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你現在是吃醋嗎?」
喬悠悠本來就不爽,聽他這麼說,當即氣沖腦頂,這哪是為人丈夫應該有的態度?不覺得自己有錯,居然還反問她!
「吃醋?哼,我吃的著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代小珂從小就對你沒安好心,初中時候她就喜歡你,現在好了,都是空軍,還在一個單位,每天見面,多好的機會,不發展一下真是可惜呢。��
「你還是承認了吧。」
「是你承認吧!褚頌,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代小珂追你都追到部隊來了,你都結婚了她還不放手,哎呦喂這可真是情深似海啊!」喬悠悠的聲音越來越大,幾近吼出來的聲音。
「悠悠,」褚頌放了一杯水在桌子,聲音沉了許多,「別給我亂扣帽子。」
「砰!」
喬悠悠惱怒的把玻璃杯掃到地上,水灑了一地,玻璃渣子崩的到處都是,眼睛瞪得圓圓的,胸口不停起伏。
褚頌也怒了,將手裡的杯子扔到地上,又是一地玻璃渣子。摔東西,誰不會?
喬悠悠更惱了,臉頰憋得通紅,可是眼睛掃了一圈,居然沒有可以扔的東西,乾脆脫了雪地靴照著他的臉狠狠砸過去。
可是褚頌頭一偏,躲了過去。喬悠悠眼看著沒砸著,當即脫下另一隻靴子,褚頌趕緊上前一步,伸手攔住她,「喬悠悠,生氣也要有個限度,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簡直是無理取鬧!」
「我就是無理取鬧,怎麼了?許你們勾搭,還不許我生氣?」喬悠悠的腦子已經徹底昏了,說的話都不過腦子。
褚頌聽了這話,再想著不生氣都不可能,手狠狠一甩,喬悠悠就被他甩在沙發上。褚頌俯身過去,用手掰著她的下巴,把她的頭按在沙發背上,咬牙切齒的樣子恨不得一口吞了她,「喬悠悠,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和代小珂勾搭在一起?嗯?你若能說一條,我管你叫祖奶奶!」
他的手勁兒很大,狠狠掐著她的下巴,喬悠悠吃痛的不停拍打他,可是褚頌不為所動。
「放開我!放手。」
「你都還沒有說清楚,怎麼能放?」
褚頌的眼中閃著陰森的光,喬悠悠沒見過這樣的褚頌,心裡特別忐忑,只想趕緊逃脫。下巴幾乎要被掰掉了一樣。他的手指橫在嘴邊,喬悠悠根本沒多想,抓住他的手就往嘴裡塞,像他那樣用力一樣狠狠咬他的手,直到口腔里暈出血腥的味道……
褚頌看著手上兩排流著血的紅牙印,「喬悠悠,你可真是能耐啊,你知不知道你這張嘴巴有多討厭?」
喬悠悠看著他,沒接話,用手背抹掉沾在唇上的血跡。褚頌再次俯身,喬悠悠條件反射的用手臂擋著臉,卻還是被他用力拉開,「我……」
「我」還沒說完,褚頌就再也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報復似的狠狠咬著她的唇,喬悠悠吃痛的抽氣。推不開他,只能選擇抵抗!牙齒在空腔里不停的碰撞,誰也不肯示弱,真的像是有深仇大恨一般,撞倒唇,擦到舌頭,攻防拉鋸戰,口腔里早已經充斥了濃濃的血腥味道。
可是,這樣的「啃咬」最後還是變了味兒,他們的血融在一起,啃咬變成吻,然後深吻,褚頌擁著她的腰把她壓在沙發上,急切的吻著她,手探進她厚厚的衣物,粗糙的手掌摩挲著她的皮膚。
喬悠悠覺得這局面有些亂,剛剛明明在吵架,可是怎麼就搞到現在這樣了?
「褚頌,你起來。」
忘記了這裡不是2米雙人床,只是一張沙發而已,太過忘情的時候,一起從沙發上滾了下來,剛好卡在沙發與茶几之間的夾縫中。
「嘶……」
褚頌後腦勺磕在茶几上,倆人抱著雙雙側摔在地上。地板的冰涼從裸露在外的皮膚傳到身上每個細胞,喬悠悠被冰的狠狠抖了一下。
「哈哈……」
褚頌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喬悠悠捶他,「笑屁啊!」
褚頌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喬悠悠漲紅了臉頰,捶頭一下一下落在他身上,「趕緊」
「地,要不咱倆克服一下。」落地的時候,他一直抱著她,著地時他的胳膊也墊在她身下,此時更是拉著她往懷裡緊了緊,單純靠腰力,把沒做完的事兒給完善了!
