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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7章 初見

2024-08-26 06:38:53 作者: 淮左名豬
  「希望你沒有和耍什麼心眼,要知道咱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我如果出了什麼事,咱們都不會有好日子過。」蔡振峰並不完全相信對方所說的話,只不過他現在也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

  曹美玲已經被對方安排離開,那麼自己想要將人找回來,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蔡振峰非常清楚電話那頭這位的手段。

  沒有給予對方任何的回應,電話那頭的男人直接變結束了這次的通話,而他的臉上此刻則是寫滿的不屑,將曹美玲提前送出去,並非只是突發奇想,而是早就由此打算,只有這樣,他才不會有後顧之憂。

  找到了之前曹美玲的助手,蔡振峰冷聲問道:「曹經理離開之前,有沒有特別交代什麼?」

  「沒有什麼特別的交待。」曹美玲的助理一臉茫然的看著面前這位山莊老闆,總感覺哪裡不對勁,說話也是有些畏畏縮縮。

  擺了擺手,示意對方離開,蔡振峰獨自回到了自己在山莊的一個房間,隨後整個人開始考慮下面的安排。

  第二天一早,半夜趕到省城的肖致遠和徐正茂兩人,短暫了休息的幾個小時,便再次來到了省委大院。

  「錢省長你好,我是平山市委書記肖致遠。」在徐正茂的帶領之下,肖致遠總算見到了雲川的這位省長。

  擺了擺手,示意兩個人先坐,錢省長這才開口說道:「你的名字我早就如雷貫耳,只是一直都沒有機會見面,今日一見,果然和外界傳說的一樣,是個很不錯的年輕人。」

  被對方這麼一說,肖致遠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道:「錢省長過獎了,理應是我們先來拜訪您,只是礙於手頭上的事情太多,得知你在外面考察,所以就一直美譽打擾。

  正說著話,田福海這個雲川省的一把手,突兀的出現在了大家的視線中,笑著說道:「你就不用在我面前謙虛了,這次學習和考察,我聽到更多的都是你的名字。」

  「不至於吧,我剛來雲川剛剛一個月不到的司機拿,認識的人也不多,怎麼可能像錢省長口中所說的那樣。」這是兩人第一次見面,絲毫沒有想像中的拘謹,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自然。

  人到齊了,錢省長作為這次會議的發起者,道:「其實今天過來,主要是想確認一下關注一下平山酒廠的事情。」

  進入正題,肖致遠也變得嚴肅了一些,道:「我們也一直在等著省里領導給我們回覆意見,以便下面的工作可以繼續進行,好在目前工人們的情緒都還算穩定,沒有發生群體事件。」

  「這一點我也有所了解,這都是你們的功勞,平山市委市政府先前向省里提交的那份計劃,我在路上看了好幾遍,最終發現了一個實質性的問題,那就是酒廠的債務。」錢省長面不改色,只是他的心裡在想什麼,一時間倒也有些難以捉摸。

  肖致遠作為平山市委書記,所考慮的問題自然要更加的周全,畢竟只有他們才能更加準確和及時的了解酒廠的現實情況。

  沒有等兩個人開口,錢省長接著說道:「另外還有一點,關於酒廠工人手裡的那些原始股,這個問題如果解決不好,那麼不愁群體事件不發聲。」

  「這些問題我們先前也都有了考慮,如果能夠有一家企業接盤,那麼倒也可以坐下來進行商談,可如果沒有,那麼我們平山市委市政府就必須要將酒廠保下來,因為我個人覺得,酒廠的產品還是很有市場的。」肖致遠並未有多隱瞞,他很清楚,酒廠的問題能不能儘快解決,面前這兩位的意見至關重要。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田福海笑著說道:「這一點我贊成肖書記的看法,平山酒廠的酒咱們都喝過,口感非常好,如果加強酒廠的管理,完善相關的制度,我認為前景還是非常的立管。」

  一旁做著的徐正茂,在聽著大家的分析之後,道:「酒廠陷入這樣的困境,一部分原因歸結於領導班子的管理不當,這其中也包括咱們市委市政府的監管力度還是不夠,但還有一個很根本的問題,不知道二位領導有沒有考慮?」

  沒有人回應,顯然大家都在等著徐正茂接著往下說,而他只是匆匆的掃了一眼,道:「平山的交通問題,是限制酒廠發展的主要因素,如今已經進入了快速化時代,如果連最基本的交通運輸,都不能很好的滿足,那還談什麼競爭力。」

