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騫北冷笑一聲:「其實我這個人一直都想學紳士,人家都說對女人要溫柔一些。但我這個人呢偏偏不這樣,特別是對待跟我叫板的女人。我得提醒吳小姐,我可不是什麼會憐香惜玉的君子。」
吳越也說了一句:「那我也不是只會吃喝玩樂的千金小姐,你也不用威脅我,你怎麼威脅我都沒有用的。」
她說完這句話之後看了看沈默思:「沈小姐,我之前還挺好奇,為什麼你會看上這個男人。最好奇的還是你們為什麼還會離婚,因為外面好多人都覺得,這是一個金龜婿。不過現在我總算是能夠理解了,他果真不是什麼良人。」
吳越說這句話還真是把沈默思嚇得不輕,這話說出來,不就是在觸霍騫北的逆鱗嗎?
她沒有接這句話,只是乾笑了一聲。
吳越也沒有理會,接著就跟霍騫北說:「我相信霍先生這一次在跟我談判之前也應該想好了要怎麼對付我,要不然你說說看?我看看我的門見招拆招?」
她把話說的太明白。
霍騫北翹起了腿,看著吳越笑了笑:「我看吳小姐也是個爽快的人,正好我這個人也不喜歡拐彎抹角的。那我就直接跟你說了吧,如果你敢繼續幫著那傢伙來抹黑我公司,那我就有本事讓你公司的那些藝人黑料全都爆出來。別以為我做不到,不管你給了那些人多少錢,我可以給三倍四倍甚至五倍。你要知道市場上面就是錢好說話,我還希望吳小姐能夠三思而後行。」
吳越剛才還囂張的臉上,立馬就露出了愁容:「你還真是一點餘地都不給我留,你把我公司里的那些藝人全都給抹黑了,對你來說好像也沒有什麼好處吧?」
「怎麼沒有好處?至少能讓你不痛快。你都不讓我痛快了,難道我還能讓你的日子好過嗎?吳小姐,商場如戰場,上了戰場就不分男女了。」
吳越冷著一張臉,很勉強的擠出了微笑:「我不相信你能這麼輕易的搞到那些資料,我自己運營的人,我自己心裡清楚都是什麼樣子,該斷的後路我早都斷乾淨了。」
「那可就不見得了,你知不知道這些做媒體的人有什麼特點嗎?他們特別貪,總會給自己留那麼一手,你總以為自己做的已經很乾淨,但其實這些人想的就是怎麼給自己多留一條路子。所以說,吳小姐也知道這個道理,跟這些媒體人的關係都還不錯。」
吳越這下可真的是認真起來了,看著霍騫北有些難以置信:「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你沒想到的事情還很多,只不過這一件讓你意外而已。你可能覺得我這種地位的人,被外面吹得神乎其神,可能不屑於用什麼卑鄙手段。但是你錯了,越是站在高處的人,他什麼手段都能夠使得出來。」
沈默思第一次在談判場上看到霍騫北義正言辭的模樣,如果剛才吳越的表現是一隻老虎,那麼霍騫北的表現就一定是一隻神龍,只要一出場就足以畏懼,讓人徒生敬畏。
吳越沒有回覆霍騫北的話,而是在那邊跟自己的秘書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商量好了之後,吳越就跟霍騫北說:「我這個親戚現在就只是想讓這個事情儘快平息下來,出於人道主義,你們總應該給點錢補償吧?」
「為什麼要給他錢?這難道不是他自己幹的事兒嗎?想借著這個事情獅子大開口。卻沒有想到被我們給識破,不過我知道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他,畢竟也是有人挑唆的。在真相面前,我不喜歡留情,該怎麼判就怎麼判。」
「姓霍的,你以為香蕉是吃素的嗎?他能讓你就這麼把它給踩在腳底下?我可不這麼認為。」
霍騫北並不以為然:「他怎麼想那是他的事兒,跟我就沒什麼關係了。我只是把該說的話說出去,告訴他惹了我之後是個什麼樣的結果。如果他自己聰明的話就知道怎麼做,不過我估計他不夠聰明,所以到現在一點行動都沒有。」
吳越剛才還一副憤怒的模樣,沒想到臉變得那麼快,居然笑了起來。
「那你猜猜,如果你們倆鬥起來,我會幫著誰?」
霍騫北很直接的就說:「你不會幫著我,因為你根本就沒有幫我的必要,從始至終我在你眼裡都是一個仇人。」
吳越什麼話都沒有說,起身就準備走了:「我很好奇你們倆的戰鬥是什麼樣子的,到時候戰爭拉開帷幕,記得一定要讓我來觀戰。我說不定還能幫一手,但幫誰我不說。」
她說完之後就走了,領著後面一大幫人。
沈默思甚至都感覺他不是來爭利益的,因為根本就沒有說太多的事,就這樣就走了,他那個親戚怎麼辦?
沈默思看的雲裡霧裡的,霍騫北就直接讓會議室的人都散了。
沈默思也打算跟著出去,被霍騫北給揪了回來:「這個吳越到底什麼情況?」
「我的大哥,你問我這個還不如問問你自己,我都不知道我哪兒招惹到她了。可能真的像他說的那樣,你一直都是父母嘴裡別人的孩子,可能讓他一直覺得戰勝你很有優越感。」
霍騫北眉頭皺了起來:「竇澤陽一個人我還能有辦法,但如果說這個女人插一腳進來,那可就不一定了。」
「那我也愛莫能助,她說了把我當仇人,我估計從始至終人家就是想跟我們對著來的。我甚至覺得,這個吳越很有可能跟香蕉是一夥兒的,要不然幹嘛在這個時候橫插一腳?」
這話倒是提醒了霍騫北,他認真思考起來:「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那要是真是這樣的話,竇澤陽還真是一個很大的隱患。我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把人脈關係處到了這種地步,連這樣的人都能拉到局裡面來。」
認認真真的說,吳越跟這件事情其實關係不大,橫插一腳進來是他們都沒有想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