,有時候比斬殺敵人更可怕。」
葉臨天點點頭。
炎華從古至今,所有兵法要領,都離不開攻心。
其中最典型的,就是武侯之家的三十六計,雖說看似簡單,但若融會貫通,難上加難。
兩人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心中都有決斷,明日清晨,國君若是未臨,這個年,葉臨天不介意讓對方過不安穩。
「小子,什麼時候去我們王家拜訪一下啊,我的幾個兒子,可是眼巴巴的看著你呢。」
酒過中旬,王元帥說道。
「有機會就去,有機會就去。」
提起去王家,葉臨天就頭疼。
王元帥五個兒子,九個孫子,唯一一個掌上明珠還賴上了自己,這要是去了,恐怕就是有去無回。
「你小子……算了,我也不強求,往後,對馨藝好點吧。」
看著葉臨天打太極,王元帥也沒有點破,隨後,兩人又喝著小酒,誰都沒再提拜年之事。
「少主,國君到了。」
「讓他等著,等我把酒喝完。」
半夜凌晨,葉臨天說道,而外面已經是寒風呼嘯。
……
冬日,外面寒風呼嘯。
安定巷內,因為白日裡發生的事情,其他地方都是大門緊閉,只有劉清貴一家,門前點亮著昏黃的燈光。
燈光下,依稀可見站著一個人,銀白色的頭髮,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點點金光。
一張國字臉帶著疲憊,風雪下穿著中山裝,杵著小拐棍。
沒人敢相信,站在外面這個風燭殘年的小老頭子,竟然會是炎華的國君。
「進來吧。」
半個小時候,葉臨天開口。
國君走進門內,臉上看不出半點喜怒。
「後生可畏,葉臨天,大過年的能讓我走這一遭,你也是花了不少心思啊。」
剛進門,國君就開口說道,話語夾雜著火藥味。
能夠讓他等這麼久,別說年輕一輩沒人有這個膽子,哪怕老一輩,都不敢這樣做。
國君是誰?
國之威嚴,讓他等,就相當於讓整個國家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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