釵環散亂狀似瘋婦的喬錦霜聞言,下意識的就想張口反駁,可是話說到一半,喬錦霜突然看著蕭啟榮住了口……
打量著蕭啟榮眼中的怒氣,驚疑不定的道,「蕭哥哥你……不知道她是誰?」
「我想睡一個女人,還用知道她是誰?」
蕭啟榮聞言,當即一個怒目掃來,「喬錦霜你個蠢貨!壞了我的好事兒不說,還讓我被九王爺從東宸客棧中扔了出來,這要是傳到我祖母的耳中,祖母一準兒又要把我關起來!」
「……」
喬錦霜聞言,目光頓時連閃。
蕭啟榮沒認出喬淺月!
以前的喬淺月被爹爹下毒,臉腫如豬醜陋不堪,如今的喬淺月……
蕭啟榮認不出她再正常不過,再……好不過!
「蕭哥哥,都是霜兒的錯,是霜兒太在乎蕭哥哥了,一時情急才做出這樣的糊塗事兒……」
想到蕭啟榮和喬淺月那還沒有退掉的婚事,喬錦霜驚出一身冷汗,趕忙湊到蕭啟榮的身邊,一臉討好的撒嬌道,「蕭哥哥你就原諒我這一次,我保證以後不這樣了,等我拿到紫檀木匣嫁給蕭哥哥,我肯定為蕭哥哥多張羅幾房美妾……」
幸好……
幸好她沒有將喬淺月的身份說出來!
若是讓蕭啟榮知道喬淺月就是他相中的美人兒,不肯退婚了怎麼辦?
那她嫁入蕭家的美夢豈不是要泡湯了?
「……」
蕭啟榮聽到紫檀木匣後,身上的怒氣一滯,瞪了喬錦霜一眼,冷哼道,「哼!下不為例!喬錦霜你再敢做出這般善妒的事兒來,就算是你得到了紫檀木匣,我都不會娶你!」
「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喬錦霜聞言,趕忙保證。
「快點兒拿到紫檀木匣,我可不想一直和那醜陋的破鞋糾纏不清!」
「蕭哥哥放心,請不到顧老,喬淺月肯定會為了二嬸求到我面前!明日,明日我就能拿到紫檀木匣……」
「……」
——
夜幕四合。
喬淺月想著明日還要為二嬸手術,早早就哄睡了女兒,收拾好了明日要用的東西之後,自己也早早的熄了燈休息。
而一牆之隔的觀瀾院,喬金金經過不屑的旁敲側擊外加威逼利誘,總算是從獨孤澗的嘴裡將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打聽了個清楚……
四年前,東宸國邊陲戰亂,戰神九王爺獨孤羨奉命前去平亂,然後混戰之中遭遇了伏擊,曾經失蹤過數月,歸來之後,對失蹤的數月絕口不提,不過,卻在三年前,帶回了一對母子……
那男嬰,就是獨孤鈺,獨孤羨昭告天下的女兒!
那女子,就是獨孤鈺的生母,可是,獨孤鈺卻從小就和生母不親,她一抱就哭,略微長大了之後,更是不承認她是他的生母,整日裡鬧著亂認娘親……
獨孤羨和那女子相敬如賓,該給她的尊榮一應不少,可是,卻寵愛兒子,一直放任他胡鬧不管……
喬金金旁敲側擊,獨孤澗只當她是如往常一般,鬧騰著王府中的那位不是他親娘,給自己亂認娘親找理由,一點兒都沒有生疑,可是喬金金打聽明白了之後,卻陷入了矛盾和糾結中……
這事情不對啊!
怎麼會有生母呢?
獨孤鈺有生母,那她和獨孤鈺就不是一個娘親生的了,難道是她搞錯了?
可是她和獨孤鈺長得一模一樣,年齡也一樣,這未免太巧合了吧?
不!
不可能是巧合!
娘親說過,這世上所有的巧合,都是另一個人的蓄謀已久……
「王爺,我就說隔壁那女人不是演戲吧,你還不信,現在你信了吧?」
「她要是真的對王爺你別有用心的話,王爺你給她的東西,她還不得供起來,怎麼可能會隨便扔到路邊的垃圾堆里?」
「……」
「王爺你怎麼又生氣了?難道是因為人家對你沒有別有用心,你就生氣了?」
「天呢!王爺你該不會真看上那女人了吧?」
就在喬金金托腮在院中沉思之時,沐魚連珠炮的聲音遠遠傳來。qqxsnew
喬金金聞言回神,就看到她的疑似爹爹一身怒氣的走進了觀瀾院,身後跟著亦步亦趨嘴巴不停的沐魚……
「不想變成烤魚,就閉嘴!」
手中握著一張揉成團的畫像,獨孤羨終是忍無可忍的回頭,瞪著沐魚,目光仿佛要殺人一般的低吼道,「誰說本王看上她了?就算天下的女人都死絕了,本王也絕不會看上她!」
他才不是因為那個女人對他沒有企圖而生氣!
他生氣的是,他的好心竟然被那女人當成了驢肝肺!
早晨他見她想為女兒求醫,好心的將神醫月老的畫像拓本給了她,結果她呢?轉頭竟然將畫像扔到了街邊的垃圾堆里!
如今錦官城滿城都張貼滿了神醫月老的懸賞畫像,傍晚時分有人聲稱知道神醫的消息,他和沐魚聞訊而去,結果呢?
結果提供消息的是一個拾荒老漢,而那消息……
就是他手中的畫像!
一場空歡喜還不至於讓他動怒,可是那女人竟然如此枉費他的好心,這就讓他很生氣了!
沐魚聞言:「!!!」
頓時就縮著脖子變鵪鶉了!
王爺生氣不可怕,反正他家王爺動不動就生他的氣!
可是烤魚什麼的……
簡直是他從小的噩夢!
因為小時候他給他家王爺當伴讀的時候,有次惹了他家王爺生氣,他家王爺是真的差點兒烤了他……
架在火上烤的那種!
「不許你欺負他!」
喬金金見此,終是坐不住了,顧不得看戲,三兩步衝上前,就一副老鷹護小雞模樣的護在了沐魚的身前,衝著獨孤羨氣呼呼的呲牙道,「他可是我的恩人,不許你欺負他!」
她已經從獨孤澗那裡打聽清楚了,眼前這鵪鶉……
啊不!
是沐魚,就是那黑金令牌的主人!
是她和她家娘親的恩人!
娘親說了,當年如果沒有那黑金令牌,她們母女肯定躲不過追殺,更不可能避居蜀地!
滴水之恩都要湧泉相報,更別說是救命之恩了!
她不能讓恩人受欺負,就算是她的疑似爹爹也不行!
「你的恩人?」
獨孤羨聞言,掩在半邊面具下的眉頭忍不住的一皺,看著眼前兇巴巴的兒子,疑惑的道,「他什麼時候成了你的恩人,本王怎麼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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