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紅石與魔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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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著周末沒課，傑瑞再度前往校長辦公室，他還有些事情得去找鄧布利多商量。

  他走得很快，一路上，只在四樓階梯處稍稍停留了一會兒。

  到現在為止, 那裡還沒有遭遇伏地魔的入侵。不過，放哨的小蜘蛛群發現，奇洛小心翼翼地偷偷過來踩了一回點，看樣子他是打算等到準備充分的時候再動手。

  畢竟，魔法石現在是否已經被放入四樓封閉走廊也是一個未知數——鄧布利多固然是在釣『魚』，但也不會做得太明顯, 不會實時公布寶物保管的具體細節。

  伏地魔現在的狀態可不夠支持他明火執仗地強襲霍格沃茨的，不想白干一場的他自然會慎重一些。

  那一夜發生的故事並沒有傳開, 哈利與德拉科兩邊雖然事後感覺很刺激，但是差點害得學院分被扣掉一大節可不算什麼光彩事。再加上奇洛教授的特意『叮囑』，他們自然不會到處亂說。

  總而言之，霍格沃茨現下的校內局勢還算穩定，應該不會突然爆發什麼石破天驚的大亂子。

  抵達終點站的傑瑞伸手叩擊校長辦公室的黃銅門環，他心中已然有數：自己正好可以趁著這段還算平靜的空檔時間來踐行之前設想的各項計劃，比如改編小說、研習鍊金術……

  「請進。」和緩的老年男聲從屋內傳了出來，木門亦隨之緩緩敞開。

  等到屋門完全打開，傑瑞才昂首挺胸地邁步走入房內。

  當然，他早已開啟了【大腦封閉術】。準確來說，在進入霍格沃茨城堡後，這招就差不多被傑瑞用成常駐狀態了——這裡的攝神取念師數量質量雙超標，保密措施勢在必行。

  屋內的陳設和上次相比，沒什麼變化，只是魔法石被直接擺在了鄧布利多身前的桌上，旁邊還有數台不同樣式、不同材質的儀器。

  「日安，校長！」傑瑞照常向老者問好，同時默默地將注意力分出一部分投向了桌上的紅石。

  雖然傑瑞並不是第一次見到這件奇蹟造物，但是他依舊很在意。或者說, 經過這段時間裡的鍊金術學習，他對魔法石的興趣進一步增長了。

  點石成金的財富原料，長生不老的紅藥液，隱秘的第五元素。在這種種神奇妙用的背後，製造魔法石的技藝、知識放射著迷人的光輝。

  「早上好，傑瑞，坐下吧！」鄧布利多輕聲開口回應學生的問候，在半月形鏡片的後面，他湛藍的雙眼閃爍著愉快的光芒。

  傑瑞沒有故做推辭，輕手輕腳地取了一把椅子在桌子對面坐下，視線仍舊坦率地聚焦於那塊紅石上。映照其上的光線於結晶體內反覆折射，匯聚成了一汪夢幻般的血紅光華，令人沉迷不已。

  學生的這一舉動自然是落在了鄧布利多眼中，這位老校長笑著挑明了這一點，「魔法石，你上次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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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實，和之前一樣美麗動人。」傑瑞頷首點頭後開口問道：「只是, 我不大明白，為什麼就這樣放在外面。」

  他並沒有直言這麼做是否會增加失竊的風險, 提問淺嘗輒止。

  畢竟, 公認的當代最強白巫師絕對要比火龍、三頭犬之類的防禦措施來的靠譜得多。如果魔法石一直放在鄧布利多身上的話，伏地魔也只能放棄妄想、另謀出路了。

  「尼可和佩雷納爾已經打定主意要去休息了，魔法石也得被處理掉。不過，勒梅夫婦很願意向後來者分享他們的智慧。」

  鄧布利多心平氣和地進行詳細解釋，「在魔法石被銷毀之前，對它感興趣的教授可以來我這裡觀摩研究。雖然我並不覺得魔法石是多麼美妙的東西，但是它確實立於鍊金術的頂點。」

  傑瑞很想吐槽，拋開魔法石的價值爭議不談，他正巧知道一個對此物很感興趣的人。不過，那傢伙現在恐怕不大方便進校長辦公室。

  尤其是在如此鉤直餌鹹的時候……

  『這麼安排是想要引蛇出洞嗎？奇洛正好有申請研究的資格，就是不知道他的主人肯不肯下場賭一把。』傑瑞心中頓時有些期待，讓闖關遊戲變成逃脫遊戲，不也挺好嗎？

  以伏地魔現在人不人鬼不鬼、魔力所剩無幾的虛弱狀態，是決計無法與鄧布利多硬碰硬的。如果他利慾薰心、當面搶奪，那麼場面一定會很刺激。

  霍格沃茨城堡內部和周邊布設了多種多樣的防禦措施，反幻影移形咒自然也不會缺席，伏地魔要是想搶一票就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弄不好畫風都會跑偏成貓和老鼠系列。

  當然，也有另外一種可能——過於露骨的安排其實是一層鋪墊，就像是把鹹魚掛在貓頭頂一樣。通過這種看得見、摸不著的方式增長伏地魔對魔法石的渴望，從而誘使這位返校畢業生陪在讀新生玩闖關遊戲。

  在傑瑞反覆腦補的時候，鄧布利多仍在從容作答：「按照之前的約定，你同樣有權使用魔法石。不過，還得再等一周，這幾天斯內普教授正要用它來嘗試製作魔藥。」

  「當然沒問題。」傑瑞點頭表示理解，心中卻產生了一絲好奇——斯內普教授所要熬製的魔藥，會不會就是長生不老藥呢？

  如果是的話，那斯內普是要將之加點料、再獻給伏地魔，還是藉此提升自身在伏地魔眼中的價值，從而更好的潛伏呢？

  長生不老藥可不是喝一次就能一了百了的，想要靠它來延續生命，就必須定期持續服用。只要及時銷毀魔法石，就不用太擔心資敵的問題。

  傑瑞心中確實很好奇，當然，他並不打算表露出來，這些事可不是正常學生該知道的。

  「那麼，傑瑞，你這回過來是想做什麼呢？是要親眼觀看莫芬留下的記憶嗎？」鄧布利多輕聲詢問起學生的來意。

  「並不是這樣，我是想確認一下鍊金術修習方面的事。」傑瑞搖頭否認，接著又問道：「關於我之前的求學提議，請問尼可·勒梅先生那邊有沒有給出答覆。」

  短暫的沉默過後，鄧布利多注視著學生的眼睛，終於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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