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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賀梨篇

2024-08-26 05:40:37 作者: 今嫿
  此刻,別墅小區的車子入口還有別的車子要行駛進來,就算鄭嘉柯說破了嘴巴,賀梨也無心繼續糾纏下去,她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任何厭惡情緒:「我知道了。」

  一句知道了,也讓鄭嘉柯心裡沒底。

  「邵太太!你要怎麼才能消氣?」她說著,語氣漸轉委屈:「我十五歲就開始出來跑龍套,在這個圈跌打滾爬了八年了,終於有點小名氣,我沒有靠山沒有後台,都是靠自己……求你了,只要你別封殺我,要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鄭嘉柯盯著賀梨那張冷淡的側臉,便扒著車門把要跪下。

  賀梨臉色微變,終於說:「你上車。」

  這是別墅入口,人來人往的。

  賀梨並不覺得是個好談話的地方,鄭嘉柯這樣堵她,顯然也是為了能上車。

  車子開到別墅前停車位上,賀梨解開安全帶,卻沒有急著下去。

  鄭嘉柯在旁,拼命地解釋著:「邵太太,都是我一時糊塗聽人慫恿,那晚我沒車,所以邵總才送我回酒店的,我發誓我沒有邀請邵總去房間,他送完我,就走了。」

  賀梨看著別墅的路燈,天色尚早還沒亮起,她語氣靜靜道:「你口頭上說的這些,換誰也能說。」

  鄭嘉柯眼紅了:「我真不是邵總在外面的情人。」

  雖然她也被經紀人慫恿地心動過,卻還沒付出行動,迎面砸來的就是賀梨吩咐人把她封殺了,而邵總的態度顯然是授意的,想想也是,沒有男人會為了一個沒睡到手的女人,去得罪家裡的妻子。

  鄭嘉柯苦求無門,心急之下說:「邵太太,我可以跟你交易。」

  賀梨不知道她一個自稱沒有身份背景的人,又什麼值得拿出來交易。

  而鄭嘉柯抓住這個機會,姿態一度放低:「以前跟邵總有過牽扯的圈內女人,我經紀人認識,您想知道什麼,我都願意替您辦事。」

  賀梨沒有拒絕,鄭嘉柯知道還是有商量的餘地。

  她深呼吸,醞釀著用詞:「邵太太您想查,我可以成為您的眼睛。」

  賀梨半響都沒有表態,她解開車鎖說:「下車。」

  鄭嘉柯也拿捏不住賀梨的態度,在她面前哭了半天卻像一拳頭打在棉花上,沒有反應。

  下車前,到底還是不甘心,她遞上自己的名片:「邵太太,您想好了聯繫我。」

  這張名片,被賀梨面色很淡地扔在了儲蓄盒裡。

  當晚,賀梨吩咐費秘書恢復鄭嘉柯資源這事,被傳到了邵其修的耳里。

  酒店的高檔餐廳內,他對面坐著一位穿著淺灰色西服的男人,領帶處端正整潔,露出好看的喉,而胸膛前西裝面料被熨帖得一絲不苟,側影筆直,在燈光渲染之下更顯悠閒而清貴的氣質。

  他也聽到費秘書的話,薄唇扯動,嗓音帶著清潤醇和的質感:「賀梨溫柔賢惠這一面,讓人自愧不如。」

  邵其修眸色冷寂,喝完杯子裡的紅酒,才開腔:「你要拿自己跟她比,確實不如她賢惠。」

  這話,有三分諷刺自己好友在家中地位頗低,夫綱不正的意味了。

  對面男人甚是不在意,薄唇勾起的弧度淡而清晰。

  過了一秒,又見他對邵其修不動聲色還回去:「她連你外面的女人都能原諒,看來也原諒你了。」


  邵其修顯然,是不想看見賀梨這麼大方就「原諒。」

  他眼眸靜沉,語氣不明:「我不放手,她原不原諒,都是邵太太。」

  「未必。」

  看著邵其修難得失了氣度,坐在對面俊美面容的男人,添了幾分興致,薄唇吐出的話簡單:「她可以不愛你。」

  費秘書一直裝死人在旁邊偷聽,偶爾,目光暗悄悄地看過去。

  邵其修臉色不要好看。

  可以說從出差前,就已經被賀梨賣戒指的事給惹怒了。不過他情緒發得很隱晦,而這種接近冷暴力的局面,似乎也沒有讓賀梨感到後悔。

  餐桌周圍氣氛一時沉靜,直到斜對面,有個妝容精緻的名媛主動過來,看起來矜持可愛,主動想向坐在邵其修對面的男人問聯繫方式,結果還沒走近,就被他跟在身邊四個保鏢之一給禮貌攔下了。

