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溫柔走了很久,沈默思終於想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危機感了。
在沈默思面前,池溫柔完全不慌不忙,那種不慌不忙不是來自於她的性格,而是自信。
她自信的不把沈默思當做對手,所以才會那麼淡然。
心裡亂糟糟的,沈默思拿出手機查了池溫柔的資料。
隨便一搜就是池家的新聞,鋪天蓋地。
沈默思突然發現,原來晉城並不是霍氏一家獨大,還有池家平分秋色。
若不是認識霍騫北,她這輩子可能也不會知道這些信息。
越是知道自己和池溫柔之間的差距,沈默思就越沒安全感。
最終,她死死地抱住霍騫北,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真正的屬於她。
一夜無眠,沈默思早早的就醒了。
霍騫北睜開眼睛就看到沈默思盯著他看,眼神就像是研究要在他臉上繡花一樣。
「看什麼?」
「終於醒了。」沈默思努力的裝出淡然的模樣,繼續比劃:「昨晚去哪裡鬼混了?」
「昨晚……」霍騫北思索了一下,「嘶」的一聲吸了口氣,「以後不聽周厸他們幾個的胡話了,宿醉以後頭真疼。」
沈默思本來想笑他的,可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手已經在霍騫北的頭上輕輕地按摩著。
霍騫北也享受的閉上了眼睛。
發覺自己做了這種違心的事,沈默思乾脆又迅速的收回手。
「嗯?」霍騫北疑惑的睜眼,低沉的嗓音略帶睡意。
「你喝醉可以,為什麼還帶著別的女人來我這裡?」沈默思皺眉,比劃的動作有些慌亂。
「別的女人……」霍騫北重複了一遍,很快輕笑了一聲問:「池溫柔?」
看著他那個笑,沈默思突然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對池溫柔有那麼大的敵意。
她的笑,分明和霍騫北一模一樣。
他們都是那麼的自信,那麼的無所謂。
「吃醋了?」霍騫北伸手捉住沈默思的手,把她帶到懷裡,「我和她什麼都沒發生,只是偶遇罷了。」
「那以前呢?」沈默思想到池溫柔和她說的那些話,她的心就酸的發顫。
「以前啊。」霍騫北輕輕地嘆了口氣,「還記得我上次告訴你的,那個我誠心愛過姑娘嗎?」
池溫柔?沈默思猛地從霍騫北懷裡離開。
怪不得,怪不得池溫柔那麼有自信。
原來她就是那個姑娘,害的霍騫北這輩子都無法釋懷的女人。
「她只是個過去,現在在我身邊的,是你。」
多好聽的話,讓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可沈默思不禁在想,霍騫北的話到底有幾分可信?
她不知道他的私生活是怎麼樣的,或許他對每個女人都是這樣甜言蜜語、逢場作戲?
「我告訴她,我們領證了。」
沈默思想,這件事霍騫北遲早會知道,不如早點告訴他,看看他什麼反應。
「哦,反正她遲早會知道。」霍騫北點了點頭,並沒有露出生氣的神色。
沈默思剩下的質問哽在了嗓子眼裡。
她知道自己今天表現得有多小氣,可同時,把自己整顆心都捧到了霍騫北的面前。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霍騫北抬手去解襯衫的扣子,很快大片胸膛就露了出來。 .
他這個樣子,即使她還有一千個問題要問,最終都問不出來了。
「你要幹什麼?」沈默思慌慌張張的起床。
「老婆吃醋了,我得拿出誠意來安撫。」霍騫北在笑,低沉的笑聲仿佛有魔力。
沈默思咽了口唾沫,瞪了他一眼。
「不要?」霍騫北的聲音再次傳來,已經站起身來到了沈默思的身後,從她身後圈住她。
「霍騫北,你喜歡我嗎?」沈默思抬手,不敢看他。
「你覺得呢?」
她怎麼覺得?他就像一陣風,抓不住,看不透。
「正好我今天沒事,陪我去玩吧。」
「可是我要上班。」
「翹班。」霍騫北伸手把沈默思轉過來面對著他,「我收購那個餐廳的事,被各大媒體報答的沸沸揚揚的,股票也跌了好幾個點,心情不好,你得陪我。」
霍氏的好幾個點,那起碼得價值幾個億。
「值得嗎?」沈默思抬眼和他對視。
「在我眼裡沒有值得不值得,只有願不願意。」
輕鬆而又近乎自傲,這就是霍騫北。
最終,沈默思還是妥協了。
霍騫北帶著沈默思到了一個高爾夫球場,看著一望無際的綠色草坪,沈默思感覺心情都沉靜了不少。
不過重點是,她不會打高爾夫。
她不會說話,性格內向,沈知行也沒強行要求她學這些。
所以本該會的運動,她居然連球桿都沒碰過。
「我不會玩,我看你玩。」沈默思直接拉個凳子坐下。
「看我表演?我可不是動物園裡的猴子。」霍騫北大步過去抓住她的胳膊,帶著她就走,「換衣服去,不會我教你。」
衣服換好了,沈默思身穿一套粉紅色的運動服,因為尺碼偏大,松松垮垮的。
反觀霍騫北,灰色的運動服像是量身定做的,每一處都合宜到了極致。
看慣了他西裝革履的樣子,突然看他穿運動服,又是另外一種享受。
「帥不帥?」霍騫北挑眉。
沈默思瞪了他一眼,看向自己身上的運動服,不服氣的比劃:「憑什麼我的這麼丑?」
「咳。」霍騫北咳了一聲,似乎有點不好意思,眼底卻滿是笑意,「你也可以選擇不穿。」
沈默思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他又接著說:「光 著也不錯。」
呸!
沈默思抬腳就想去踩他,他迅速的避開,笑的無比暢快。
他笑了,沈默思也沒忍住跟著笑。
打高爾夫看似容易,可是要想打進洞,那就得講究技巧了。
沈默思打了好幾杆都偏了,興致缺缺的。
「來,老公教你。」霍騫北從沈默思的身後圈住她,大掌也包住了她的手。
沈默思只覺得渾身上下的汗毛都瞬間倒豎,霍騫北似乎又說了一些技巧,她卻卻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霍騫北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子上,帶著奇異的魔力越傳越遠……
「喲,這不是那個生了野種的啞巴沈默思嗎?」一道刺耳的聲音,突然鑽進了沈默思的耳朵里,打破了美好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