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沈焜「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衝著葉曉白髮火,
「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相信林家兄妹會害我……」
葉曉白低下頭玩著自己的兩隻前腳,幽幽地說道,
【哎……沒想到威震四方的沈將軍居然是個戀愛腦!!沒救了沒救了,你是不是要到被人削了鼻子割了舌頭挖了眼睛,那一分鐘才相信我說的話?嘖嘖嘖……真是好慘一男的啊!】
「削了鼻子?割了舌頭??挖了眼睛???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沈焜不解。【,無錯章節閱讀】
【因為你告發了他們家籠絡官員,欺壓忠良,買賣官爵,屯兵為王!他們嫌你看的多說的多聽的多……】
「我……」
沈焜頓了頓,朝著屋外喊了一聲,
「阿金,你進來一會兒。」
「是將軍!」
「阿金,你找一兩個信得過的丫鬟喬裝打扮一番,去東山華亭寺看看,那裡的和尚和布置什麼的有沒有什麼問題?」
沈焜心裡糾結的緊,他一方面不願意相信雪兔說的話,一方面又覺得雪兔之前每次說的話都已經應驗了,這次萬一……
阿金領了命,有些猶豫,
「將軍,你一向不信那些的,怎麼突然?」
「別問了,快去快回!不要打草驚蛇。」
阿金心裡一肚子疑問,但是看著沈焜凝重的神情,也不好再多問,出了屋就找人去了。
從午後坐到傍晚,沈焜枯坐在桌旁,書桌上的書一直停留在早上那一頁,葉曉白也知趣地一直趴在地毯上躺著,除了吃就是睡。
天色剛灰下來,門外阿金的聲音就出現了,然後整個人氣喘吁吁,臉上帶著震驚,
「將軍,呼呼……」
「別著急慢慢說。」看著他的神情,沈焜心裡一涼,雪兔說的可能成真了。
「將軍,我和丫鬟假扮成善男信女去禮佛,那華亭寺里香客稀少,和尚也不不禮貌接待,甚至連插香和跪拜的地方都沒有,而且……」
阿金頓了頓往裡咽了口吐沫,艱難開口,
「而且,那些和尚無意中攤開的手掌我看見,掌心裡全是老繭,就是常年用兵器的人才有的老繭。」
【看吧……我說的怎麼樣?】
葉曉白抬起眼皮來瞄瞄沈焜的表情,沈焜臉色慘白,
「果然……阿金大東,你們過幾天陪我去一趟華亭寺!」
「將軍,那一看就危機四伏,你不能去啊!」阿金連忙阻止。
「我有辦法!」
……
很快的就到了見面的日子,沈焜看了看窗外,已經日漸午後,再過一個時辰就是約定的時間了,
穿好了衣服,沈焜長嘆一口氣,看了看床邊的雪兔,
「你在家等我吧,若是我真的回不來,你就自尋出路吧!」
那怎麼行,我還沒變回人身……
葉曉白用力搖搖頭,【不行不行,怎麼都得和你在一起!】
沈焜一臉震驚和無奈,偏頭看它,
「你也知道,我這一去凶多吉少,你何必非要跟著我去趟這趟渾水!」
【就要去就要去!你要是不帶我,我……我……我就撞牆!!】
實在沒轍,葉曉白哭喪著臉,只能使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土鱉戲碼了。
雪兔的身子已經在沈焜面前越過,看樣子是要往那牆邊撞過去了,沈焜一個閃身拉住它,
「好好好,帶你去!」
一行人很快地來到了東山腳下,冬日的午後陽光暖洋洋的,不遠處出現了一駕馬車,車簾掀開,一個美得不可方物的少女走了下來,膚白勝雪,身姿婀娜,款款走向沈焜一行人,聲音柔情似水,
「沈大哥你來了?」
「恩!」沈焜點點頭,四處張望了一下。
原本這東山華亭寺是有主持的,而且位置離京城很近,香火很旺,每天人來人往,絡繹不絕,自己也不過一兩個月沒來,現下整座山感覺滿地黃葉,蕭瑟的很。
「沈大哥,我們上去吧。」林如雪仰頭看他,彎彎的眉眼好像那畫中走出來的仙子。
沈焜點點頭,緊緊抱住了雪兔,往前走去,越走越覺得不對勁,腳下的泥土裡一連串的馬蹄印和馬車軲轆印。
風,吹的樹葉「沙沙」的響,常年征戰的習慣讓沈焜練就了耳聽八方的本領。
阿金說的對,他敏銳地發現樹林裡不但有樹,還有很多的人……
沈焜停下腳步,林如雪跟在後面一個踉蹌差點撞在他後背,
「沈……沈大哥,你怎麼不走了?」
「沒什麼,就突然覺得這冬日的樹林裡風景也很好。」沈焜面無表情。
林如雪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很快又恢復了清秀可人的樣子,
「山頂華亭寺那才叫好,我們快走吧,主持還在等我們呢!」
「哦,好。」
這次換作林如雪在前,沈焜抱著雪兔緊跟其後,後面還有阿金和幾個貼身侍衛。
沈焜心裡訕笑,主持,哪裡還有什麼主持,都是你們的人吧。
一行人剛進了華亭寺的大門,朱紅色陳舊的大門突然「嘎吱」一聲悶響就被人從外面關了起來。
沈焜猛的回頭,
「林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林如雪雙臂抱在胸前,臉色陰冷,沉默不語。
【看吧看吧,狐狸要漏尾巴咯……】
葉曉白在沈焜懷裡扭了扭身子,既興奮又緊張。
不知道一瞬間從哪裡冒出來了二十幾個精兵強將,各式兵器也應有盡有。
「沈焜!你現在認栽還來得及!」
林方淮從士兵們後面緩緩走了出來,冷硬的聲音響起。
這就是那個在街市上差點撞了人還給人賠了一大筆錢的溫潤公子!!??
葉曉白「噌」地一下子抬頭看他,說實話,她要是沒看過小說,那說什麼也不相信眼前的這一幕。
而沈焜卻不言不語,死死地盯著眼前兄妹二人。
「沈焜!把雪兔交出來,再把軍權交出來。我們可饒你不死!!」
林方淮看他毫無反應,又上前了兩步,一把火銃指向他胸口。
「不可能!」
眼前二人的醜惡嘴臉,讓沈焜的心從頭涼到了腳,這麼多年的兄弟情深,青梅竹馬,難道都是一場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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