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聲音傳來,連名帶姓,分外清冷……
喬淺月邁出的腳,頓時僵在了半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一張俏臉青紅轉變,五顏六色,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做好了心理建設,喬淺月這才轉頭,一臉糾結的掙扎道,「王爺你聽我……」
「沐魚,這畫像可有拓本?」
可是,不待喬淺月攤牌,獨孤羨已然轉頭看向沐魚,打斷了她的垂死掙扎。
「拓本?有的。」
沐魚聞言一愣,趕忙從懷中摸出了另外一張畫像。
「給她。」
獨孤羨見此,道。
「噶?」
沐魚聞言愣了愣,然後趕忙追上前去,將手中的畫像塞到了喬淺月的懷中。
喬淺月:「??!」
看著懷中畫卷,神情恍惚,然後……
「王爺,您真是大好人啊!嗚嗚……」
一把抱緊懷中的畫像,喬淺月飛身就往獨孤羨撲去……
誤會!
她真的誤會獨孤羨了!
這就是一個好人啊!
貨真價實的好人!
不管這畫像畫的到底是什麼,可是獨孤羨善心大發的適時開口,好歹又給了她搶救的機會不是?
要不然她就真的不打自招啦!
「站住!」
獨孤羨看著迎面往自己撲來的女人,掩在半邊面具下的臉色頓時一凝,當即沉聲低喝道,「你不是有急事,還不快去?!」
他剛才的擔憂果然很有必要!
女人這東西……
果然招惹不得!
他就不該想到她是為了孩子求醫,一時善心大發!
「啊?奧……」
喬淺月聞言,飛撲的身影頓時一僵,然後一臉感激涕零外加深情無比的凝望了獨孤羨一眼,這才斂衽深深的施了一禮道,「王爺的大恩大德,民女銘記在心,那民女就不打擾王爺辦正事了,民女告退!」
銘記在心?
獨孤羨聞言,眉頭皺的更緊,張口就要說些什麼,可是……
喬淺月已然抱著懷中的畫像,腳跟一轉,撒丫子跑了!
開玩笑!
每次跟這個傳說中的九千歲打照面,她都像上了戰場一樣,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如今逃出生天她不麻溜的跑路,難不成還繼續留在這裡跟獨孤羨聊人生啊?
那不是聊人生!
那是走鋼絲!
她又不傻!
獨孤羨:「……」
看著前一秒還對自己感激涕零,意欲借著道謝的機會對他圖謀不軌,下一秒就跑的飛快的女子,一時間……
心情有些微妙!
「王爺,別看了,人都已經沒影了!」
沐魚調侃的聲音,適時的傳來,「還說對人家沒什麼別的想法,要屬下說,王爺就該拿著那令牌去喬小姐面前招供,說不定能成就一番佳話呢?」
「佳話?什麼佳話?」
獨孤羨聞言,掩在面具下的臉一黑,當即低叱道,「你沒聽到她說,她有女兒了?」
「那又如何?王爺你也有,不比她差啊!」
沐魚傻裡傻氣的臉上,分外坦蕩無辜。
「……」
獨孤羨聞言,深呼吸,然後……
拂袖而去!
「又生氣了?」
沐魚見此,低嘆了一聲,趕忙跟上,「王爺,屬下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沒有。」
「那王爺你怎麼又生氣了?」
「本王氣自己,不行嗎?」
「那王爺你,請自便!」
「……立刻拿著畫像去找人!今日再找不到神醫月老,本王晚上就吃烤魚!」
——
錦官城街頭。
喬淺月一路衝出了東宸客棧,這才敢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打開了懷中的畫像,然後……
「哈哈哈……」
喬淺月就看著畫像上的人,笑了!
笑的前仰後合的那種!
端看這畫像上的人,難怪獨孤羨那麼深的心機都不疑有他,甚至還將畫像拓本給了她,讓她也能為女兒尋神醫診治……
「英明神武如我啊!」仟千仦哾
隨手將畫像扔到了街邊的垃圾堆里,喬淺月一臉自得的哼唧道,「獨孤羨,你就照著這畫像中人去找,你若是能找到,我就跟你姓!哈哈……」
喬淺月從未有一刻這般慶幸!
慶幸自己的先見之明!
為了免除不必要的麻煩,她一直都是喬裝打扮後才外出行醫,神醫月老的形象和她可謂是天差地別,八竿子都打不著關係,放眼整個天下,能認出她的外人都屈指可數,不過……
如今這錦官城中,還真有個外人認得她!
想到這個外人,喬淺月頓時有些頭疼,然後,腦海中靈光一閃,喬淺月又想到了另一問題……
「哎呀,剛才都忘了問獨孤羨令牌主人的事兒了,失策!」
抬手一拍額頭,喬淺月分外後悔的自責了一聲,然後轉身繼續往喬家而去,「沒事兒,只要恩人還在,我總會找到他的,現在還是先去喬家比較要緊!」
——
喬家。
「父親大人這麼快就想明白了?可喜可賀。」
一打照面,喬淺月就開門見山,一個「父親大人」喊的分外嘲諷,眼中的希冀卻顯而易見,「我兒子呢?怎麼不見我兒子?」
得知喬淺月回來就趕往前廳的喬守成和鄭頤蓮聞言,臉色頓時一僵。
喬淺月這一手先聲奪人玩的,讓他們接下來的戲都不知道該怎麼演了!
「怎麼?你特意讓人叫我回來,不是要把我兒子還給我?」
喬淺月見此,臉上的神情越來越凝重,聲音也隨之冷了八度,「喬守成,我一直以為你是聰明人……」
她昨天直接亮出底牌,就是為了打草驚蛇。
可是如今看喬守成和鄭頤蓮的臉色,蛇是驚了沒錯,可是這蛇明顯沒有讓她如願的意思……
「我……」
喬守成聞言,張口結舌,轉頭看了鄭頤蓮一眼,臉上滿是陰沉之色。
鄭頤蓮見此,想到喬守成昨晚莫名其妙發的那一通脾氣,一口銀牙暗咬,可是為了女兒,她還是強壓下了心底的怒火,腆著自以為慈祥的笑臉上前親昵的道,「淺月啊,父女哪有隔夜仇,你爹爹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心裡總歸是念著你的,今日一早就讓人準備了你最愛吃的……」
「打住!」
喬淺月聞言,不待鄭頤蓮將話說完,就逕自抬手打斷道,「昨天我就說過了,感情牌什麼的免打!我們之間除卻前仇舊恨,毫無親情可言!」
「你!」
喬守成聞言,老臉頓時一黑,擼著袖子就要往喬淺月衝去。
「老爺!」
可是鄭頤蓮卻適時的攔在了他的面前,搖頭以眼神勸阻。
「你說的沒錯,我們之間只有仇恨沒有感情,和你打感情牌自然無用!」
就在此時,渾身包紮成粽子的喬錦霜一瘸一拐的走進大廳,不顧喬守成和鄭頤蓮的眼神勸阻,揚著手中的信箋,一臉耀武揚威的冷笑道,「可是喬淺月,二叔一家對你可是掏心掏肺的好,你對他們也沒有感情嗎?如今二嬸的命,可就握在我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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