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個帳本的真實性發生了爭執,但是一直僵持不下。
既然雙方各執一詞,兩個真正的觀點就在於到底誰的帳本是真的,那麼就只能去做調查,看看哪一個流水跟帳單是符合的。
沈默思一直在旁邊沒說話,只是覺得,霍騫北為什麼會這麼著急?
現在很明顯不是最好的時候,在這個時候來跟竇澤陽對峙起來,一定不是最為明智的決定。
而且他拿出來的證據也不夠強硬,不能夠直接把對方給打倒,既然是這樣,這樣的證據不拿出來反而是最好的。
事情暫時被拖了下來,因為官方這邊要調查。所以兩個人也就不再爭執了,把一切事情都交給那邊的人自己處理。
他們雙方只需要等待調查結果,其他的都跟他們沒有關係了。
他們一起走出了調查所,霍騫北和竇澤陽之間劍拔弩張。
霍騫北看著竇澤陽,臉上露出不屑:「你也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你這些計量在我眼裡面根本不值一提。而且我必須要告訴你,別跟我斗,你會後悔的。」
「霍總,我承認在這個地方沒有幾個人敢跟你作對的,但我也不是吃素的,我就喜歡做那個不走尋常路的人。再說了,在我看來你也並不是無所不能。咱們慢慢的走著看,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沈默思甚至覺得,難道說這個男人真的有了什麼好的辦法?
結果離開了這裡之後,竇澤陽臉上的神色越來越難看,在車上面就直接表達了對霍騫北的不滿:「他還真是一點沒有把我放在眼裡,看來今天這個事情,我必須得給他一個教訓了!」
「你有什麼想法?」沈默思問了一句。
竇澤陽沒有著急回答,而是先把沈默思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才說:「眼下都是有一個,只是看你肯不肯做。」
沈默思不由得一愣,看她?
「你想要做什麼就直接跟我說,首先我也得判斷一下我到底能不能做,我們是合作的關係,我不是你的手下。」
竇澤陽也沒有因為沈默思的這些話而生氣,反倒是笑了笑:「我當然是把你當做我的合伙人,沒有把你當做別的。所以說在做這件事情之前,我也肯定會徵求你的意見。其實我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能力把那個叫吳越的女人給弄出來?」
沈默思知道這個男人一直都是挺多的手段的,只是沒有想到他居然還是這麼卑鄙無恥。
「你能不能別總是把你自己的心思全都用在這些事情上面?其實有很多辦法可以做,為何你偏偏要選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呢?」
雖然之前的話沒有激怒竇澤陽,但是這句話確實是讓竇澤陽不高興。
「我就是問一句而已,如果你覺得你做不了的話,你也可以直接跟我說。從始至終我都沒有強求你的意思,你會不會說這些話來氣我呢?還有,你以為現在霍騫北還會收留你嗎?在他眼裡面,你已經是過去式了,你們之間唯一的牽絆就是那兩個孩子而已。」
霍騫北聽了這話,心裡就算想痛快痛快不起來:「剛才還說是合作的關係,現在又說這些話來氣人。」
「那沒辦法,誰叫你那麼不聽話呢?咱們倆現在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要是肯幫忙的話,興許還有一線生機。但你如果說不肯幫我的忙,那麼我可能也沒有那麼好說話。」
沈默思真是無奈,這個男人還真是不太講信用。
之前口口聲聲說的,只要他們倆達成合作的關係,那麼就不會強迫她那麼多。
結果到了現在,還不是在想辦法的,在沈默思身上獲得所有能利用的價值。
沈默思心裏面不願意,但是現在好像也無可奈何。
現在的形勢不一樣,跟之前千差萬別,這個男人就算是沈默思不那麼做,他也一定會想辦法把吳越給抓出來的。
「我可以試試看,但是我不確定我到底能不能做得到?,所以你給我一個機會,我也去盡力。」
竇澤陽卻非常肯定的說:「這件事情只有你可以,別的人還都真做不到。所以你只能成功,不能失敗,你知道我的意思。」
那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我會盡力的。」沈默思始終是沒有把話說的太死,有多大的能力就辦多大的事兒,絕對不能強求的。
可能竇澤陽今天確實是被氣到了,說完這些話之後就直接離開。
沈默思回到那個陌生的住所,坐下來仔細的思考了一下,卻沒有想到,接到了一通電話。
「沈小姐,我可不可以見你一面?」
這通電話雖然沒有任何的標註,但是沈默思一聽聲音就聽出來了:「你怎麼突然想到約我出來?難道吳小姐不需要陪霍總嗎?」
「有的女人需要一直陪伴的男人來尋找存在感,但是我這種女人不一樣,我根本就不需要這麼做。」
這話說的很有諷刺性,沈默思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笑了笑。
緊接著對面的那個人又說:「我之前就已經跟你說過了,我這個人不太喜歡等人,我給你發個地址過去,你最好是趕緊給我過來。」
這女人還真是以自我為中心,完全都不把別人放在眼裡,還用這種命令式的語氣讓沈默思過去。
沈默思之前還想著,要想什麼樣的辦法把這個女人給約出來。
只是萬萬沒有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她如約到了那個地方,並且也順利見到了吳越。
那女人穿的極其妖嬈,烈焰紅唇,明顯就不是什麼安分守己的人。
「我還以為你會遲到,沒有想到你還挺守時的。看在你那麼守時過來的份上,那麼今天這頓飯我來請。」
沈默思翻了個白眼:「我的大哥,你也不看看都幾點了?你確定還要吃東西嗎?」
吳越聳了聳肩:「當然要吃東西了,為什麼不吃?我這個人就喜歡隨性一些,該吃的時候吃,該喝的時候就喝。反正人生也就這麼幾十年,說不定你也活不到七老八十,為何不開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