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峰、林賦、段譽等一行人趕往丐幫惠山大會,原作中丐幫與西夏一品堂約戰在惠山,郝連鐵樹自從跟林賦後,被安排準備跟隨梁太后與北宋戰役,西夏一品堂也沒有邀約作戰,這次卻是丐幫自己的大會,主要商討丐幫副幫主馬大元之死的。
林賦等人趕到杏子林時,丐幫幫眾已經聚集在一起,宋奚陳吳四大長老,執法長老白世鏡,馬大元之妻康敏,太行山譚公譚婆,什麼泰山五雄等人都在,看來事情暴露了。
「屬下參見幫主!」
丐幫眾人看到喬峰到了,大聲給幫主見禮,林賦注意到丐幫唯有徐長老、康敏沒有理喬峰。
「各位免禮,喬某見過各位江湖好漢!
今天是丐幫大會,不想還有江湖英雄見證,喬某謝謝各位。
這兩位是喬某結拜兄弟,二弟姑蘇慕容復、三弟大理段氏段譽。」
喬峰開場,介紹隨自己而來的林賦、及段譽,那意思這兩位不是外人,而且其他江湖人物來參加丐幫內部會議是何意思?喬峰用眼神看向執法長老白世鏡。
「幫主,這兩位是太行山譚公譚婆,這五位是泰山五雄,皆是陳長老邀請的。」白世鏡馬上解釋道。
「即如此,喬某歡迎幾位的到來,今次大會主要是查出誰是加害本幫馬副幫主的真兇。
本幫馬副幫主死在自己成名絕技鎖喉功之下,有人懷疑是姑蘇慕容家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喬某已當面詢問過,二弟當時已在燕子塢參合莊,並沒有作案時間,另外,二弟曾經與馬副幫主、白長老等丐幫長老一起並肩作戰,還曾贈藥救治白長老,並沒有行兇的動機。
喬某擔保此事非二弟所為。」
「大理段譽願意為二哥擔保!」
「白某也相信此事非慕容少俠所為。」
丐幫參與過西夏一戰的長老皆出來擔保不是林賦所為。
「大哥、三弟、多謝各位的信任,此事既然牽扯到本公子,今天在這裡,勢必查出丐幫馬副幫主之死因,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要查明馬副幫主的死因,只需知道當晚誰見過馬副幫主?
還請馬夫人詳細敘說當晚之事。」
「先夫不幸身故,未亡人請各位主持公道。
當晚見先夫許久還未就寢,就找去客廳,發現先夫已是嘴角遺血,靠在椅子上,未亡人大聲呼救,白長老隨後出現,先夫已經身故了,未亡人整理先夫遺物……」
「停,請白長老補充到場後的發現。」林賦喊停,康敏狐疑的看了看林賦。
「白某聽到呼救,趕到後,迅速檢查馬副幫主,發現馬副幫主已經沒了呼吸,脖子上中的正是鎖喉擒拿手。」
「白長老趕到時還記得是什麼時辰嗎?可有發現現場有打鬥痕跡?」
「白某記得應該是戌時三刻,並未發現有打鬥痕跡。」白世鏡緩緩道。
「那麼馬夫人又是什麼時辰發現馬副幫主遇害呢?請你想好了再說。」林賦盯著康敏的眼睛。
「這……. 大概是戌時三刻。」康敏猶猶豫豫說道。
「你們撒謊!」林賦大喝一聲。
「大哥,以你的輕功,當時趕到馬家需要多久?」林賦看著喬峰道。
「大概一刻鐘的時間。」喬峰隨口道。
「那麼白長老是怎麼飛到馬家的?趕到馬家前你在什麼地方?誰能作證?」林賦盯著白世鏡。
白世鏡當晚就在馬家,也是他殺了馬大元,他是偷偷跑出來找康敏幽會的,他怎麼解釋得了。
「白長老,我們酉時一起吃飯喝酒後回到客棧,客棧到馬家可不近啊,以幫主的腳力,也要一刻鐘,你怎麼這麼快?」宋長老馬上補刀。
「還有,馬副幫主曾與本公子一起大戰西夏一品堂高手,武功已是一流高手之境,而現場又沒有打鬥的痕跡,即使以喬幫主的身手也沒可能一招致命,除非馬副幫主沒有反抗,而殺馬副幫主之人必然互相熟悉,白長老,你覺得呢?」
「這……」白世鏡滿頭大汗,臉色煞白,右手顫抖不止。
「你是丐幫執法長老,是你殺了馬副幫主!」林賦戧指指向白世鏡。
「我錯了,我對不起馬大哥,對不起各位兄弟!」白世鏡滿臉的悔恨,舉起右手向自己的天靈蓋拍下。
喬峰一個擒龍手將白世鏡右手攔住,順手又封住了白世鏡的穴道。
