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艾沁馨餵完飯,服了藥後,他直接一頭扎進了木屋邊的深譚中。記住本站域名
離日落還有兩個多小時,他得趕緊準備好約定好的那4000盒披薩。
……
封青闕進譚一個多小時後,躺在臥室木床上的艾沁馨就緩緩地恢復了意識。
高燒剛剛消退,思想和意志還是一片混沌。她呆呆地看著頭頂的簡陋的房梁和木質天花板,良久才回過神來。
她本能的就想坐起身來查看周圍的情況,但這不坐還好,一坐她就發現了不對。怎麼自己身上還捆著一圈一圈的繩子呢?!
一瞬間,什麼捆綁PIAY、變態殺人狂、鬼畜調教……等無數的邪惡詞語出現在她的腦袋裡,然後臥室里就傳來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啊————!」
尖叫持續了五六秒後卻突然戛然而止。因為艾沁馨發現除了身上的繩子外,自己好像連衣服都沒被解開。
她跟蛆一樣掙扎著坐起了身。一扭頭,就看見了放在床尾處的一大堆藥品包裝盒與在其中若隱若現的漂亮透明長刀。
看到包裝盒上寫著的「特效退燒」、「消炎」、「感冒」等字樣後,艾沁馨直接就愣住了。再感受一下昏昏沉沉的腦袋和虛弱無力的身體,她立刻明白了一切。
明白歸明白,現在這種手腳被縛的狀態還是要儘快解除的。想到早上被輕易割斷的草繩,她把目光投向了被隨意放在床尾的透明長刀上。
艱難地用腳尖把刀身從刀鞘里抽出一截後,她迫不及待地把捆住自己雙腳的草繩湊到了刀刃上面。
雖然知道這把刀異常地鋒利,但她還是低估了其鋒利程度。沒有感受到一絲阻力,那根她用盡全力都掙脫不開的草繩剛跟刀刃擦邊就直接斷掉了。
遲鈍的大腦沒能及時收回腿上的力度,白淨的腳踝上直接被劃開一道三厘米長的血口子。
艾沁馨後知後覺地感受到腳上的疼痛。她飛快地把腳縮回來,弓起身子把腦袋湊到腳邊對著傷口吹氣。
過了好一會兒,腳踝處的痛感才慢慢消失。艾沁馨在床上翻滾幾下,成功地解開了腰部以下的束縛。
艱難地從床上翻到地上後,她忍著腳踝處傳來的疼痛,以一個極其彆扭的姿勢把自己的手湊到了透明長刀前。
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吸取腳踝受傷的經驗教訓,小心翼翼地割斷了手腕上的繩結。
「呼~」,艾沁馨活動了一下被捆了大半天的身體,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她把透明長刀整個抽出,並用衣服擦去刀刃上的一抹鮮紅。
借著窗外已經黯淡下來的落日餘暉,艾沁馨輕聲讀出了刻在刀刃與刀柄交接處的一行正楷小字:「玻璃鋼刀——新曆元年某日巳時,封青闕作於無人荒島」
「封青闕?」艾沁馨把玻璃鋼刀插進刀鞘後一把抓在手中。她坐在床尾,用另一隻手拿起放在床上的特效退燒藥盒看了起來。
能打出刀具說明這個人有本事,但這包裝精緻的藥品就一定不是自然產生的了。
一道無形的光幕在艾沁馨身前打開,她點開交易區,直接把藥盒上的黑體字輸進了搜索欄。
光幕一陣變化,上面顯示的內容讓她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嘴巴。
【賣藥奸商渣渣藥:999特效感冒藥,一盒換二百七十斤生肉。數量有限,速來搶購!】
【我真不是藥神:特效感冒藥、特效退燒藥、止疼藥、消炎藥……每盒只要266.9斤生肉。機會難得,有需求的快來啊!】
……
「這,這麼貴的嗎?」
如果說封青闕每天發放的4000盒披薩是比特幣的話,那生肉就是現在的美金和人民幣。一斤生肉的購買力很強,大概相當於一兩百人民幣的樣子。
艾沁馨清點了一下床上的空藥盒,稍微一算,她就得出了一個龐大無比的天文數字。
一瞬間,被捆綁的憤怒就被濃濃的感動所替代了。從父母去世以來,她第一次感受到來自陌生人的溫暖。這感動實在是太過強烈,以至於讓她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水。
據科學研究表明,人類的分泌系統是一個完整的「個體」。當你憋尿憋的久了,就會有汗水從體表流出。然後,你的尿意就消失了。由此看來,「涕淚交加」、「屎尿齊流」這些詞都是有一定的科學依據的。
艾沁馨就是這樣。她把淚水憋回去後突然眉頭一皺,兩條大長腿不由自主地夾緊。她用手按住小腹,抓著玻璃鋼刀急匆匆地跑出了臥室。
木屋的結構很簡單,一眼就能看出每個房間是用來幹什麼的。封青闕把各個方面都考慮到了,可就是忘了建一個廁所。
艾沁馨在屋裡焦急地轉了幾圈後,小跑著衝出了木屋。她看到不遠處空無銀鏡般的潭水,某種感覺愈發強烈了。
確定四下無人後,她脫下褲子面朝潭水蹲了下來。緊接著,一陣「嘩啦嘩啦」的流水聲從她身下響起。
「哦~」
艾沁馨的身子顫抖了幾下,喉嚨里發出暢快聲音。可還沒等閘門關閉,她就聽見近在咫尺的譚面響起一陣破水而出的聲音。
只見一個身披黑斗篷的男人赤身裸體地從譚面冒出頭來。
「啊————!」
在清冷的月光下,封青闕看見那股清水流得更歡快了。
……
在尖叫結束前,封青闕悄悄地重新沉進了潭水。
他在深譚底部取夠披薩後,掐著點兒直接把它們掛上了貨架。出於對前前前前女友姐姐的擔心,他關閉光幕後就立刻沿著譚底通道往上游去。
誰特麼能想到,這沙雕女人不但自己解開了繩縛,還在最恰當的時間、最「恰當」的地點,用最「恰當」的方式,對她救命恩人的平安歸來表達出了最「熱烈」的歡迎呢?!
艾沁馨的尖叫聲是如此的響亮,哪怕在四五米深的潭水中,封青闕也聽得一清二楚。尖叫結束後,他等了半分鐘才隱去噬海衣,手腳並用地往譚面游去。
剛一露頭,他就聽見耳邊傳來一聲羞憤難當的嬌嗔:「你你你不許上來,要不我我我就一刀砍死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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