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淵笑了起來,笑得妖孽傾城,楚九歌都被迷惑了,但是這位大叔的目光依舊兇狠。
他低啞的道:「你果然認識本尊!」
最後兩個字吐出,楚九歌發現妖孽一般的容淵的氣息變得更加可怕,那浩渺無邊的威壓讓他宛若雲巔之神祗一般強大。
灰衣大叔的手上青筋暴跳,楚九歌的手被他死死拽著。
她感覺到他身體裡的靈力變得更混亂,實力雖然在瘋狂提升,但是這樣下去,他會被這一股無法控制的力量撐爆。
楚九歌道:「大叔,容淵不會傷害我的,我可是他的未婚妻!」
聽到了楚九歌的話,容淵也收斂了自己的氣息,笑道:「對!九兒是我的未婚妻,即使這世界一切對於我來說都宛若塵埃,本尊也絕對不會傷害九兒一根汗毛。」
他的那一雙滄桑的眸子看著容淵,對於他說的話,半個字都不信。
楚九歌覺得頭疼,不能這樣下了,三支金針從大叔的背後插入。
他對容淵很戒備,對於楚九歌卻一點都不設防,才讓楚九歌得手。
大叔陷入了昏迷之中,楚九歌把人扶住。
容淵靠近了楚九歌身邊道:「九兒把我的人給甩掉,竟然撿回了這樣的一個怪人來!」
「直接毀了吧!」容淵的眼裡透著殺氣!
「你可別亂來,大叔可是救過我三次。」
剛才大叔對容淵的殺氣很明顯,以容淵這傢伙詭譎多變,捉摸不定的性子,是不會留下這樣的一個威脅。
楚九歌把大叔推到楚璇月那一邊,對她娘親道:「娘親,你帶大叔去客房休息!」
今天這位大人救了他一命,楚璇月自然也不想他因為得罪了容王被殺,他扶著人離開。
容淵握住了楚九歌的手,十指相扣,他靠近到楚九歌的耳邊,熱氣噴灑在她耳邊道:「嗯!剛才那男人拉住了九兒的手!」
「還想要把九兒帶走遠離我,本王真的不想讓他活在這個世界上呢!」
他的語氣很溫和,但是其中隱藏著殺氣和寒意,楚九歌知道他這是說真的。
容淵是真的很想滅了那一個男人,不是因為他想殺他,視他為仇敵,而是與九兒有關。
好像是好不容易尋覓到的珍寶,被人給觸碰,要被人搶走,他絕對不想原諒。
楚九歌眸光一暗,堅定的回道:「我不允許你殺大叔,即使我實力比起你差得很遠,我也不會讓這你恣意妄為!」
四目相對,淡紫色的眸子有著他獨屬的霸道和邪肆,漆黑的眸子之中有著她的堅持和維護。
九兒竟那麼維護一個撿來的傢伙,容淵的殺氣更加抑制不住了。
他最終沒有衝去客房殺人,而是把楚九歌橫抱了起來。
楚九歌感覺到雙腳一空,整個人落入了一個冰冷的懷抱之中,被屬於容淵的清冷而又霸道的氣息包裹著。
楚九歌一愣,「容淵,你要做什麼?」
容淵二話不說的把楚九歌給抱進了房間,一揮手楚九歌的衣服被解開。
楚九歌抱著被子道:「容淵……你……」
容淵拿出來一個瓶藥道:「九兒身上的傷需要上藥!」
「上藥,我自己來!」
楚依依在她身上留下這些劍傷,她壓根沒當一回事。
傷口不是很淺,等會自己處理就好。
「有些地方,九兒你確定你能自己來?」有些傷可是在後背。
「那也不能你來!」
淡紫色的眸子流轉著危險之色,「既然九兒不想讓我上藥,那本王只能去隔壁看看另外一位病人的情況了。」
「你丫的王八蛋,威脅我是吧!」楚九歌直接拿起來一個枕頭砸了過去。
容淵微微抬手,那一個枕頭自動回到了楚九歌的床邊。
容淵在她身邊坐下,「本王可是九兒的未婚夫,只是上藥而已,九兒就那麼害羞了。」
「誰說我害羞的!不就是上藥嗎?」楚九歌從被子裡露了出來,背對著他。
傷勢的地方也不是什麼隱秘的地方,如雪的肌膚之上有著一道道血痕,半遮半掩,讓容淵的心裡生氣了一股無名之火。
這股火焰讓他想要把九兒身上的一切遮擋物全部都化為虛無。
他最終壓下了心中這莫名其妙的情緒,拿出來了清涼的藥膏輕輕地給楚九歌上藥。
每每給一個傷口上藥,容淵的心裡的怒意越來越旺盛。
他的未婚妻連他都捨不得傷一根汗毛,竟然有人敢在她身上留下這麼多傷口。
楚家的那一些人,真的是好得很啊!
若不是九兒會想要親自處理那一些人,他恐怕會立刻下令,讓墨一帶著人殺去楚家地牢一個都不留的解決掉。
容淵的臉上依舊帶著淺淺的笑意,但是墨一卻感覺到毛骨悚然,主子現在肯定是怒極了。
上完藥之後,容淵也不嫌棄九歌這床小了。
她直接躺在九歌身邊,壓住了要起來的她道:「受傷了,就要休息!」
楚九歌道:「大叔那一邊的情況……」
「那傢伙皮糙肉厚命大得很,傷的那麼重都沒死,不會死的那麼快,九兒你的身體更重要!」以防這小東西亂跑,容淵直接把人禁錮在懷裡。
「反正,不准去!不准去見那一個男人。」
「鬆手!」楚九歌壓根不能動彈。
「不松!」
「我睡覺還不行嗎?你在旁邊我睡不著!」楚九歌抱怨道。
容淵的氣息籠罩住了楚九歌全身,「慢慢習慣就好!」
容淵霸道的占據了楚九歌的床,楚九歌也累了,不再跟這一個不講道理的男人浪費力氣,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在楚九歌徹底睡著了之後,白色的身影一閃,容淵出現在隔壁的客房之中。
他看著床上的人,淡紫色的眸底閃過了一道寒光。
本來沉睡的人倏地睜開雙眼,目光幽深的看著容淵,準備動手!
「九兒在睡覺,本尊不想跟你交手吵醒九兒。不管你是誰?不管你留在九兒身邊有什麼目的?給我聽好了,不准隨便碰九兒,不准傷九兒半分?」容淵的聲音宛若萬年不化的冰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