「馬副幫主對丐幫有大功,你身為丐幫執法長老,怎可知法犯法?」喬峰怒其不爭。
「二弟智謀過人,丐幫能查明馬副幫主之死,大哥感激不盡!」喬峰躬身一拜。
王語嫣、段譽、阿朱及丐幫所屬等人皆對林賦的謀斷佩服不已,難怪江湖傳言南慕容文武雙絕。
「未亡人發現先夫遺物……」
「還沒到你,白長老還不將殺害馬副幫主之事說出來嗎?」林賦再次給康敏喊了暫停。
白世鏡在一眾丐幫人恨恨的注視下,轉頭看著康敏急切的神色,怒道:
「都是你這賤人,可恨被你引誘,一失足成千古恨啊。」白世鏡隨即將與康敏苟且之事,如何錯手殺了馬大元等都抖了出來。
「賤人,不守婦道,挑撥離間,殘害丐幫。」丐幫眾人怒髮衝冠,衝著康敏怒罵,有些衝動的,直接將手中棍棒丟向康敏。
「各位丐幫兄弟請停手,宋長老,將康敏拿下!」喬峰一揮手。
「且慢,讓馬夫人把話說完。」徐長老攔在康敏前面。
林賦沒有管接下來的事情,反正瞞是瞞不住的。馬大元之死冤枉姑蘇慕容家已經解決,再插手就影響兄弟感情。
康敏見林賦沒有再插手,也大膽將汪劍通留給馬大元的書信拿了出來,在徐長老、一幫帶頭大哥手下的推動下,喬峰契丹人的身份還是爆了出來。
隨後智光大師也趕了過來,一番絮絮叨叨,將關外大戰、喬峰身世敘說清楚。
「喬峰,你袒護胡人,背棄大宋,不可再為丐幫幫主!」徐長老指著喬峰道。
「我怎麼袒護胡人?」喬峰被暴擊之下,衝口而出。
「慕容復乃鮮卑人,你與之結拜為兄弟,剛馬大元之事還為其擔保。」徐長老大聲道。
「老傢伙,本公子確實是鮮卑後人,那又怎麼樣?我大哥是契丹人,我三弟是大理人,天下民眾是一家,關你什麼事?
你不就是老而不死是為賊,想要丐幫幫主之位嗎?
汪老前輩沒有選你繼承幫主之位,是英明。」
「你,豎子!」
「大哥,你也不要急切,所有事情總有水落石出之時。」林賦安慰喬峰道。
「是啊,大哥,大丈夫不惜出身。我們三兄弟還是生死兄弟。」段譽走過來,把著喬峰的肩膀重重的說道。
「二弟,三弟。」喬峰感覺到林賦、段譽濃濃地兄弟情義,心情好受多了。
喬峰抱拳向眾人團團行了一禮,說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眾位好兄弟,咱們再見了。
喬某是漢人也好,是契丹人也罷,有生之年,決不傷一條漢人的性命,若違此誓,有如此刀。」
說著左手凌空向單正一抓,將單正單刀一彈兩截,丟下刀柄,揚長而去。
「大哥,等我們一起走,三弟,我們也走。」叫上段譽,林賦等人追著喬峰而去。
喬峰、林賦、段譽及王語嫣一行人一路往北,路上誰也沒說話,這會兒喬峰大腦正思索不停,誰也沒打擾他。
林賦示意段譽別追的太近,跟著喬峰就行,讓他靜一靜。
喬峰大步流星,眼神毫無焦距,心裡想著:「我是契丹人?關外大戰之地?帶頭大哥是誰?」
一個時辰過去,前面疾行的喬峰突然停下來,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林賦。
「二弟,你文武雙絕,謀斷無雙,能否幫大哥想一想?」
「大哥,三弟,今天發生如此多事,對我們個人,對江湖影響巨大。
我們三兄弟既然一個頭磕下來,就是生死兄弟,我只希望我們能善待自己,善待我們之間的兄弟情義。
這處荒郊野外,我們剛好坐下來細聊,大哥之事、三弟之事和我慕容家之事要交待清楚。」林賦讓大家圍坐下來,神色沉著道。
「二弟、三弟,今天發生的事情對我來說太突然,種種事情迫在眼前,方寸頓失,不過不管如何,我們三兄弟之情義不變。」喬峰看著林賦與段譽,鄭重的說道。
「大哥、二哥,需要我只管吩咐,咱們兄弟之義不變。」段譽擔心的看著喬峰,對著林賦急急說道。
「好,大哥之事亦是我與三弟之事。我們先分析一下大哥之事。
今天馬夫人拿出丐幫前汪幫主遺信,這裡有問題,你們仔細想想!」
林賦看著喬峰,忽又看向周圍幾人,目光掃過幾人,看見阿朱欲言又止。
「阿朱,沒事,你想到什麼?」