  「徐市長說的不錯,平山大多數都是盤山公路,而且地勢都非常險峻,運輸是一個很大的問題,時間久了之後,平山酒廠也就漸漸的失去了競爭力,從而導致了債務危機的出現。」在對方話音落下之後,肖致遠適時的接了上去。

  點了點頭,聽著兩個人對眼下形勢的分析,錢省長面帶笑意的說道:「很好,你們能這麼說,就證明你們的確是從百姓的角度去考慮問題,而非單純的為了自己的政績。」


  「剛剛大家分析的都很有道理,但隨之而來的問題又出現了,那就是改變交通環境所面臨的困難。」徐恆茂毫不避諱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也的確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情。

  解決不了交通問題,酒廠就算是有人來接手,甚至是由平山市委市政府全盤接收下,那也是白扯,早晚還會出現類似的情況。

  田福海深深的看了一眼對面而坐的肖致遠,道:「肖書記對此有什麼看法?」

  「債務問題咱們暫且先不說,工人手中的那些原始股,不管嘉恆集團最終是以什麼樣的方式扭轉局面,首先我們要確保工人們的利益比收到任何的影響。」調整了一下坐姿,肖致遠說出了自己之前對整件事的分析。

  關於工人們手中的這些股份,田福海倒是知道一些當時的情況,平山酒廠最初的時候,因為資金問題,其實鬧出過一次小小的風波,不過後來廠子裡的工人,用集資的方式,硬生生的將集團從生死邊緣給拉了回來。

  後來酒廠漸漸的走出了困勁,為了報答那些幫助自己的人,酒廠和市委市政府一直商量後,決定拿出一部分股份給這些工人,也算是給大家一個交代。

  點了點頭,顯然大家對肖致遠的這番分析很滿意,而錢省長此刻臉上略帶笑意,道:「嘉恆集團相信大家也都有所了解,據我所知,他們對酒廠的收購也非常的感興趣。」

  「嘉恆集團的方案我先前看了一下,不得不說他們的如意算盤打得那麼精確,但有一點或許被忽視了,那就是他們償還酒廠債務的手段。」肖致遠這番話說的還是比較婉轉,這也正是他最為關心的問題。

  三個人都陷入了沉默,顯然是考慮肖致遠剛剛所說的這番話,片刻過後,看到氣氛有些尷尬,徐正茂開口說道:「嘉恆集團想要讓銀行替他們還錢,還是覺得有錢什麼都能解決。」

  擺了擺手,肖致遠接著說道:「剛剛說漏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平山酒廠是一家上司公司,而針對上市公司的破產申請,亦或者是可是需要經過多方面的核實。」

  「你的意思是收購酒廠的公司,很大程度上可能會借殼上市,從而達到其他的目的。」錢省長到底是搞經濟發展的領導,第一時間便明白了肖致遠剛剛那番話的深層次意思。

  點了點頭,肖致遠應承道:「不排除有這種操作的可能性,畢竟公司上市,也就意味著更近一層,而我們的調查難度也將會越拉越大。」

  「即便真的有肖書記剛剛說的那些情況存在,可是我想問一句,難道借殼上市不好嗎,亦或者是說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田福海眯著雙眼,嘴角微微上浮,說完這句話之後,雙眼緊緊的盯著對方。

  擺了擺手,肖致遠解釋道:「並非是不好,酒廠本就屬於國家,又是上司公司,只要我們平山能夠將交通運輸問題解決,我相信一定會重塑當年的輝煌,可如果酒廠真的被人收購了,而且又剛好被某些利益薰心的人抓住機會,榨取酒廠最後的一點價值,那也就沒有了迴旋的餘地。

  「你們剛剛一直在說改變交通運輸條件,平山的情況我也算是有所了解,幾乎全部都是山路,這樣的一個條件之下,改變交通運輸環境,是不是有些毫無意義?」錢省長很平靜的說道。

  坐在一旁的徐正茂,此刻搶在了肖致遠前面,道:「經過一方面的研究,以及肖書記在下面的調研工作,我們有一個非常大膽的想法,那就是炸山,給平山開闢出一條全新的大路。」

  聽到這個消息,兩位領導的嘴巴都變成了原形,由此可以看出兩個人對這一想法的震驚,這麼多年從未有人提出過如此大膽的設想。

  田福海也對這一想法表示懷疑,畢竟炸山造路,先不考慮成本,單單就是這難度,基本上就已經宣告了這個想法即將要被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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