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老闆，在此之前有件小事情請教一下你。閱讀」徐開道謙卑的說道，表情有些諂媚。
「啥事？你說。」周東升疑惑的問道，還是第一次看到徐開道這種表情。
「就是……股票的事情，您給推薦推薦？」徐開道有些不好意思說道。
作為一個中年人，理財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徐開道的部分資金就選擇在股市里翻滾，企圖掙出個財富自由來。
畢竟股市暴富的故事年年有，憑什麼這個人就不能是我呢？抱著這樣宏大的想法，徐開道開戶入市。
後來，徐開道明白，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股票被套住更痛苦的事情了。
他的炒股心得就是，看好的股票不買一直漲，追漲就跌，賣了又漲，下定決心不做短線做長線，長期持股不會漲，一賣就漲停……
被套，割肉，痛定思痛，鼓起勇氣，反向操作，慣性下跌，準備反轉，股票停牌……
在這些年A股的教育下，徐開道從想在股市里賺錢，到回本就行，再到小虧就是賺的心態變化，實在是一言難盡。
而最近股市的抬頭跡象，又喚起徐開道的夢想，經過幾年發育，他覺得他又行了，尤其是聽到老闆和王校長的交談，更是讓他蠢蠢欲動。
「啊這個，炒股我也不是很懂，你是想做長線還是短線？」好歹徐開道也是自己盡心盡力的股肱之臣，給點好處也無妨。
「都行都行。」徐開道格外謙卑。
「要是長線，就買國酒，多拿幾年穩賺不賠，短線的話，藍石能上就上，差不多就見好就收。」周東升隨口給了兩支絕對錯不了的標。
剩下的就看徐開道自己的造化了，人的一生有很多機會，得靠自己把握住才行，沒人會錢塞進你的口袋。
「那個視頻創作者的資料給你了，有必要的話你親自飛過去談，一定要談下來！」周東升再三叮囑，儘管現在下手還不算遲，但是萬一呢？
還有什麼比煮熟的鴨子飛走了更痛苦的事情嗎？
因為晚上要赴約王校長的夜店之約，所以周東升打了個電話給蘇倩，今晚的直播鴿了，陪自己赴約。
蘇倩自然是欣然應許，至於穿搭方面，周東升就不在意了，夜店裡最重要的不是渾身奢侈品，而是身邊的女伴和酒桌上的酒。
更何況自己這硬體條件連王校長都羨慕，還要啥自行車。
這時，面色古怪的徐開道走進周東升的辦公室，「那個老闆，林開馨的直播數據突然暴漲，只是……」徐開道有些吞吞吐吐。
「什麼情況，這麼突然嗎？」周東升有些奇怪，隨手在電腦上打開鯊魚平台，點開林開馨的直播，當畫面一出，周東升就知道原因了。
只見林開馨抱著一臉純真好奇的林佳佳，坐在直播鏡頭面前有些尷尬，直播彈幕都炸了。
「臥槽，主播居然都有孩子了？」
「好可愛的小女孩，我心化了！」
「就沖這麼可愛的小蘿莉，收下我的魚丸！」
「萌即是正義阿，我一個大男人都頂不住。」
「難道重點不是主播有孩子了嗎餵(#`O′)」
……
嚴格意義上來講，這也算是直播事故，林開馨一直以來的直播不溫不火，也沒有談及自己生活上的事情。
而唱歌主播在平台里宛如過江之鯉，唱得好只是基本技能，如果沒有出彩之處也很難脫穎而出。
饒是如此，林開馨也積累了一定人氣，這突然蹦出個女兒來，確實是有點不好收場。
但是周東升則是眼睛一亮，這算什麼？什麼叫做直播事故，處理不好才叫直播事故，處理好了那就是名梗名場面。
「不要慌，這不算什麼，反而是林開馨爆火的好機會，讓我來處理。」周東升興致勃勃。
「先聯繫下林開馨，讓他穩住，然後運營人員改下標題，離異單身帶一娃女歌手，就用這個！」
「林開馨還不是什麼大主播，沒有崩人設的風險，反而這可能成為她獨一無二的爆點，利用好了反而會成為她的特色人設。」