「公子爺,喬大哥,你們發現沒有,馬夫人拿出的書信是沒有封口的,就是說在馬夫人拿出來前,有人已經看過書信裡面的內容。
而馬副幫主一直對喬大哥尊敬不已,想必並沒有看過書信,也不知道喬大哥的身世。
如此說來,馬夫人故意揭穿喬大哥的身世。」阿朱自信地分析道。
「阿朱說的不錯,大哥,馬夫人隨後又以你遺落的紙扇推波助瀾,顯然要嫁禍於你。
如果不是我率先逼問白世鏡白長老,查明馬副幫主死因,馬夫人一定會先抖出大哥身世,再將殺馬副幫主的兇手嫁禍給大哥。」
「嘶…嘶…嘶…」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喬某與馬夫人無冤無仇,她為何要如此惡毒!」喬峰向阿朱點點頭,對林賦說道。
「馬夫人嫁入馬家,又引誘白世鏡白長老,英雄豪氣的大哥絕對是她的毒藥,所謂最毒婦人心,得不到就毀掉,大致如此吧!」
「這毒婦……」眾人又是一頓感慨,對林賦的分析欽佩不已。
「要查明大哥的身份,只需去雁門關外一看便知。」林賦對喬峰說道。
「那帶頭大哥到底是何人?二弟可有眉目?」喬峰用右手用力搭著林賦的肩膀,迫切而懇求地看著林賦。
「大哥卻是方寸盡失,如此情況下,大哥一定想著從譚公譚婆、智光大師等人突破,而這幾人寧死已不願意說出帶頭大哥是誰。」
「不錯,大哥確實想過逼問這些人。」喬峰恨恨地道。
「大哥,馬夫人必定知道。」段譽插言道。
「不錯,馬夫人一定在等著大哥去求她,好滿足她的要求。」林賦補充道。
「這….」喬峰無語,無可奈何。
「大哥,這條路是行不通的,你何不跳出這些明著的線索,想想江湖之人?如若要實現雁門關之戰,江湖之中誰有此能力?」
喬峰緩緩地收回右手,冷靜下來思索道。
「要實現雁門關之戰,此人在江湖中必然是頗有名望之人、武學超然、勢力強大。」
「不錯,喬大哥,假設丐幫汪幫主是帶頭大哥,既有名望,武功又高,還有丐幫勢力,必然能達成雁門關之戰,可惜汪幫主不是帶頭大哥。」阿朱向喬峰肯定道。
「阿朱妹子說的不錯。可惜汪幫主不是帶頭大哥。」喬峰向阿朱投來感激的目光。
阿朱看著喬峰英武豪氣的形象,被盯的面紅耳赤,緩緩低下頭。
「說的不錯啊,汪幫主雖然不是帶頭大哥,肯定也幫忙打探情報。」段譽見大家在林賦的引導下打開思路,開心的補充道。
「三弟,這是肯定的,大家不妨將具備這三個條件的江湖人物列舉出來,再一個一個排除,剩下的那個必定是帶頭大哥,即便不是,也有莫大的關係。」林賦總結道。
眾人皆埋頭沉思起來。
「少林寺方丈玄慈大師。」阿朱猛然開口道。
「不可能,玄慈大師是出家人。」段譽否定道。
「其實有幾個江湖勢力的代表可以放進來一起考慮,三弟別忙否定,咱們不以感情來判斷,只以是否合理來分析。
大理段氏段正淳伯父亦在此列;
我姑蘇慕容家;
大宋皇城司;
逍遙派;
少林寺玄慈大師等。」
「啊,我父親肯定不是。」段譽急忙表達道。
林賦看著眾人,特別是喬峰,繼續分析道。
「大理段氏在江湖素有名望,交友廣闊,段正淳伯父又舊在江湖活動、段氏一陽指,六脈神劍武學已是江湖絕學、大理段氏又是皇家,實力雄厚,從這三個方面來看極有可能段伯父就是帶頭大哥。」
喬峰嗖的一下,站了起來,雙目瞪大,又看向段譽。
「三弟,如若真是大理段伯父,大哥……」
「大哥,一定搞錯了,我大理段氏絕對沒有參與此事。」段譽急了,一把拉著喬峰的手。
「大哥、三弟,你們先別著急,聽我說完。
據我所知,大理段氏與大宋交好,對外國策一直較為溫和,只會防備吐蕃,而與遼國相距甚遠,無利可圖。
大理段氏行走江湖,從來都是以江湖人自居,而少有惡行。
段正淳伯父雖然出自大理,武學以一陽指為主,卻練的並不高深,六脈神劍估計都不會,總體實力還不到一流高手之境,而且為人正派,僅多風流而已。
所以,帶頭大哥不可能是段正淳伯父,大哥一定要瞭然。」
林賦一口氣說完,拉著喬峰、段譽坐下。
「二哥,你分析的太對了,父親實力確實不高,大理也不會參與戰事,肯定不是帶頭大哥。
