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悠悠狠下心把電話線拔了!
臥室里,池琳半躺在床上發呆,看見喬悠悠進門,有些詫異的問:「這麼快?」
「早上才分開,沒什麼說的,」喬悠悠故作不在乎的往床上一趟,勾著池琳的小下巴說:「今晚翻你的牌子,把爺伺候舒服了。閱讀」
池琳笑著推開她的手,「褚頌對你那麼好,你可別再繼續渾下去了。」
喬悠悠聽了這話笑臉全沒了,挑著眉不滿的問:「我怎麼渾了?為了他我連假期都賠進去了,安安穩穩的陪了他整整20天,這還不行啊?」
「行,我們悠悠越來越懂事了。」池琳看著喬悠悠笑得溫柔,手一下一下的撫著她的頭髮。
喬悠悠看著池琳笑,心裡一陣一陣的抽疼。這麼好的女人,偏偏碰上了那樣的人渣,可是她喬悠悠本來就不是什麼好妻子,以後褚頌會不會做的更絕?
仿佛能看穿她的想法,池琳說:「放心,褚頌不是那樣的人。」
「你怎麼知道?」喬悠悠下意識的反問。
「這個就得問你自己了,在你心裡,褚頌是什麼樣的人?」
什麼樣的人?褚頌在她的過往並不是主角,但是一直是不可缺少的那個,就算他去了部隊,她的生活里也始終有他。如果當年是在清醒的狀態,讓必須她選擇一個人結婚,說不定她選的還是褚頌。
夜裡,池琳和喬悠悠睡在同一張床上,像十幾年前那樣,並排躺著,說心裡話說到很晚。回想著青蔥年代的事情,講著她們共同的回憶。沒有再提起邱珉文一個字。喬悠悠明白,雖然池琳看起來很冷靜,可是邱珉文畢竟是她愛了那麼多年的丈夫,不可能因為離婚這個人就從她生命中徹底消失。
喬悠悠走了,褚頌果斷失眠了。本來很期待聽聽她的聲音,以解相思。可是喬悠悠居然狠心的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
褚頌覺得,自早上的分別開始,他們倆從此以後就算是分隔兩地依然可以如膠似漆,沒想到的是,喬悠悠剛進京就變臉。但是他不死心,繼續往家裡打電話,結果,直接變成空號!褚頌在家裡暴走,胸口憋著一口氣,不管看見什麼東西都要不爽的踢兩腳。想起早上因為分別而哭泣的喬悠悠,褚頌又心疼是又覺得這個女人實在太可恨了!
褚頌到樓下吹寒風以解鬱結。在這個安靜的小城,人們總是早早的入眠,小區里寂靜如斯,幾乎沒了燈火,除了幾盞路燈。
褚頌站在樓下深呼吸,過分的寒冷讓他有些呼吸不順暢。腦子裡喬悠悠的影子一直揮不散,她笑的時候、哭的時候,甚至罵人的時候,她的眼淚,她的嗔目,像是不分上下集的電影循環不停的播放。
高團長從師里回來,老遠就看見一個「不正常」的人影,心下警惕的慢慢走近,那人居然在做伏地挺身,速度奇快,動作標準。確定是褚頌之後,高團長樂了,笑哈哈的走過去。
褚頌撇頭看了他一眼,沒理,繼續伏地挺身。
「大晚上不睡覺,幹嗎呢?」高團長笑眯眯的明知故問。
「自己看。」
「悠悠給你布置的任務?」
褚頌不接話,調整呼吸,不讓自己因為喬悠悠的名字就呼吸紊亂。
「媳婦走了,是要時間適應。我可是都聽說了,分別的場面就跟拍電影似的,沒看見實在是可惜。」
上午送走喬悠悠之後,褚頌回了部隊,明顯覺得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太正常,可是看他心情不好的樣子,也沒人敢上前招惹他。
高團長看褚頌不說話,乾脆蹲下來跟他嘮嗑,「302團的小何你知道吧?他家就住你前面這棟,他老婆也來探親,今早上你和你媳婦難分難捨的時候,人小何的媳婦看的感動的得了,還專門把那一段兒拍了下來,對著小何一頓耳提面命的教導,讓人向你學習呢。」
褚頌停下來,胳膊繼續撐著地面,皺眉問:「你看了?」
「我沒看,聽說了唄。聽說啊,這悠悠都走了,你還不捨得離開,看著人悠悠離開的方向一動不動。誰知道這時候,悠悠又回來了,又是抱又是啃……哎,說實話啊,我聽著都替你難為情。有什麼事兒,回家再說行嗎?別的不說,你們倆這麼一來,把全師想媳婦的心都給勾出來了,廣播節目的效應還沒過去呢,好麼又來一段兒。」
「那是我媳婦,我樂意。愛誰誰!」
「害人終害己。」
褚頌停下伏地挺身,爬起來俯視高團長,頗為得意的說:「親自己的老婆,讓你們恨去吧。」
高團長氣壞了,指著褚頌的鼻子「你你你」了半天,卻終是無言以對。褚頌咧嘴一笑,敬了禮,哼著小曲回家睡覺。
第二天的空中對抗訓練在301和302兩個飛行團之間展開,褚頌帶隊,指揮全局,不僅把302團逼上絕路,同時全程鎖定302-7號戰機,飛行員汗流不止,什麼動作都不敢有,連最簡單的飛行動作,都會被警告說:「您的飛機已被敵方鎖定。」
師長和政委等師領導在塔台觀戰,親眼看著褚頌是如何的「公報私仇」,不僅攪了人家的地盤,還把人家的戰機逼得全程飛直線。
「誰又惹他了?」師長頗為不滿的說。
政委輕搖頭,一臉的無奈,對於褚頌這樣一個有恃無恐的人,他們這些領導很多時候是束手無策。政委把事情原委說了一下,塔台的領導都忍不住的大笑。
「胡鬧!通知老高,停飛,必須讓他長長記性。」
政委若有所思的說:「正是全軍選人的時候,褚頌雖然勢在必得,但是停飛不合適吧?」
師長黑著臉,「內部停飛,不對外公布,看著小子還能耍什麼花招!」
對抗訓練結束,褚頌上車前看見從7號戰機下來的小何,對著人家笑咪咪揮手,小何吞吞口水,想笑可是臉上的肌肉像是打了肉毒桿菌一樣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