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讓北皇天學院的名氣空前高漲,要知道四大學院之中可是唯獨北皇天學院最弱,樹大招風,名氣太大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支撐,那可是非常危險的。
北皇天學院第三關的考核,受到了北域各門各派空前的關注,宏達壯觀的比武場上,百座比武台高高築起,如同根磨盤一般,最外側有一百個圓台,高有一丈,每一個圓台的直徑不低於十丈,這一百個圓台中央,有一個高約十丈、直徑更大的圓台,四周的看台更是壯闊無比,錯落有致。
可以讓人在不同的位置同時看到比武場內的全貌,仿佛鬥獸場一樣,但中央石柱之上仿佛用刀刻上的「演武場」三個字卻增添了幾分雄渾的氣勢。
這演武場看台上能夠同時容納近十萬人,從天空望去,這演武場的全貌一覽無餘,但卻會讓人驚嘆,這演武場是在一片巨大的山脈之上,仿佛不是人砌而成,而是自然形成或是有人從巨石山脈上雕刻出來的一般,整個演武場渾然一體,找不出任何修砌的痕跡。
此時的演武場安靜無比,卻突然傳來一聲「轟」響,緊接著轟響聲不斷響起,一個人狀流星不斷撞擊著石柱子,一聲聲轟鳴過後,卻不見石柱子上留下任何痕跡。
再看去,只見一個老者拽著一個少年的腳踝,如同拿著一個口袋一樣,掄圓之後迅速向著石柱子擲過去,轟鳴聲剛響起,卻見老者變換了方位,仍是抓著少年的腳踝扔出。
老者就像永動機一樣,而少年仿佛是丟不掉的沙包,看上去仿佛自己攥緊老者手中一樣。
半空中觀看的兩人卻是知道,這可不是什麼雜技、魔術,而是兩人實力差距太過懸殊,老人故意而為。
「老不死的,你公報私仇。」
「你貪贓枉法。」
「你還我欠條。」
「今天有你沒我。」
「你給我等著。」
「不就是實力比我強嗎?」
「須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咱們走著瞧。」
石九嘴上雖然罵罵咧咧,但手腳也是沒閒著。
施展雲閃,居然根本無法躲過胡長老的追擊,無論自己如何變幻姿勢、招式,自己的腳踝總會是同一個位置、在撞擊到石柱子上的一剎那被胡長老抓住。
胡長老抓自己的速度太快,擲出去的力量太大,自己根本沒有太多的反應時間,只能以最快的方式施展身法,化解掉衝擊,避免與石柱子硬碰硬。
「溪長老,你注意到沒有,這小子每次被胡長老扔出的姿勢都不一樣,但他卻都能夠調整身法,成功卸掉衝擊力。」
「而且他的速度一直在提升,可惜是在胡長老手裡,如果是同級別對戰的話,單憑這小子的速度就夠對手頭疼的。」
「是呀,往年學員從秘境出來無不是傷痕累累,半死不活,哪有像這小子一樣如此奇葩的,不僅沒有受傷,實力好像還提高了不少。」
「四大學院有四大真經,更有不少秘技,其他三大學院的真經早已出世,但唯獨我北皇天學院卻千年無人有所收穫,如果這小子真有這般運氣,我們是不是可以幫他一把?」
「原來溪長老也有這般想法,不過還要看這小子的實力如何,以現在的實力看,只能算看的過眼去,跟其他三院的天才比起來,可是沒什麼優勢。而且這小子最近弄出的動靜太大,也不知道是好是壞,先看看再說吧。」
百里長老和溪長老的談話,胡長老和石九自然是沒工夫聽的,胡長老本來想打石九一頓出出氣的,可是隨著自己力道的增加,這小子居然跟鋼筋鐵骨一般,如此耐打,當真是奇哉怪哉。
「小子,我北皇天學院的名號,還從來沒有人敢造次生謠,你可是犯了我北皇天學院的大忌,按理來說,是應該廢去修為,逐出學院的,可是念在你是初犯,而且還不算真正的北皇天學院學員,老夫給你留一絲機會。」
發泄完的胡長老突然恢復了道貌岸然的樣子,可是正在氣頭上的石九才不吃這一套呢,「老混蛋,你這是挾私報復,你貪圖我的賭資,不對,你貪圖我的錢財居然對我動私刑,我要告你。」
「哼,小子,我可不是動用私刑,你往那看,我們三人掌管外院,可以定奪學院的一切事務,你小子居然敢拿老夫的名號招搖撞騙,賭資自然是沒收,而你的死活也要看你的運氣了。」
不明所以的石九剛要再問,卻見胡長老大手一揮,演武場石柱之上居然出現了一個由靈力構建而成的光幕平台,石九剛好被收攏在其中,石九對面,無數光點匯聚到一起,居然顯化出一個石人。
感受到石人身上的能量波動,石九心中生出一絲危險的感覺。
「不用疑惑,這個石人的實力是地級一品,雖然沒有思想,但是戰鬥經驗十足,你可不要小看他,他同樣擁有鬥技,不妨多告訴你一些,他也會領域,不過就是些微不足道的重力場而已。」
石九看著石人跑到一邊去,略顯膽怯地說道,「喂,老頭,你可不能公報私仇呀。」
「哼,小子,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要是在裡面堅持不了一個小時,我可只能按規矩辦事了,當然如果你能堅持下來,我可以既往不咎,而且還幫你恢復真氣,不影響明天的比試。機會已經給你了,就看你自己能不能把握了。」
說完不等石九反應,胡長老的身影直接消失在原地。
遠遠地三位長老站在半空之中,任石九如何叫喊和擺出可憐的樣子,全無用處。
「喂,百里老頭,我剛才沒有嚇著這小子吧?這個難度是不是有點高了,萬一他被打壞了可怎麼辦呀?畢竟明天就要開始第三關比試了。」
聽著胡長老的話,百里千隕和溪長老嘴角不免掛起了微笑,三人之中總是胡長老唱紅臉,可是只有他們二人知道,胡長老最是在意石九。
「怎麼?剛才那一頓毒打的時候,你不想著把他打壞了?」
「我手上有多少力道自己還不知道嗎?我怎麼可能把他打壞了呢?」
胡長老護短的說道,不過一會兒又笑了笑,說道,「這小子也確實欠打,而且這小子滑溜的緊,無比抗揍,也不知道是誰教出來的。」
別看胡長老罵罵咧咧的,笑容卻一直掛在臉上,看石九的眼神仿佛就是在看自己的親孫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