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喝啤酒

2024-09-17 00:24:39 作者: 悟了一半道
  烤肉店內熱鬧非凡,人們的歡聲笑語和烤肉的滋滋聲交織在一起。然而,張一楠和石浩文這一桌卻瀰漫著尷尬的氣氛。

  他們愣是喝了幾瓶啤酒,肉也吃得還剩下一塊,一句話沒說。他們頭頂的燈光有些昏暗,偶爾閃爍一下,仿佛也在為這尷尬的場景感到不安。

  此刻,兩人伸著筷子,都不好意思夾最後那一塊肉。

  炭火噼啪聲在提醒著時間的流逝,張一楠和石浩文的筷子停在半空中,他們的眼神交匯了一下,又迅速閃開,臉上的尷尬之色愈發濃重。周圍的食客們歡聲笑語,推杯換盞,熱鬧的場景與他們這一桌的沉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張一楠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看著石浩文,問道:「你的名字是?」

  石浩文簡短地回答道:「石浩文。」

  張一楠微微皺眉,重複了一遍:「石浩文?」

  隨後,他努力擠出一個淡淡的笑容,然而這個笑容卻顯得那麼僵硬。

  「我叫張一楠,很高興認識你。」

  可是,說完這句話後,石浩文依舊沒有什麼反應,只是靜靜地看著他,那眼神仿佛一潭死水。

  張一楠為了繼續打破這沉悶的氛圍,他又問道:「你是哪個系的?」

  石浩文依舊語氣平淡地回答:「漫畫創作系。」

  石浩文也開口問道:「你呢?你是哪個系的?」

  張一楠猶豫了一下,然後回答道:「遊戲創作系。」

  張一楠繼續道:「今天請你喝啤酒呢,是因為……」

  此時,烤肉店的音響傳來一陣歌聲,

  「因為愛情

  不會輕易悲傷

  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樣

  因為愛情

  簡單的生長

  依然隨時可以為你瘋狂

  因為愛情

  怎麼會有滄桑

  所以我們還是年輕的模樣……」

  那熟悉的旋律在空氣中瀰漫開來,瞬間讓整個空間的尷尬中增添了一種莫名的曖昧,使其更加尷尬。

  張一楠感覺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再也說不出話來。他在心裡暗暗咒罵著這不合時宜的音樂,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響起這樣的歌。

  石浩文也同樣感到不自在,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侷促。他不知道張一楠為什麼要請他喝啤酒,而這首《因為愛情》更是讓他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怪異感覺。他試圖用咳嗽來打破這尷尬的氛圍,但那微弱的聲音在歌聲中顯得如此無力。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坐著,被濃厚的尷尬感緊緊包圍。那首歌仿佛在無情地嘲笑他們的不知所措,讓他們陷入了一種無法逃脫的困境。他們的心中都在期盼著這首歌趕緊結束,或者有什麼事情能夠打破這令人窒息的尷尬。

  這時,天使出現了。只見程曉萱身著一件卡其色的風衣,她的肌膚白皙中透著淡淡的紅暈,她的嘴唇不點而紅,微微上揚的嘴角帶著一抹甜美的笑容。

  「浩文!」 程曉萱清脆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帶著一抹驚喜與親切。她的目光緊緊鎖定在石浩文身上,那眼神中滿是久別重逢的喜悅。


  這時,她的視線不經意間掃過一旁的張一楠,眼中頓時流露出驚訝之色,「一楠哥哥?」

  張一楠和石浩文在聽到程曉萱聲音的那一刻,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眼神中瞬間燃起了希望的光芒。他們的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程曉萱身上,帶著一種近乎渴望的神情。

  石浩文滿臉驚訝地看著張一楠,語氣中充滿了疑惑,「哥哥?」

  張一楠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解釋道:「我是一月的,比你們略大一點。」

  原來,程曉萱是石浩文從小玩到大的朋友。而程曉萱也是張一楠的大學同學。如今,竟如此巧合地在這裡遇見了。

  石浩文連忙反應過來,趕緊抽過一張椅子,熱情地說道:「曉萱,來,坐!」 他的臉上洋溢著期待,希望程曉萱能留下來,打破這尷尬的氛圍。

  然而,程曉萱卻微微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說道:「不坐了,我跟朋友來的。」

  就在這時,一名女生在旁邊不耐煩地叫道:「曉萱,你還不過來?」

  程曉萱聽到朋友的呼喚,連忙向張一楠和石浩文告辭說:「我過去了。」

  「別走啊!」 張一楠和石浩文幾乎同時伸出手,臉上露出極度的急切與不舍。

  張一楠眉頭緊鎖,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神中滿是驚慌與祈求。他的嘴巴微微張開,仿佛還想再說些什麼挽留的話語。他的身體微微前傾,似乎想要衝過去拉住程曉萱。此時,他的鼻孔微微張大,隨著急促的呼吸一張一合,仿佛在訴說著內心的焦灼。

  石浩文的表情同樣精彩,他的眼睛裡閃爍著淚光,那是一種深深的失落與無助。他的臉龐因為緊張而有些微微泛紅,嘴唇顫抖著,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他的手伸在半空中,仿佛還能感受到程曉萱離去時帶起的微風。他的鼻孔也不自覺地張大,隨著沉重的呼吸起伏著。

  他們的樣子,像極了電視劇里爾康大聲喊, 「紫薇,你別走啊!」

  程曉萱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道:「走了。」

  兩人終於吃完了這頓人生中最尷尬的烤肉,緩緩走出烤肉店。外面的冷空氣撲面而來,兩人不約而同地縮了縮脖子。張一楠雙手插在口袋裡,微微佝僂著身子,試圖抵禦這寒冷。石浩文則緊了緊衣領,雙手抱在胸前。

  「那麼,再見了。」 張一楠迫不及待地說,似乎想要趕緊逃離這有些奇怪的氛圍。

  石浩文看著他,緩緩說道:「我們住隔壁呀。」

  張一楠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原來是隔壁呀。」

  石浩文微微點頭,說:「一起走吧。」

  兩人沉默著一起走入夜色中。當他們走到租住的公寓樓下時,忽然,天空中傳來一陣陣輕微的 「嗖」 的聲音,仿佛是神秘的信號。緊接著,一道道亮光如閃電般竄上天空,瞬間吸引了兩人的目光。那些亮光在黑暗的夜空中不斷上升,越升越高,直至變成一個個小小的亮點,幾乎要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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