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底蘊不足，沒啥人手

  「不過，少爺，那個劉光天也沒安啥好心。他介紹咱的是彭城私鹽的第一手渠道，明知道咱現在沒那能力走那麼遠，組織走私的商隊人手……最理想的，目前，咱應該在就近的鳳陽坡拿二手貨才比較現實。

  鳳陽坡的二手貨雖說比彭城貴不少，距離近，相對也走貨容易很多。」

  許大茂儘管只是在江湖上混了三年，門道已經知道不少了。

  「那個藍鳥，在興安鎮裡有散貨經驗和渠道？」對於許大茂在社會上結交的幾個混混，吳子墨大致知道，沒咋深入了解。畢竟，吳子墨自己也沒想到，自己在警察署里升職這麼快。

  「藍鳥的地位有限，在鎮裡，頂多算是二級散貨渠道，畢竟，藍鳥不是幫會的頭子。

  日本人來到興安鎮之後，對大的幫會打擊的很嚴重，三大幫派都土崩瓦解了。現在的興安鎮大致都是些小幫會，十幾個人，最多幾十個混混組建的，連幫會的名字都不敢有。

  藍鳥的老大『金老三』主要是在林豐巷混的，還有兩三個胡同的地盤，『金老三』手下散貨的骨幹可不止藍鳥一個。」

  還是那句話，以許大茂的身份，也接觸不到『金老三』那樣的混混老大的層次。能和二級混混藍鳥混在一起，已經很不容易了。

  「大茂，『金老三』的上頭是誰？」

  「治安系副主任彭亮。」

  能混到警察署副主任的位置，都是興安鎮的老警官，坐地炮。彭亮也不例外，做了將近二十年的警察，也算是根深蒂固了。人家彭亮那副主任的警銜可是多年的警尉補，比吳子墨名正言順的多。

  「嗯，這不是著急的事兒……那個藍鳥有啥想法？」無論吳子墨想怎麼做，首先得確定藍鳥這個人能不能用啊。要不說吳子墨沒底蘊呢，能用的人幾乎都沒有。

  「藍鳥的層次夠不到彭亮，當然願意跟少爺混了。藍鳥不夠狠，散貨還算精明。少爺，爭取藍鳥的問題不大，可是，就算搞下那個『金老三』，他的幾十人的混混幫會裡，還有三大金剛，咋的也輪不到藍鳥掌權的。」

  也是，在幫會裡，你要是不夠狠，就難以服眾唄。

  「為什麼要搞掉『金老三』？大茂啊，江湖不單是打打殺殺。那個林豐巷不錯，就在司法系的治安區里。或許，也不一定非要是林豐巷。司法系的治安區的街面、巷子、胡同的多了去了。」

  「少爺，幹啥？」許大茂有些不懂了。

  「當然是做生意了啊，大茂，藍鳥不適合打打殺殺，開個鋪子、區域散貨做生意總行吧？只要能賺賺錢，還怕手下沒人？興安鎮裡的待業小青年多了去了。」

  「這樣嗎？」許大茂琢磨上了。

  「大茂，你也別自己琢磨，回頭，你找藍鳥一起琢磨。在咱司法系的治安區里做生意，等於咱司法系的主場，藍鳥這都干不明白，還要他幹啥了？」

  想不清楚，就按照少爺說的辦就是了，這是近年來許大茂逐漸養成的習慣。

  林豐巷是不錯，可是，以吳子墨現在在警察署的地位，暫時還惹不起治安系的副主任彭亮。那只能另闢蹊徑，偌大的興安鎮，司法系的治安區那麼多的巷子胡同的，吳子墨就不相信沒有自己一絲的立足之地？

  劉光天介紹的彭城，是安東省最大的私鹽產地。可是，吳子墨不一定非要做私鹽生意嗎。興安鎮，走私利潤最大的，除了私鹽就是煙土了。

  老實說，私鹽那玩意太敏感了。小鬼子來到東北之後，對生活必需品的管制越來越嚴格，包括私鹽。相對來說，煙土那玩意，小鬼子反而鼓勵種植和販賣。

  這民國時期啊，到處都是煙館，菸民，多的……興安鎮也是這樣的。最諷刺的是，興安鎮最繁華的街道居然叫『煙館一條街』。

  沒人幫岑，也沒家族的支持，生意這玩意，吳子墨只能慢慢來。

  第二天剛上班，特務系的一個警員就找到吳子墨，說是福山太郎找。

  跟著警員進了特務系的大辦公室，氣氛有些凝重。吳子墨剛到，特務系的副主任劉闊海，治安系主任王友亮，警務系主任周倉，警務中隊的閆富貴也進來了。

  隨著福山太郎最後走進來：「都來了，現在，做抓捕任務。」

  隨著福山太郎主持會議，期間，吳子墨習慣性的幫著翻譯一些任務細節，去鳳陽坡抓捕，動用的警力多達二十人，動靜不小啊。

  鳳陽坡距離興安鎮十多里地，這裡的走私販子最多地方，很多外來的商家也會聚集在這裡。興安鎮唯一的小煤礦，就在鳳陽坡的邊上，很多的煤礦工人也住在鳳陽坡。

  可以說，鳳陽坡的人員極其複雜，治安環境也差的很。興安鎮警察署在這派駐有一個警察分駐所，裡面有三個編制警員和一些警務雇員的編制。

  會議結束之後，吳子墨迅速回到司法系，找來許大茂和劉光天，巡街就不用你們了，讓關平和馬強去就是了。

  沒錯，這次的抓捕，不但是特務系、治安系、警務系，還有司法系的吳子墨帶兩個警員。當然，警務中隊也會抽調了人手。

  這麼多的人手，都快趕上進剿抗日隊伍的『討伐大隊』了。

  持槍、便裝，分散去鳳陽坡，吳子墨帶人到鳳陽坡尾部的老樹口堵截。

  十幾里地呢，以滿洲國的警察素質，跑步去倒也沒問題。可是，到了鳳陽坡沒有足夠的體力，抓捕復興社的特工，出問題咋辦？

  許大茂出面，在豐盛車行臨時租借了一輛馬車，省事多了。

  老樹口在鳳陽坡的尾巴位置，不少外來的顧工和小販都住在這裡，是鳳陽坡的一個重要通道。

  老樹口一家老媽子店，鳳陽坡來往的走私客多的很，各色人等都有，類似吳子墨這樣的三人組，到了老媽子店，哪怕是臨時吃飯，也沒人覺得有啥奇怪的。

  老媽子店大致就是個旅店，食宿都便宜唄，就是食宿的環境太差了，窮人旅店嗎，湊活吃住就是了。

  「三浦長官！」吳子墨意外的看到了計劃外的三浦翔平，三浦翔平身邊還有七八個人，其中兩個吳子墨是認識的，特務系的日本警員。這明顯不符合福山太郎的抓捕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