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退了吧
齊大順笑意一下子僵硬在臉上。
「小吳啊，咳咳咳，你有沒有搞錯啊，真的試了很多遍，也不行嗎？」
小吳經理滿臉的尷尬，她輕輕點頭，眼睛還瞥了一下程天禾。
「齊經理，真的試了很多次，就是不行，會不會是……假的卡啊……」
她越往後面，聲音越小，看向程天禾的眼神，也遠不如之前那麼尊敬。
程天禾臉色漲紅，劈手躲過小吳經理受傷的黑卡，臉色猙獰。
「不可能！你們到底識不識貨？
剛才我給我女人買裙子的時候都可以，怎麼到了你們這邊就不行！」
趙小琴原本也是被驚呆了，程天禾一語驚醒夢中人。
「就是啊，你們自己該不會是不會用吧！」
趙小琴陰陽怪氣地說著，還白了那個小吳經理一眼，氣得小吳經理臉色一下子不好看了起來。
齊大順眼睛滴溜溜一轉，馬上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來。
「對對對，程公子，我們的人可能沒有用過黑卡，您啊親自試試吧。」
程天禾這才不甘不願地哼了一聲。
「就知道你們這些土包子不會用，閃開！」
他剛要去刷卡，手機就響起來了，程天禾正急著證明自己，看也不看，接起來就是一頓臭罵。
「我說你他媽的誰啊這個時候打電話啊？」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中年男子暴怒聲音。
「畜生！你是不是偷了我的黑卡！」
打電話來的正是程天禾的父親，他暴怒的聲音就算是沒有開免提，也足夠讓在場的人聽清楚了。
程天禾瞬間臉色蒼白，眼神慌亂，說話都語無倫次了。
「爸……爸……我我……」
「馬上還回來，敢罵我是畜生，看起來你也是『長進』了啊！還有！把你刷的十三萬還回來，這卡里的錢不能動。
就這樣。」
「嘟嘟嘟……」
電話被掛斷了，程天禾的魂也被打焉了。
林琛實在是忍不住笑容了，扶著王剛的肩膀，笑得直不起腰。
「哈哈哈……他罵他爸是畜生，他不就是小畜生了，哈哈哈……」
王剛跟亮子噗嗤笑出來，只感覺這心裡一口惡氣頓時抒發得暢快無比啊。
林琛的笑聲就像是一記重重的耳光，狠狠扇在了程天禾的臉上，讓他無地自容。
趙小琴也懵了，她感受到了周圍人眼神的變化。
從一開始的恭敬，尊重，討好，諂媚，變成了現在的無語，後悔，尷尬，甚至是鄙夷。
她也感覺火辣辣地疼痛，不由得拉著程天禾想跟程天禾快走。
結果程天禾轉過頭來，看著趙小琴，臉色有些複雜，欲言又止。
趙小琴看出了程天禾的為難，她覺得既然程天禾給她買了這麼貴的裙子，就要善解人意一些。
「沒事的天禾，咱們先回去吧？」
「不是……你能不能把……裙子退了？」
趙小琴像是聽見了什麼天大的噩耗一般，瞪大了眼睛，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程天禾臉色漲紅，他所有的錢都投進了博物館裡，家裡一個月只給他十萬的零花錢，這個月只剩下三萬多了。
「我說……你把這條裙子退了吧，我給你買一條其他的……」
「不！」
趙小琴尖叫道，她感覺到了無比的屈辱，尤其是林琛還在旁邊看，她更是簡直是要瘋了。
「嘖嘖嘖，這個人還是個極品啊，富二代當成這個樣子，也是夠了……」
一個原本跪舔程天禾的經理滿臉嫌棄，搖了搖頭就走了。
「就是啊，頭一次看見這樣的，奇葩啊。」
不少人紛紛搖頭，一下子走乾淨了，不想再看這對奇葩情侶。
林琛搖了搖頭，實在是有些無語。
「程天禾，以後沒錢少裝逼啊，不覺得丟人，我都覺得丟人。」
程天禾被氣得發紫，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他兇狠地低吼。
「趕緊跟我去退裙子！你跟該死的女人！」
說著，他上前粗暴地拉著趙小琴的胳膊，直接把她拖走了，臨走的時候還惡狠狠地瞪了林琛一眼。
「林琛，少在這裡幸災樂禍，你給我等著！」
趙小琴瘋狂掙扎，頭髮散亂，張牙舞爪，哪裡還有一點女神的樣子，活脫脫的跟個潑婦似的。
在程天禾的臉上劃出了數道傷疤，程天禾不堪忍受周邊人群圍觀的指指點點。
一記巴掌重重扇在了趙小琴的臉上，直接把趙小琴給扇懵了。
程天禾像是拖著一隻死豬一樣，拖著趙小琴去退衣服。
齊大順氣得臉都綠了，肥肉都在一抖一抖的，不斷咒罵。
「什麼黑卡持有人，有個好老子本來還想巴結巴結的，沒想是個智障……」
林琛看的搖了搖頭，除了內心有些唏噓之外，沒什麼其他的感覺。
趙小琴拋棄他了，就跟他再也沒有關係了，現在她的遭遇，林琛不回去落井下石，也不會再去憐憫她了。
一道聲音拉回了林琛的思緒。
「先生您好，你的車子辦理已經完畢了，這是您的鑰匙跟保險單，現在您的車就可以開走了。」
銷售小姐恭敬彎腰，雙手遞過來一份文件跟一串鑰匙。
林琛嘿嘿一笑，說了聲「謝謝」。
銷售小姐現在看林琛是無比順眼了，全款買車下來她也足足有大幾千的提成。
不像那個假的富二代，真是讓人噁心。
林琛拿著鑰匙心情有些複雜，前幾天他還是一個窮得省吃儉用想帶著趙小琴去吃牛肉麵的人。
現在的他十幾萬的車說買就買，這讓他感覺有些夢幻，幸福來得總是那麼突然。
王剛勾住了林琛的脖子，嘿嘿一笑。
「琛子，別傻愣著了，趕緊帶著我們上車兜兜風吧！」
亮子也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真心為林琛感到高興。
林琛也咧嘴一笑，握住鑰匙重重點頭，心情也明朗了幾分。
「好！我們走！」
說著，他上車插上了鑰匙，引擎啟動車子震動的一瞬間，林琛的笑容無比燦爛。
他的心中無非就只有一個念頭。
「有錢了，就要體驗體驗以前從來沒有體驗過的美好，再也不要活的那麼畏畏縮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