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配不上你的喜歡,傅之餘。」
「可我覺得,你配,你要是不喜歡這裡,我們可以馬上離開。」
傅之餘並不想和她繼續這個話題,牽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這一幕被二樓的霍世宴盡收眼底,搖頭吞下一杯烈酒。
拍賣會結束,吳慧心端著酒走了過來。
「阿宴,謝謝你的出席,拍賣會才這麼順利。」
霍世宴轉身,「大嫂客氣了,吳夫人生辰,還想著慈善義舉,霍家定然拿出全部的誠意支持吳家。」
「吳家若沒有霍家支持,在座的人,誰又看得起吳家的邀請呢。」
吳慧心比誰都清楚,也是因為霍家,吳家才能有今日在場上的地位,所以吳家不能失去霍家的支持,她必須讓自己的地位在霍家無法撼動,唯一的辦法就是嫁給霍世宴。
只要嫁給他,她還是霍家唯一的少奶奶,霍家的一切自然還是她的掌中物。
「大嫂放心,奶奶說過,你永遠都是霍家人。」
吳慧心端起一旁的酒杯遞給他:「謝謝。」
霍世宴伸手接住,與她碰杯,又是一杯入腹。
隨後一些商場上的合作夥伴上前與他又喝了一些酒,興許是喝得多了,有些不舒服地獨自離場,到休息室里休息。
「羅陽,來休息室接我。」
他明顯感覺到身體不對勁,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緊急聯繫了羅陽。
走廊轉角處,吳夫人眼神里全是算計,看著霍世宴一人進了休息室,嘴角上揚,指揮著女兒。
「你現在就進去。」
說話的正是吳夫人。
吳慧心有些不能接受,她並不想以這樣的手段威脅霍世宴,因為她清楚霍世宴不是霍世年。
「媽,你怎麼能給他下藥?」
吳夫人見自己這不爭氣的女兒,義憤填膺的道,「不給他下藥,難道等他主動去你房間?不爭氣的東西,嫁進霍家這麼多年,什麼好處沒撈著,現在霍世年也死了,你生的又是個女兒,你又要如何在霍家站穩腳跟?
一旦霍世宴娶妻生子,你娘倆又能得到什麼好處?有的只是霍家少奶奶的虛名,最後落得無人問津的下場,吳家也不會再有今日風光。」
吳慧心,心有餘悸:「可,萬一他查到是吳家做的手腳,後果不堪設想。」
「放心,他查不到,今日會場龍魚混雜,傾慕他的名媛數不勝數,又怎會查到吳家頭上,你只需要走進那扇門,明日你就還是那個眾星捧月的霍家女主人。」
吳夫人教唆著吳慧心,最終吳慧心被吳夫人說服,聽從了吳夫人的安排,端著戒酒湯推開了那扇門。
「阿宴,你在裡面嗎?」
吳慧心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霍世宴此時渾身如火燒,血液沸騰,冷噤的臉頰染上一抹淺淺的紅暈。
「別進來。」
他的聲音冷峻。
吳慧心自是沒停住腳,裝著關心踏出,「阿宴,你怎麼了?我見你喝了很多酒,給你送醒酒湯。」
她的靠近,霍世宴並沒有任何反應,他只是咬著牙隱忍,脖子上的青筋暴起,雙眼布滿情慾。
「出去。」
他獨自坐在單人沙發里,仰著頭閉著眼睛隱忍不發,頭頂的燈光折射出的暖光灑在他的臉上,襯得整個人清冷又禁慾。
吳慧心看著這樣的他心動了,她緩緩上前,鼓起勇氣伸手撫上霍世宴的額頭。
「阿宴,你怎麼這麼燙?」
她的觸碰,無非是一種興奮劑,險些讓他失去理智,一瞬渾身的細胞都變得亢奮,某處驀然崛起脹痛。
霍世宴一把握住她的手,再次警告:「不要碰我,出去。」用力地甩開她的手,起身就往外走。
吳慧心吃痛的握住自己的手腕,想要靠近又後怕。
他明明都忍得這般難受,卻都不肯碰她,莫名覺得的諷刺。
「阿宴,你要去哪兒?你喝醉了就在這休息吧。」
她再次上前,扶住他。
「別碰我。」
他在次推開她的觸碰。
藥效慢慢地不在他的控制,他破門跌跌撞撞地走出,吳慧心上前攙扶,不敢太過於主動,怕被察覺到什麼。
羅陽此時趕了過來。
「先生。」
他上前攙扶。
霍世宴難受的說著,「回去。」
羅陽點頭,就這樣在吳慧心眼前,將霍世宴帶走。
霍世宴離開後,吳慧心癱軟在地,吳夫人皺眉踩著高跟鞋走了過來,恨鐵不成鋼地甩了她一巴掌。
「沒用的東西,到嘴的肉,也吃不進腹,你還有何用?」
「媽,這事不能太操之過急,會適得其反。」
吳夫人氣不打一處來,她精心設計這麼久的局,最後還是刨了湯。
看著她就肺疼,轉身離開。
吳慧心跌坐在地,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無一不是在告訴她,她在吳家不過也是一顆用來兌換利益的棋子,委屈讓她眼底再次變得狠厲,指甲深深陷進肉里,她發誓一定會得到一切本來屬於她的一切。
……
時曼今晚並未打算回國璽半灣,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剛洗了個熱水澡,本想好好的睡一覺。
手機突然亮起,一看來電顯示是羅陽,就毫不猶豫地掐斷了電話,不想美好的夜晚就這樣被無關緊要的人打擾。
國璽半灣
霍世宴一到家就把自己鎖進了房間,在回來的路上,因為難受,他一拳砸在車窗上,破碎的車窗劃破他的手背,借著疼痛強迫自己清醒。
羅陽擔心他會出事,可又清楚他家先生不准任何女人靠近,才厚著臉皮給時曼打去了電話。
時曼掛斷後,電話又一次亮起,不厭其煩。
最終,時曼忍無可忍地接聽了電話:
「羅特助,請你告訴你家先生,我明日會準時上班。」
羅陽很抱歉的道:「時醫生,很抱歉打擾到你休息,先生他中了藥,請你馬上來國璽半灣。」
時曼愣住了:「中藥?」
「一時之間沒辦法詳說,請您快過來。」
時曼很無語:「送他去醫院。」
「時醫生,您現在是先生的專屬主治醫生,所以請您即刻過來。」
羅陽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看著緊閉的房門,表示他只能幫他在這裡了。
時曼掛斷電話猶豫了很久,考慮到了利與弊,最後還是拿著東西出了門。
今夜,她可以不去,可萬一霍世宴真出了什麼意外,恐怕時家和醫院都會被問責,她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