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趙得柱的退休待遇得降,不可能沒有懲罰,只是力度問題。
同時這也是向外界釋放一個信號,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若是都拉去打靶怕是就沒人敢招了。
很快,付世林、趙得柱兩人在審問室相見,一時間兩人面面相覷。
「怎麼是你?」
「你怎麼在這兒?」
杜預在旁邊隨口說道:「趙主任,付處長說菜款是你吞的,你有什麼想說的?」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付世林此時是覆水難收,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沒錯,趙主任,事情到這個份上,您就承認吧!汝妻子、我養之,放心去吧!」
「我去尼瑪的!這事就不是我乾的!」趙得柱氣的當場動起手來,兩人瞬間戰作一團!
「快拉開,兩位都是有身份的人,咋就打上了。」杜預拍了拍腦門,趕緊喊人拉架。
「我特麼打死你,你們拉我墊背,門都沒有!」
....
叮呤咣啷一頓響,短暫的交鋒當中趙得柱吃了大虧,他的年齡擺在哪裡,六十了,而付世林才四十多。
被拉開之後,趙得柱摸了摸腫起來的嘴唇,聲音都有些不太正常,「付世林,你們誰也白想活著!杜科長,我交代、我全都交代,咱廠的現金全都存在xx銀行,您帶人一查便知,其中還有李副廠長的一部分!」
說完,趙得柱一臉得意的對付世林一字一句的道:「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其實我什麼都知道,我就是不說!」
啪!
付世林氣的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咬著牙說道:「血口噴人,滿嘴噴糞,咱廠的現金都在保險柜,保衛科已經查驗過了!」
「這菜款真就長了腿不成?」杜預敲了敲桌子,嘀咕道:「xx銀行倒是有些麻煩,老大哥所設,對客戶信息保密程度極高。趙主任,能詳細說說具體是那家銀行嗎?我看有沒有什麼辦法。」
「杜科長,我保證我是清白的,您隨便查!」付世林趕忙說道。
見狀,趙得柱急切的道:「杜科長,你被聽他說話,他們在前門大街內個銀行存的錢,銀行的業務員剛好是我兒子,我可以叫他過來佐證我的說辭!付世林,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晚了就遲了!」
「你放屁!照你怎麼說,我也可以叫我兒子過來證明不是我存的。」
「你有兒子嗎?」
...
兩人嘰嘰喳喳吵個不停,聽的杜預頭都大了。
而正在這時,保衛科的王隊長帶來一個信封,並在杜預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瞬間,杜預眼睛一亮,「好了,都安靜,付處長,你看這信封里是什麼?」
付世林若無其事的打開信封,但只是看了一眼,便崔頭喪氣的說道:「我招,我都招!我確實動了菜款,但廠里的錢一分都沒有動過。」
「狡兔死,走狗烹,李懷德,你狠!」
「杜科長,我也有重要情報匯報,咱廠的現金長期以來都在李懷德的私人帳戶上,直到昨日才運回廠里。」
杜預點點頭,有些期待的問道:「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這一點?」
付世林嘆了口氣,無力的道:「李懷德昨日註銷了銀行帳戶,銀行備份以及相關資料也已悉數焚毀,我拿不出證據,但我說的句句屬實,我建議去抄李懷德的家,一定會有什麼線索。」
「拿人是要證據的,到了這份上抄家也未必能搜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杜預嘆了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這個財務處長抓的太容易了,很像是李副廠長丟出來的棄子,顯然是已經沒了價值,接下來就讓保衛科來來審問吧。
真沒想到這個李副廠長如此奸滑,杜預都不怎麼願意和他玩了,若不是想正大光明的處理,早就拉進空間做掉了。
與此同時,李副廠長的辦公室在一次熱鬧起來。
兩天連續折了好幾個小夥伴,李副廠長的小圈子是徹底亂了。
誰也不敢保證下一個不會是自己,中午吃飯的時候,這些人悄悄來到李副廠長的辦公室,聚在一起商量如何組織有效反擊。
不然再這樣坐以待斃下去,遲早被一網打盡。
這可不是後世的工廠,同一個崗位三天兩頭的換人,妥妥的能夠世襲罔替的鐵飯碗,人員流動性幾乎沒有,新人很難加入,老人絕不辭職,只要願意花時間加大工作量,倒查五年也並非什麼難事。
所有人當中,只要李副廠長穩如老狗,一言不發,看其他人的眼神都如同看死人一樣。
李副廠作為把控方向的領頭狗,嗅覺十分敏銳,軋鋼廠建廠至今已經步入正軌,以前野蠻生長時可以睜隻眼、閉隻眼的成年舊帳已經是時候清算了。
就算走了杜預,也會張預,李預,唯有破後而立、徹底廢掉舊的利益分配格局,從而麻痹監察系統才能尋求一線生機。
而這一線生機,不屬於在座任何人,只獨屬他李副廠長。
因此,在李副廠長的和稀泥下,眾人遲遲找不到什麼穩妥的辦法。
當然,其實也根本沒什麼辦法,只有早日坦白才是唯一出路。
邪不勝正,亘古不變的道理。
這些人散場之後回到崗位沒多久,就有十來個重要崗位因為信上的內容被帶走調查。
他們都是玩的比較過火的,而剩下的大多數人杜預有點拿不定注意,甚至有點無語了。
風風火火、神神秘秘搞了三、五年,最後就為自己謀了點鍋碗瓢盆,杜預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按照現代思想,這就是道德品質問題,算不上什麼大事,可放在現在,真就是妥妥的大事,已經和王法扯上關係了。
這樣一來,杜預思維都沒有完全同步到這個時代,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判斷,只能先盯一段時間再說,或者乾脆處理完第一批就往上丟。
這樣的人不少,全拿了軋鋼廠非癱了不可,必須得問問了。
食堂當中,傻柱嗨翻天了,食堂的頭頭都讓杜預拿了,就剩他一人最大,一時間傻柱也覺得自己是個人物了,沒忍住誘惑從食堂順了一隻雞。
臨走的時候,傻柱多少有點害怕,猶猶豫豫放回去半隻,不過想了想,又拿回來了。
這隻雞本來是食堂副主任王新利晚上要吃,結果沒吃上人就被拿了,傻柱也不知道總結一下教訓,還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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