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夫人沒想到,一向乖巧溫順的吳慧心竟然會這樣和她說話,抬起手就給了她一巴掌,掌聲震耳欲聾,讓吳慧心心也跟著碎了。
吳慧心被打,老陳本想上前,吳慧心阻止了。
「陳叔我沒事,你先退下吧,吩咐下去,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能進來這裡。」
老夫人死後,陳叔就聽命霍世宴和吳慧心。
「大少奶奶,霍家的人不能容忍別人站在自己的地盤放肆。」
吳夫人一聽,一個傭人竟然對她指指點點的,就來了火,「你什麼身份竟然敢插嘴?」冷哼了一聲,「不過是一個下人,你有什麼資格插嘴?」
吳慧心忍無可忍,「陳叔是霍家的人,這裡的外人是你不是別人。」
這麼多年,吳慧心緊小細微地在霍吳兩家中間夾著,怎麼做都讓人不滿意,她早就受夠了。
「你說我是外人?你是我生的吳慧心,你現在飛黃騰達了就忘了自己是誰了嗎?」
吳夫人咆哮著,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為了一個傭人說她是外人,心涼莫過於此。
老陳看了一眼吳慧心最後退出大堂。
吳慧心笑了,「媽媽你不是外人,我才是外人,我在吳家你和父親把我當做籌碼,兌換一切你們想要的東西,我哥就算是一灘爛泥你還是覺得他好,我怎麼為吳家的未來鋪路,你們也只是覺得我哥能幹,你們何曾想起過我呢?嫁出來的女兒,潑出來的水,我現在是霍的媳婦,抱歉,我只為霍家的榮譽為主,你們吳家的事從此以後都跟我沒關係,你就當沒生過我。」
吳慧心心疼莫過於死,這輩子她想為自己而活一次。
吳夫人一聽吳慧心不幫忙就著急了,「慧心,你不可以這麼心狠,那可是你哥啊,你是他妹妹,你都不幫他,他該怎麼辦?」
吳慧心突然自嘲,「事到如今,你還是只想到我哥?媽,你就該清楚,他沒有這個能力,這麼多年要不是我,吳家早就破產了,他就是個一事無成的敗家子。」
吳家雖然是做古董生意的,但在她父親這一代就開始走下坡路,經營方式方法過於古板,沒有新的門路,這銷售的道路就越走越窄。
當吳家交給她哥手中時,吳家更是苟延殘喘,要不是霍世年看到自己的面上,這才對吳家加以照顧,就算是霍世年離世,老夫人也信守承諾一直對吳家加以支持,如今霍家霍世宴說的算。
他做什麼決定,她都沒有任何意見,因為她看透了親情。
「慧心,你糊塗,只有娘家強大了,霍家才不會小瞧你,你就在幫幫你哥吧,聽說你繼承了老太太十幾億的不動產,還有其他的珠寶首飾,那你可不可以借你哥五十億?」
吳夫人獅子大開口,一開口就要50億,把吳慧心徹底激怒了。
「沒有,別說我沒有,就算有,你也休想從我這裡得到一分錢,你就當沒生過我這個女兒吧。」
霍老太太一共給她和孩子也不過這點家底,她一開口就要全部,絲毫不為她和孩子考慮,這樣的母親,不要也罷。
「陳叔,送客。」
吳夫人一聽,開始耍賴,「我是你媽,你這樣對我,就不怕被別人戳你和霍家的脊梁骨嗎吳慧心?」
就在這個時候,霍世宴突然出現,他只是回來拿老太太的遺囑,沒想到會遇到吳家夫人。
「吳夫人光臨大駕,逼自己女兒幫吳家,不知是不是我理解錯了,我怎麼越看越像是在道德綁架我霍家呢?你深知大嫂在霍家並無實權,你卻堂而皇之地逼迫她,是故意在指我不戀舊情對吳家袖手旁觀了是這個意思嗎?」
霍世宴走到當家之主的位置上坐下。
吳慧心站起身,「阿宴你怎麼回來了?」
「回來拿東西恰巧碰見。」
吳夫人也是不把自己當可,擺起了長輩的譜。
「霍世宴,老夫人在的時候對我們吳家多有照顧,老夫人剛離世,你就將老夫人的話拋到腦後,你就不怕老夫人死不瞑目?」
霍世宴笑了,「吳夫人這話說的,意思是我奶奶為了你一個吳家還能被氣得從土裡爬起來呵斥我不成?」拿出煙盒取出一支煙咬在口中,低頭滑動著打火機,火苗一瞬即逝,他深吸了一口,抬頭吐出煙霧。
「吳夫人,在薇園你對我下藥,設計我和大嫂,此事我不過問你好像忘了?」
霍世宴好心提醒。
吳夫人一愣,「你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設計過你?」打死不承認自己做過的事情。
吳慧心很驚訝地看著霍世宴,心裡很複雜。
原來他一直都知道。
此時此刻吳慧心很慶幸,她並沒有那麼做,否則現在她和孩子現在想必是無家可歸了。
「時家東窗事發你吳家做了什麼,吳夫人心裡就該清楚,碰了時家會有今天的下場,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碰了我的人。」
吳夫人臉色越發難看,「我不明白你再說什麼,你休要欲加之罪。」
霍世宴笑了,「欲加之罪?吳夫人,你和貴公子能這樣安然無恙的就應該慶幸大嫂姓吳,否則你們會是什麼下場,我都不敢保證。」
吳夫人整個人跌坐在地上,臉上一下紅,一下白,整個人都在發抖。
她沒想到,這件事會被霍世宴查到,當初她就有阻止過讓吳豐別對時家動手腳,他不聽,沒想到現在東窗事發。
「噢對了,原本我看在大嫂的面上,沒有對吳家下死手,吳夫人你今天的做法,讓我很不高興,我會讓全行業的對吳家進行封殺,願吳家好自為之,陳叔把她給我扔出去。」
老陳帶了兩個人,將吳夫人架了出去。
吳慧心心裡咯噔了一下,「阿宴,抱歉,我……」
「大嫂,我給思琪安排了去英國進修,下周就日程,你準備一下吧。」
吳慧心險些沒站穩,他想必也知道,她曾讓狗仔拍了時曼,想要讓她名聲掃地,後來莫名其妙地被人力壓,一開始她以為是傅之餘的手筆,現在看來應該是他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