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完一茬又一茬的「韭菜」,燕晝的手法逐漸變得粗暴起來,不再執著於先把喪屍腦袋砍斷再施下靈火焚燒。
她將火焰附著在劍氣上,直取殭屍腦中最脆弱的部分。
雖然不是很清楚這些污染物是怎麼出來的,但其腦中作為力量中樞的黑色晶核著實有些意思。
燕晝用靈火裹挾著劍氣將喪屍腦中的晶核摧毀。
這樣喪屍直接倒地不起,事半功倍。
過了會兒,地面上大半喪屍已經被清理乾淨,只有少部分喪屍在邊緣遊走。
燕晝擴音喊道:「同學們可以走了,剛剛接到通知,在大學城的中心體育館有軍隊前來救援,請同學乘坐大巴前往。」
底下大學生一愣,有點懵逼,但還是跟隨著燕晝的話,小心的在滿地喪屍碎片中穿梭。
一群拿著各種防身刀具和雨衣的人向校門口走去,一時之間人流匯聚成一條蜿蜒的小河。
徐淼從最開始的驚訝然後慢慢轉變為敬佩。
她剛剛還擔心對方可能會撇下她,沒想到是她狹隘了。
大佬明明是一個擁有廣闊胸襟的人!
兩個蜷縮在一起的女孩警惕的看著不遠處路過的零散喪屍,害怕對方突然衝過來咬自己一口。
卻沒成想那喪屍就跟瞎了一樣,看了她們一眼就走了。
緊張的大學生:……
這樣會顯得我們很小丑。
燕晝在中間那條路上施下了隔絕陣,能遮擋住人身上的氣味。
喪屍這種生物鼻子比眼睛好使,只要沒聞到味道不會發起攻擊。
不過以防萬一,她還得檢查一下有沒有被咬的人。
她站在上空,用靈視一掃,鎖定了某處。
……
「你幹什麼?有你這樣做人的嗎?!」
一個男生擋在一個發燒身體虛弱的女孩面前,懷中緊緊抱著包不放手。
被男生呵斥的那人心虛的咬了咬牙,感受到左臂上被毛巾綁住的那塊的強烈疼痛,乾脆說道:
「那么小氣幹什麼,不就是借了塊毛巾嗎?我給你錢就是了!」
男生氣急了,大聲說道:「什麼借?不問自取視為偷!而且我女朋友本來就發燒生病了,沒有退燒貼,就靠著這塊毛巾降溫,結果被你拿去了,這本來就是我們的東西,你憑什麼拿?!」
他的聲音很大,越來越多的人被這邊吸引。
見看過來的人越來越多,面前的人也露了怯。
他本就是想掩蓋一下傷口,卻不想偷毛巾被抓了個正著……
不知怎麼回事,他渾身燥熱,心情逐漸暴躁起來,心臟抽疼狂跳,好像有什麼東西即將噴涌而出———
「嘩啦——」
一道凌厲的劍氣直接將面前人的腦袋戳了個洞,絲絲泛黑的血流了出來。
他身體一顫,按住左臂毛巾的手無力的軟下來,整個人癱倒在地上。
旁邊的人瞬間尖叫出聲。
直面兇案現場的男生瞪大眼睛,僵在了原地,聲音卡在喉嚨里出不來,看見那穿著白色襯衫藍色牛仔褲的少女施施然從空中落在地上。
「你……你殺了人!」
站在屍體後面的人指著燕晝喝道,語氣震驚中帶著敵意。
旁邊的人紛紛害怕的遠離,驚疑不定的後退。
燕晝懶得解釋,用靈劍挑開屍體左臂上的毛巾。
在看到左臂那塊被不知道什麼東西啃咬的痕跡,且出現腐爛的跡象……
明眼人都反應了過來。
這個人在混進隊伍之前被喪屍咬了!
被喪屍咬了的人可是也會變成喪屍!
思及此處,方才與對方發生爭執的男生神情後怕起來。
萬一剛剛燕晝沒有把對方殺死,那麼死的就是他們。
如果說之前所有人把燕晝當做一個有善心的「救世主」,富有憧憬嚮往之心,那麼在對方毫不猶豫將那個人一擊致命後……這種情感立刻轉化為畏懼。
燕晝用靈視探查完畢後,御劍重新飛上高空,開始找尋外面的車輛。
大學城體育館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一百多號人走在喪屍雲集的街道上著實危險,並且街道上面縱橫交錯,一些躲在暗處的喪屍防不勝防。
使用交通設施是最保險的。
……
經過那個被咬人的事,其餘人臉上多了凝重之色,連聊天的聲音都小了很多,大多數人疑神疑鬼,對身邊的人都有了警惕之心。
這種緊繃的心情一直持續在到達校門口。
當他們看見兩輛綠色公交車停在校門口時,每個人臉上呈現了不同程度的神色。
燕晝站在公交車上,問了句:
「誰會開車?」
徐淼首當其衝,向上招手:「我我我!我學的是手動擋!」
她聲音驕傲。
終於找到她向大佬表現的機會了!
在場學自動擋的人膝蓋重了一槍,大多數人學的是自動擋。
主要是大部分人以後只開私家車上上班什麼,手動擋這種比較難學的就沒有考慮。
而現在公交車大部分都是手動擋。
最終除了徐淼,又選了一個男生。
燕晝沒有選擇做車,她站在車上方便清理喪屍。
腦中一直迴蕩……
【低級污染物清除+1】
【低級污染物清除+1】
【低級污染物清除+1】
……
燕晝:……
她快要被這系統提示音煩死了。
【燕晝:關聲音還是你死?選一個。】
【。。。。。。】
下一秒聲音關了。
路上的喪屍,凡是燕晝看見的都被當場摁死。
坐在車頭開車的徐淼表示自己的心臟在千錘百鍊後變得無比堅強。
誰懂?上一秒一隻喪屍在眼前緩慢移動,下一秒就被上面燕晝一道雷法爆炸。
這種近距離的暴力美學就和看4D電影一樣,很考驗人。
在燕晝超強戰力的加持下,旁邊的喪屍根本沒有機會靠近公交車,就這麼平安無事的到了體育場。
體育場外部建了高高的防護欄,旁邊有點點血跡,可一點喪屍殘肢也無。
掠過那停著的一輛輛軍用車,眾人明了。
必定之前有軍隊清過場。
聽到公交車的聲音,一行持槍的軍人從欄杆內沖了過來,還沒來得及架起槍——
「簡訊上說這裡有軍隊接收民眾,請問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