  這是四個保鏢,一個個身材高大矯健,寸頭,五官硬朗分明,穿著黑色西裝也跟混黑社會似的,站在高格調的西餐廳里,格外顯眼。

  妝容精緻的名媛雖然心慕與對方俊美的顏值和一身氣度,卻不敢惹是非,連邵其修的餐桌位都沒能靠近一步,就被打發而過。

  邵其修見到這幕,對多年好友說:「你還真不給女人機會。」

  晚餐結束後。

  邵其修沒有起身,而是又開了一瓶紅酒,靜坐在餐桌前。

  旁邊,費秘書看著邵總的好友離開,他重點偏移,忍不住問:「邵總,怎麼會有男人會想帶四個威武雄壯的保鏢來防女人搭訕,他的性取向……沒問題吧?」

  邵其修看向表情複雜的秘書,語氣不變:「你想說什麼?」

  「咳咳,我覺得邵總您還是防著點他。」費秘書腦洞大開,壓低著聲,雙手比劃著名:「萬一他私底下對您的性別有所企圖,命令四個保鏢把您給摁了……」

  費秘書說完,又聯想到自己這個小身板。

  恐怕別說四個保鏢了,一個保鏢的指頭,都能把他控制得死死的。

  邵其修俊漠的面容上,表情有所崩裂痕跡,看著費秘書的眼神很危險。

  費秘書縮了縮被子,乾巴巴解釋:「防範於未來,邵總。我出發點是好的。」

  邵其修薄唇扯動,分不出情緒:「知道他是誰嗎?」

  費秘書搖頭不知道,這裡的餐廳也是邵總的好友安排的。

  不比往日,在晏城都是按照他們的規矩來。

  邵其修起身,整理了下西裝外套,然後將一張黑灰色名片放在桌上,手指骨節敲了敲。

  費秘書伸長脖子去看,目光觸及到黑灰色名片上的三個字:溫樹臣。

  當天晚上,邵其修就已經乘坐飛機回晏城。

  他的行蹤沒有跟任何人透露,下了飛機,便直接回別墅。

  費秘書開車把人送到家門口,頂著張討好的嘴臉:「邵總晚安。」

  邵其修面容冷冽,從上飛機到下飛機,就沒有緩和過。

  他邁步直徑走進大門,商務行李箱擱放在了玄關處,客廳燈光熄滅,氣氛安靜無聲,就連男主人回來了,也沒有一個人出來迎接。


  邵其修也沒有開燈,而是走向二樓。

  他推開主臥,陽台上的窗簾沒有拉攏上,晚風陣陣吹來,透著一股極淡的清香氣息,是賀梨身上的味道。

  很快,邵其修就看見平躺在那張偌大床上熟睡的女人。

  他抬起長指,面容不變地解開領帶,大步走過去。

  ……

  下半夜,二樓主臥的房間裡發出重物摔倒在地的聲響。

  在這漆黑的環境下,尤為清晰。

  不過就算是保姆聽見了,走出房門看到玄關處的男士商務行李箱,也知道怎麼回事,默默地退回去,全當什麼都沒有發現。

  此刻,賀梨掙扎間跌下床,待膝蓋重重磕碰在冰涼的地板上,有一瞬間懵了。

  而邵其修有力地手臂直接將她抱起,走到浴室里去洗乾淨,浴缸的水是溫的,他修長的手指,卻是沒有溫度一般,觸碰到她肩膀的肌膚,只會引起微微顫抖。

  賀梨見他俯低,薄唇貼在她髮絲間,低低陳述著一件肉眼可見的事實:「你後背紋身褪色了。」

  他語調,極為緩慢且危險。

  賀梨不及掙扎,就被他手掌摁在了浴缸沿。

  「我幫你補上。」邵其修薄唇吐出一句話。

  賀梨想拒絕。

  她搞不清楚邵其修今晚的態度,明明他已經厭惡自己了,連睡覺都恢復以前那般帶著距離。

  為什麼出差一趟回來,又開始帶著股邪性?

  邵其修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了補色的材料,可能早就準備好了。他力道不小,賀梨根本無力逃脫。

  雪白的後背,蛇纏蓮花的圖案已經完全淡去。

  邵其修開始給她重新畫,畫一幅幾乎蔓延到她腰線的紋身圖案。

  賀梨漆黑的長髮被水浸濕了黏在肩膀處,整個人幾乎在浴缸里縮成了一團,背上,畫筆和他的手指明明是冷的,卻像是一團火焰在燃燒著她的肌膚。

  賀梨神智模糊不清,下意識里,只能微微抗拒著……

  主臥窗外天色露白,淡淡光線照映了進來。

  待七點左右,邵其修去衣帽間換了一身深藍色的筆挺西裝走出房門下樓時分,賀梨哭紅的臉蛋貼著枕頭,才幽幽地轉醒過來,可是她沒力氣起來,後背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里,染料已經幹了。

  房間不再有男人這一點,能讓她躺的久些。

  雖然身體很累,賀梨閉著眼睛,卻毫無睡意。

  她腦海中,一遍遍地想著邵其修突然出差回來的舉動,惡劣霸道,還帶著某些資深變態的心理,完全沒有平日裡偽裝的那般君子。

  賀梨不知道哪裡得罪他了,才被強迫著畫上一整個背部的艷麗圖案。

  她伸出指尖,去輕輕觸碰。

  上面,好似還殘留著一絲屬於邵其修的冰冷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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