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光?」
下雨天來公園與下屬接頭的降谷零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同樣一愣。【Google搜索】
「這下雨天,你來這裡幹什麼?」
降谷零皺著眉,看渾身濕透的諸伏景光,對旁邊的風見裕也道:
「你回去吧,按照我說的行動。」
風見裕也點點頭,乖乖的頂著暴雨從公園的另一頭離開。
降谷零拉著諸伏景光上了自己的車:
「你傷勢還沒好,
這麼淋雨傷會惡化的。」
傷?
諸伏景光按住右邊肩膀,整個人有些陰鬱,看起來像是在組織臥底時的樣子。
「沒事,我只是想冷靜一下。
「你現在不是已經脫離組織了嗎?為什麼還來這裡接頭?」
現在降谷零步應該坐在辦公室,指揮手下的人嗎?
就算想要得到什麼信息,直接打電話、把人叫家裡或直接去公安辦公大樓,難道不比這個小破公園香?
「我剛剛追人追到這邊,讓風間幫我攔一下,
結果沒攔住。
「風間已經去查了,我先送你回去。」
之前他就收到了fbi來日本的消息,前兩天從劇組中解脫後,便一直在搜查他們的蹤跡。
今天,他在銀座見到了赤井秀一,然後就一直追到了這裡。
可惜,讓他跑了。
將上次全球臥底資料泄露的事情,算在fbi頭上的降谷零,原本很生氣。
但看到諸伏景光這個樣子,什麼火氣都被壓下去了。
諸伏景光搖搖頭:「我開車來的,你先走我馬上過來。」
降谷零不放心:
「車先放這,明天我幫你開回去。
「你現在要不跟我去醫院,要不跟我回家!」
降谷零的話非常霸道,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
畢竟諸伏景光現在的態度,你要是客套一下,他可能真不客氣,繼續回去淋雨!
這個時間點,
公安保健室的醫生已經回家睡覺了,
降谷零一時找不到合適的醫生,
線上問問諸伏景光這種情況能不能淋雨,只能先載著他回家,準備給他喝點驅寒的東西。
諸伏景光老實的坐在副駕駛上,不安的玩弄著手機:
「零,我回到警視廳之後,是不是拖累了你?」
降谷零不解的看了小夥伴一眼:「怎麼可能?你聽到什麼謠言了?」
諸伏景光笑了笑:
「不算什麼謠言,只是現在警視廳的人,都把我當叛徒了吧?
「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經被處決了。」
降谷零一直關注著諸伏景光的行為,自然明白他的情況。
可警視廳和公安,原本就有矛盾,他的話在警視廳作用並不大。
如果不是有對抗組織這個共同目標,可能黑田兵衛都不一定搭理他。
他只能幹巴巴的安慰道:
「不會的,黑田長官已經答應過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諸伏景光不知可否:
「或許吧,不過,這樣的生活確實挺累的,
我準備辭職了。」
降谷零猛地一下剎住車,不可置信的問道:
「景光,你說什麼?」
諸伏景光認真的再次回復道:
「我準備辭職了。在那裡呆下去,
也不過是蹉跎人生而已,我想另外找個工作,放鬆放鬆心情。」
降谷零想要阻止,卻發現自己說不出口。
他閉了一下眼睛,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這樣也好,景光你現在確實需要放鬆一下精神。」
諸伏景光輕輕的嗯了一聲,然後用一種呢喃般的語氣道:
「這樣的話,還在這條路上走的人,就只有你和松田了。」
諸伏景光想起松田陣平的性格,再想起那個隨時處在危險之中的前輩,不由的擔心起來:
「好像自從警校畢業,我就沒再見過松田了。
「要不,明天我們去偷偷看看他?不耽誤他工作的那種。
「說不定還能一起吃個午飯,聊聊天。」
提起這件事情,降谷零的表情更僵硬了,眼神也開始飄忽:
「松田他,松田最近在進行秘密培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秘密訓練?
在公安、警視廳這種地方,接受秘密訓練,就約等於接到了特殊命令,比如臥底。
諸伏景光不可置信的問:
「他們不會是想讓松田去臥底組織吧?
「百利將我們兩人的身份,調查的清清楚楚,不可能不認識我們警校同期的同學!
「這種情況下,讓他去臥底組織,和讓他去送死有什麼區別?」
降谷零沉默了片刻,有些艱難的道:
「警視廳找到了一個容貌和松田非常相似的組織外圍成員,想讓松田頂替他。
「警視廳覺得松田能力足夠,能順利進入行動小組,快速升級。
「有我們兩個的關係在,百利就算懷疑,應該也不會暴露松田……」
諸伏景光快被氣笑了:
「所以,你就答應讓松田去送死?!
「你和小佑是什麼情況我不知道,但小佑不欠我的,他沒有任何理由為我保密!」
這麼一吵,降谷零的火氣也上來了一點:
「我知道!我怎麼可能讓松田去!
「可我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松田已經答應,在和美國那個外圍成員接觸了!
「我能怎麼辦!」
深呼吸一口氣,降谷零將火氣壓下,耐心的開始講道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只能配合他們。
「景光,公安與警視廳的關係你是知道的。
「如果我強硬插手這件事情,只能掀起一波毫無意義且無法改變結局的內鬥。
「現在我們的首要目標,是消除組織這個毒瘤,不是嗎?」
諸伏景光再次閉了閉眼,強壓著心中的憤怒問道:
「那松田呢?」
降谷零安撫著小夥伴的情緒:
「我也安排了人,重新加入組織,目前進展良好。
「如果松田真的加入組織,我會安排他平安撤退。
「就算警視廳不幫忙,我也能妥善處理!
「相信我,景光!」
降谷零的性格,其實比較感性,容易衝動。
但是兩個好朋友,相處的時間長了,久而久之就會形成一種特別的情況。
那就是一方處於極度憤怒狀態的時候,另一方就會盡力讓自己處於理性狀態。
互相開解,互相包容,才能處的長遠。
今天諸伏景光的情緒,明顯不對。
降谷零隻能調動自己的全部情緒,思考怎麼讓好朋友的理智重新回歸。
「毒瘤?我看這群我尸位素餐的混蛋才是這個國家真正的毒瘤!」
諸伏景光深吸一口氣,勉強道:
「算了,這事以後再說,已經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說完閉上眼睛,顯然不想再交談了。
他無法理解,警視廳送松田去臥底的原因。
明明警視廳有這麼多人,每年都有警校畢業生加入警視廳。
為什麼,被挑選成為臥底的人,偏偏是松田?
在這個國家,天才,就是拿來隨便作賤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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