腿碰到了喬悠悠的腳踝,喬悠悠吃痛的閉著眼悶哼。
「怎麼了?」
「好像,碰到玻璃碴子了。」
褚頌趕緊用胳膊撐著沙發用背把茶几頂出去,從地上爬起來,看見她腳邊的一塊玻璃上還在往下滴血。
打橫把喬悠悠抱到沙發上,褚頌光著屁股滿屋子找藥箱。喬悠悠覺得自己可真是夠沒出息的,打架打到床上來了。這是不是人生最衰的事情?吵架變掐架,掐完有做|愛,卻從沙發上滾下來,一個碰了頭,一個割傷腳,高潮還沒來,倆人都見血了。
隨手拉著衣服就往自己蓋,腳上的傷口還在滴血,喬悠悠站起來,踮著腳尖,小心翼翼的躲著玻璃碴子。可是剛走兩步,褚頌便衝過來把她抱到臥室。
「你的腳……」
「還是關心你自己吧。」褚頌放下她,瞪了她一眼,扳著她的腳輕輕吹了吹,從藥箱拿出酒精,「忍著點兒。」
「嗯……嗯。」喬悠悠死死咬著下唇,忍著疼,手指緊緊攢著床單。
還好傷口不深,就是有點兒長,止了血就沒事兒了。褚頌將東西收到藥箱,喬悠悠指指他的腳,「你的呢?」
「我沒事。」
「放屁!」喬悠悠不聽他的話,彎著腰把他的腿扳到床上。褚頌的腳底板扎了一塊兒玻璃,傷口絕對比她的深多了。
「你看吧!」喬悠悠沒好氣的說:「皮糙,沒感覺。」
「這怎麼辦?都扎進去了。」
「拔了,我來。」說完,自個扳著腳丫子,二指禪把玻璃拔了出來,眼都不眨一下,可是血流的那叫一個兇猛。那片玻璃像是砸在喬悠悠心裡,她的心狠狠痛了一下,趕緊手忙腳亂的那藥棉往上貼,嘴裡念叨著消毒止血。
「對不起。」喬悠悠跪在床上,聲音很小,可是滿是抱歉。
褚頌的動作僵了一下,「嗯。」
「我一急就說胡話。」
「悠悠,」褚頌抬起頭,嘴角有著笑意,「你是吃醋了,所以生氣,對吧?」
「我沒有。」
「不承認算了,我心裡知道就行。」他的眼深深看著她,臉上有房事未退的潮紅,鼻子嬌挺,嘴唇紅艷,手不自覺的摸著她的臉,可是被喬悠悠一巴掌打開了。喬悠悠絲毫不解風情的嗷嗷,「你摸了腳丫子又摸我的臉,褚頌你是何居心?」
褚頌訕訕的把手縮回來,「代小珂是去年底調過來的,她老公在沈飛,來這裡可以離他老公近一點,過幾天她就要專業了。」
喬悠悠還是固執的把頭偏一邊,屢屢頭上的亂發說:「和我無關。」
「哼,小樣。」褚頌用手臂拐著她的脖子在她的嘴上吃勁親了一口。他那句話是真的,討厭喬悠悠這張嘴,從她嘴裡說出來的話,句句都能把他氣得半死。
「你又摸我!」
「沒有,親的,沒用手。」
喬悠悠抬起腳就想踹他,可還是被他擋住了,「別踢,這是你下半輩子的幸福,也是我兒子的祖宗,踢壞了就真的麻煩了。」
「壞了才好,精蟲附體,沒了等於造福世界。」
「我沒那麼偉大。悠悠,不是剛剛在我下面叫的像只發春的貓咪的時候,說話就是有底氣啊。」
喬悠悠用勁兒把他從床上推下去,拉著被子把自己蒙在下面,狠狠拽著不放手,任褚頌怎麼說,就是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