徐開道聞言眼睛一亮，似乎有那麼點道理，果然老闆實在是太懂直播了。
徐開道下去交代工作人員，周東升則是盯著直播畫面。
林可馨有些無奈，林佳佳是意外闖進直播間，而作為一名母親的本能，林可馨自然是將孩子抱起來，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在直播。
望著電腦上的彈幕，比平時更加密集，林開馨自己都有點看不過來，這時工作人員傳來指示，穩住林開馨。
而知道老闆沒有怪罪於她的想法，林開馨也是稍微鬆了一口氣。
能得到這份工作，林開馨一直都很感激這位年輕老闆，她也喜歡上了這份工作，只需要坐在電腦前，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那就是唱歌。
還有比這個更適合她這位單身母親的嗎？
而老闆「將計就計」的提議，林開馨也就欣然接受，至於讓自己寶貝女兒露臉的事情，林開馨也沒有意識到不好。
畢竟在林開馨眼裡，自己就是個在電腦屏幕前唱歌的人罷了，這也是一個普通人對於直播的認知。
「既然都這樣了，我也就不瞞大家了，這是我女兒，我離異單身帶著個孩子，為了照顧孩子，之前一直是街頭唱歌為生，感謝公司給了我這個機會，能在電腦前唱歌給大家聽。」
「大家來這裡都是為了聽歌的，就唱首歌給大家聽吧，《你給我聽好》送給大家。」林開馨臉上帶著溫暖笑意，娓娓道來。
而彈幕也稍微平靜了一下，畢竟林開馨也沒有立下什麼人設，所以這個解釋也沒有對觀眾造成衝擊。
再加上可愛的林佳佳讓人心軟，莫名間就喚起人性中的同情和憐憫。
畢竟現在是14年，還不是以後那個大家被賣慘欺騙，消耗完愛心後，對這種行為徹底無感，甚至反感的時代。
「你看大伙兒合照，就你一個人沒有笑~」
「是我們裝傻，還是你真的，有很多普通人沒有的困擾~」
林開馨動人的嗓音響起，讓Eason這首今年新發的單曲有了不同的味道，林開馨的經歷融入歌聲。
「我才懶得給你解藥，反正你愛來這一套~」
「為愛情折腰，難道不是你~一直以來戒不掉的癖好~」
邊唱，林開馨露出釋懷的笑容，通過歌聲仿佛也感染了聽眾。
「你給我聽好，想哭就要笑~」
「其實你知道，煩惱會解決煩惱~」
「新的剛來，舊的就會忘掉~」
「渺小的控訴，就是你想要的生活情調~」
隨著歌曲的高潮迭起，直播間的流量也再一次提升，海量彈幕覆蓋了屏幕，而流量攀升也讓直播間來到了平台前列，讓更多人注意到。
14年的鯊魚平台直播規則還比較簡單，流量至上，而不像以後會有各種人為干預。
周東升面帶笑意，自己的押寶算是賭對了，就「一個離異單身帶一娃的美女歌手」這個話題性，再加上林佳佳這個萌娃，足以讓林開馨奠定自己的直播特色，成為直播時代中獨樹一幟的女人花。
哪怕是到自媒體時代，林開馨的特色也是一個很好的關注點，流量說不定還能持續增長……
這樣一來，林開馨也會有更多經濟支撐自己的生活，而林佳佳也就會有更好的生活條件，快樂成長。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自己又能坐收漁翁之利，何不美哉？
不過區區一個直播間能做到的引流效果還是有限，但是如果可以像PDD那樣，有那麼一個全網熱議的話題和表情包，就效果就不一樣了。
既然都這樣了，周東升也不建議再推一把，將一條信息發給徐開道，流量怎麼來的？花錢自然是最快的。
周東升關了電腦，伸了個懶腰，外面已經是晚上了，先找蘇倩去吃個飯吧，然後再準備赴約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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