大哥,你就放心吧,我回大理後就將大哥之事稟告父親,大理一定會站在大哥這邊。」
段譽終於放鬆下來,被林賦嚇了一跳,對林賦露出無奈之色。
「聽二弟分析,還真是如此,三弟,是大哥莽撞了。」喬峰連忙向段譽表達歉意。
林賦接著往下說:「我姑蘇慕容家乃鮮卑後裔皇族,志在興復大燕,在姑蘇略有薄名、家傳斗轉星移,參合指亦是江湖絕學、勢力則為燕子塢,青雲莊等地。
大哥,三弟,遼宋戰亂,我慕容家乘機而起,確實是機會。
但慕容家在江湖多是讓江湖人畏懼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家父並沒有號召群雄的影響力,頂多是藉機行事。
可能在消息方面有參與,小弟在以前也從未聽說過此事,不可能是帶頭大哥,希望大哥能明白。」
這次喬峰沒有緊張表態,則是點點頭,認可林賦所說。
「二弟,我理會得,若論傳遞消息,最擅長的應該是丐幫、大宋皇城司。」
「不錯,消息獲取與傳遞,最快的應該是丐幫與大宋朝廷。
大宋皇城司小弟亦有了解,大宋甚少參與戰事,不然西夏之事也不會置之不理,讓丐幫擋在前面,大宋不會有人來當這個帶頭大哥。
逍遙派你們了解甚少,實力強大,卻各個分裂,屬隱世門派,不會參與此事,亦不會有人出來當這個帶頭大哥。
那麼剩下就只有少林寺玄慈大師了。
少林寺是江湖第一大派,說是武林至尊也不為過,影響力足夠;
玄慈大師武學據說練就袈裟伏魔功,一早就是一流高手,內力深厚;
少林寺的勢力無用多說。
而防備少林寺絕學流失亦與書信中所言吻合。
排除所有,玄慈大師有很大可能就是帶頭大哥。」
林賦總結分析,站起來看著喬峰。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哪怕是少林寺,喬峰也要闖一闖。」喬峰猛然站起,拍著胸脯說道。
「大哥,我們陪你一起。」段譽跟著站起來,連忙跟進。
「大哥,三弟,當務之急不是闖少林寺。
大哥身世暴露,喬三槐夫婦應提早轉移,少林寺玄苦大師亦應告知,此事需要大哥親自處理。
大哥再往雁門關一行,調查整個事情,我們是大膽猜測,也要謹慎求證。」
「不錯,喬氏夫婦對我有養育之恩,玄苦大師有教育之恩,我即刻啟程處理此事,然後到雁門關一行,探查當年之事。」
喬峰明確行程,思路清晰。
「阿朱,你陪喬大哥一行,互相商量,以免誤事。」林賦安排道。
「是,公子爺!」阿朱連忙起身,站在喬峰旁邊,心裡開心不已。
「二弟,大哥一介粗人,這如何使得。」喬峰看了看站在身邊的阿朱,既尷尬又有點希望。
「大哥,阿朱心思剔透,剛剛你也見識過了,路上多多照顧。
大哥、三弟,我們就約定一年以後在少林寺會合,與玄慈大師當面對質,期間也可將聚會之事傳遍江湖。」
「好,一年後,就讓我們三兄弟齊聚少林。」三人三手握在一起,約定道。
「大哥,如若到了大漠,切記不要參與遼國之事,早些來西夏境內尋我,一起前往少林。」林賦還向阿朱使了使眼色。
「二弟放心,大哥省得。二弟、三弟,保重。」喬峰阿朱一起往少林寺方向趕去。
「三弟,二哥有幾件事交待與你。」林賦拉著段譽往前走了一段距離,低聲與段譽說話,王語嫣,包不同見此,留在原地等著二人。
「三弟,第一件事:你要勤修北冥神功與凌波微步,此次回大理後去天龍寺閉關,將六脈神劍掌握,以備我們三兄弟一年後少林寺之行。
第二件事:你的身世有些曲折,回大理後詢問你母后,切記不要傷害延慶太子,特別是你自己不要出重手。
第三件事:如果西夏國發生變故,切記大理靜觀其變。
三弟可記得,不要問原由,一年後便自知。」
「二哥,這……小弟謹記,不問原由。」段譽滿腦子疑惑。
林賦向王語嫣,包不同招招手。
「包三哥,你送三弟到附近的鎮子,備好馬匹盤纏,三弟,二哥有事要趕往西夏處理,咱們兄弟再會。」
林賦拉著王語嫣的手,往北而去,段譽則與包不同往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