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平布置完成之後，剩下的事情就不必要插手了。
楊倩影自然會處理得很好。
他只需要等著收錢就行。
李安平駕車前往南錦屏父母家。
南長青在院子裡搭建了陽光房，準備把一部分花草搬進去。
李安平也沒什麼事，準備去幫個忙。
一到地方，南長青和保姆劉姨已經在幹活了。
南錦屏悠閒地逗貓，順便打打雜。
張小曼不在家，臨時擔任副校長的工作之後，工作明顯比以前繁忙了。
而且剛剛接手，需要花費大量時間對工作進行摸底。
「安平！」南錦屏依戀地摟住李安平的胳膊。
南長青鬱悶地悶哼一聲。
李安平跟南錦屏膩味了一會，就擼起袖子幫忙。
有了他這個年輕壯勞力加入，搬花草的進度快了很多。
大半個小時後，就全部搬完。
李安平也沒離開，先洗了個澡，換上張小曼幫他準備的新睡衣。
鑽進南錦屏房間玩遊戲。
晚上7點多，張小曼才回到家中。
「安平來了！」張小曼笑著打了個招呼，然後就疲憊地躺在沙發上。
南錦屏依偎在母親懷裡。
李安平問道：
「張姨，怎麼，有麻煩？」
張小曼嘆了口氣：
「麻煩說不上，壓力很大啊！不當家還真不知道柴米貴，原來大學的財政壓力也這麼大！」
張小曼接手了曹友明原本分管的財務處。
經過摸底後，她終於對全校的資金情況有了整體的印象。
「總的來說，魔海大學維持現狀不難，想往上走非常難！」
張小曼第一次承擔那麼大的壓力，非常迫切想找個人聊聊，釋放一下壓力。
李安平左右無事，就當聽閒聊了。
南長青也端著茶杯走了過來。
張小曼邊思考，邊慢慢道：
「咱們國家的情況你們也知道，大學想爭取更多經費，就要做出更多研究成果。」
「而想要研究成果，就要投入大量資金。」
「這就是個死循環！」
「想打破這個循環，要麼碰到一個天才教授，要麼提高研發經費使用效率。」
「前者就不提了，就算魔海大學真的出一個天才教授，也會很快被清北挖走。」
「所以，提高研發經費使用效率就是唯一的解決方法。」
「但是這談何容易！」
「這次借著周翔學術不端案、沈波賄賂案，曹友明親自動手，檢查學校的研發資金使用情況，他鼓勵大家匿名舉報，結果鬧出了一堆笑話。」
「有個外語學院的教授，舉報生物學院的教授用科研經費給孩子買奶粉，還給老婆買指甲油。結果一查才知道，脫脂奶粉做western封閉用，指甲油做免疫螢光封片用！」
「科研領域，隔行如隔山，你連對方怎麼使用經費是合理的都不懂，怎麼評價研發經費使用效率？」
......
張小曼大吐苦水。
這次舉報鬧得很大。
被舉報的生物教授氣得要去教育廳告學校污衊。
曹友明也弄得灰頭土臉。
張小曼也是剛上台，不敢隨便發表意見，才躲過一劫。
否則，這件事讓她評價，她也會覺得奶粉和指甲油就是挪用科研經費。
這玩意，不是這行的誰懂啊！
「國內的科研考評制度，問題也很大。在國內只要立項或是申請到了經費，就必須拿出科研成果交差，而項目周期往往只有三五年。」
「但是，很多實驗室的基礎建設投入很大，不只是資金，時間成本也很大！很多實驗設備都是訂單生產，很可能一年才能到貨，再加上安裝、調試、摸索，前三五年完全沒有成果是非常正常的情況。」
「所以，三五年時間可能只是一個實驗室基礎設施建設的時間，你要大家拿什麼交差？而且項目結題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務必要達到原定的目標，那就只能灌水了。」
「而且，研究生和博士生要畢業，國內高校都要求必須有sci，不灌水根本沒法活。」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科研成果當然參差不齊，大量水論文反而讓外界覺得國家每年大筆的科研經費石沉大海。」
「說實話也沒有真那麼水，所謂的水也只是科研工作者的調侃，還是會有一定創新性的。」
「少部分人公報私饢的情況，我相信是的確存在的。但是，這個東西有時候很難界定，比如出去打車。我就見過，一些老師經常因為公事到處跑，每個月打車的額度根本不夠報，沒辦法啊，總不能私人給學校的工作貼錢吧？他們只能把錢發給學生手裡，再讓他們交到自己手裡。這算不算公報私囊？說不清。」
「有人又會說為什麼不坐公共運輸？這個實在是太坑了。充公交卡的發票，財務處不讓報，坐地鐵一定要去服務窗口排隊要單程發票，公交車要在車上撕那種點點大的幾塊錢的票，這在現代社會，非常不合理，時間成本太高了。」
張小曼抱怨得亂七八糟，顯然是總結了其他領導的吐槽。
李安平聽著聽著，卻突然靈光一閃。
張小曼說的這些事，其實總結下來很簡單。
科研太難，壁壘太高，外人很難判斷研究者是否在中飽私囊。
如果審計制度太嚴，合理的經費使用就被限制了。
如果審計制度太松，就遍地蛀蟲。
所以，想提高經費利用效率，歸根究底，只能靠研究者本人的自覺，外人根本沒法評價！
可是，誰知道哪位研究者，是自覺的、有能力的研究者？
這事我擅長啊！
李安平眼睛發亮。
哪個教授有真水平，哪個專家是渾水摸魚的，自己從系統一查便知。
自己手裡的錢越來越多了。
等到這次做空鴕鳥集團結束，掌握的資金將超過5000億！
可是自己完全沒有找到合適的投資領域。
現在明白了，投資科研，才是最有價值的！
別人不知道哪個教授能研究出來東西，自己知道！
別人不知道那個專家在中飽私囊，自己也知道！
自己投資科研的話，經費使用效率絕對是全球第一。
一切貪污，都將無處遁形！
一切魑魅魍魎，全給爺死！
龍國一年在科研中燒掉3萬億，李安平估計，至少一大半被用各種手段、途徑浪費了。
而世界最強的霉國，一年燒掉了4萬億，估計也得浪費一大半！
而我掌握的研發機構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甚至，李安平根本不在乎一個專家貪污了多少錢，只要他能把事做了就行！
最可恨的，是那些沒幹實事，全靠忽悠騙經費的所謂磚家！
正是因為這些蛀蟲的存在，才導致真正有能力的人，無法得到匹配的收入。
那些為了國家辛苦研發的人，一生清苦貧困！
李安平其實有很多看不慣的事情。
苦熬了幾十年的博士，拿到國家自然基金才80萬，還得分5年花，還得被層層審計。
一個大明星，動輒年薪幾個億，他做了什麼？
動輒偷稅漏稅幾個億，甚至不會被抓起來！
憑什麼！
一個不學無術的十八線狗屁藝人，都能嘲笑博士的宿舍垃圾！
憑什麼！
某些女演員躺床上，吹著空調，摳個圖就能賺8000萬！
憑什麼！
李安平沉吟著。
自己完全有能力改變這一切！
那就燒錢搞科研吧！
反正缺錢就去霉國股市拿，輕鬆又自在！
我倒要看看，以我全球第一的經費使用效率，再加上一點點【靈光一現的指導】，能把科研速度推進到什麼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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