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們還跟嗎?」
羅陽明顯感受到了他的不捨得,這種情況,他就算現在出現在時小姐身邊,時間不對,就會讓時小姐更加的想要逃避。
「回家。」
霍世宴最終還是捨不得她哭,能看到她好好的或者,已經拯救了他,如果她真的選擇了傅之餘,那麼他不會在這個時候去打擾她。
紅燈倒計時,321跳為了綠燈,羅陽先一步沖了出去,霍世宴的目光看著時曼整理著心情擦著眼淚,然後交叉而過。
兩年,多少個日夜,他有多少個夜晚曾幻想著有這一天,可真的實現了,他就連出現在她面前的勇氣都沒有,卻只能看著她為了別的男人那麼撕心裂肺地哭泣,他不知該高興還是難過。
也許,他真的該放手了,是自己弄丟了她。
「先生,還查嗎?」
羅陽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說這句話對不對,但人已經活著回來了,在調查當年的事情,還有沒有這個必要。
「不查了,她活著回來就好。」
霍世宴點著煙,自己抽了一半,風抽了一半,這一刻他不知道自己的堅持是為了什麼,終是孤身一人。
從這天后,霍世宴就再也沒有提起時曼,每天準時的上下班,仿佛生活步入了正軌,他不在加班,也把煙戒了。
他手中的那串佛系換成了翡翠的,從中央華府搬回了老宅,把西裝也改成了新中式風格黑色的風格,將儒雅的清心寡欲演繹得淋漓盡致。
「先生,真打算回英國了嗎?」
今年的秋天很長十月底還不冷,只是薔薇開始下起薔薇花雨,幾片粉紫色的花瓣落在他的肩膀上,又被一陣風吹走。
「嗯,陳叔,老宅就交給你了,這就是你的家,你安心住著。」
老陳嘆了一口氣,「先生就真的放下了嗎?」
霍世宴沉默不語,只是仰著頭看著這飄零的花瓣,轉身回屋。
十一月中旬的某一天,溫暖的天氣突然下起了雪。
傅之餘的生命走到了盡頭,他努力了,最終還是食言了,他沒有熬到30歲,在時曼和傅母的陪伴下,走的很安詳。
他離開時嘴角依然掛著那熟悉的微笑,他還是那麼好看,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時曼耳畔傳來的是傅母撕心裂肺的哭聲,而自己卻沒有哭,他說不喜歡她哭。
傅之餘離開後,時曼從一個對經商毫無興趣的人,漸漸的成為了他。
她的時夏醫館聘請了權威的老中醫坐診,她則親自為傅之餘挑起了百泰的重擔。
傅之餘突然離世,在商界掀起來一大股風波,時曼最終出現在公眾視野里。
在各個財經頻道都在播放百泰最新總裁是誰的那一刻。
所有認識時曼的人,都紛紛詫異的覺得不可思議。
蔡嬌嬌坐在辦公室內看著屏幕,眼淚不停的打轉,拿起手機給霍世宴打電話。
霍世宴這邊同時也看著這則新文報導,看著她為了傅之餘步入商界,他面無表情的合上了電腦。
「我知道。」然後掛斷了蔡嬌嬌的電話。
百泰
時曼坐在總裁的位置上,眼神犀利,一言一行都是傅之餘教她的,做事雷利風行,手段也是出神入化的像極了傅之餘。
她坐在懂事會上,所有的人都不敢吭聲,只有傅家老太太還想著奪權。
「奶奶的意思是讓我讓位給這王家?」
時曼手裡的鋼筆有節奏的在手指上轉動著。
這種場面,時曼還是兩年前經歷過,當時霍世宴為她擺平了一切,而今天,她只能靠自己讓王家的人自行選擇後退。
老太太還很年輕,也不過七十歲,養尊處優的她,看著也不過六十幾歲的模樣,傅家老太爺死的時候,老太太也不過剛三十幾歲,要不是那些年輕的人結婚早,她也沒有這能耐改嫁又生了兩個兒子。
這有了新的一家子,老太太很快就忘了傅之餘的父親,只會一味地索取,現如今傅家的責任也該到此為止了,剩下的就該讓王家的人來負責她的吃喝拉撒了。
時曼倒是想看看,她沒了傅之餘的扶持,在王家老太太又能如何被看重。
「我孫子現在不在了,你憑什麼霸著百泰?我是傅家老夫人,我有決定權,這總裁的位子你休想。」
老太太說話鏗鏘有力,一旁的王世達迎合著,「沒錯,我媽是傅家的,她有決定權,本來百泰就是我媽的。」
王世達是老太太給王家生的小兒子,今年和傅之餘差不多大,甚至還小兩歲。
老太太知道只要傅赤鴻和傅之餘還在,她就得不到百泰,現在傅之餘死了,也沒有後人,她就能美其名曰地來要百泰的執行權。
「奶奶的算盤打得這麼響,就不怕王家的太爺從土裡蹦出來,向你索命嗎?你已經改嫁王家,現在已經是王家的人,現在跑來說是我傅家的人,未免也太不顧及王家人的表面了。」
時曼在傅之餘哪裡了解了傅家所有的情況,她早就做好了準備和她對峙。
「你這個小丫頭說的什麼話?我就算改嫁了又如何,傅之餘是我的孫子,我是他爺爺的原配,我自是有權利要回百泰,傳給我兒子王世達,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明知傅之餘有病在身,還願意嫁給他,不就是為了百泰麼?你休想。」
時曼只是冷笑,將傅之餘的遺囑拿了出來,「奶奶現在是法治社會,多說無益,這是我先生立的遺囑,裡面說得很清楚,我兒子傅墨勵是百泰的第一繼承人,抱歉跟你沒關係,並且也讓人做了這些年傅家給你的贍養義務公證書,共計150億,已經足夠您的養老問題,從今以後百泰不會再向您支付一分錢,畢竟我對您沒有贍養的義務,如果你能等的話,你也可以等我兒子長大了繼續對你進行贍養義務。」
老太太看著遺囑,萬萬沒想傅之餘有個兒子,整個人都險些站不住,剛才的氣勢凌人,現在也減少了一半。
王世達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老太太在王家所生兩子,沒有一個能趕上傅家的人半點經商才能,她以一人自己養著這一大家子的人。
「媽,她什麼意思?不給錢我們家怎麼過日子?我年底馬上就結婚了,人家彩禮都要300萬,我可不管,我非她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