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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將軍的下堂妻【二十七】

2024-08-28 09:27:19 作者: 輕小蟲
  「怎麼樣?查到了嗎?」

  顧染問。

  曼夭站在一邊看著她道:「嗯,查到了。」

  顧染擺開衣袖,手肘杵在桌上撐著頭,神色自若揚揚下巴道:「說說。」

  「是糕點。」說到這裡曼夭也想嘆氣了,「將軍你每天吃完晚飯都要再用一盤糕點,所以背後的人大概摸清了你的習性,就在糕點裡用了毒。」

  顧染刻意忽略曼夭微帶控訴的表情,轉而道:「那人找到了嗎?」

  「找到了,不過自己咬破嘴裡的毒藥死了,就是廚房裡那個經常給將軍你送糕點的小甘子。」

  小甘子?

  原諒顧染才來沒幾天,實在記不得。

  「那屍體還在吧?」她問。

  曼夭點頭:「在的,將軍要去看看?」

  「去看看吧。」顧染起身,曼夭便在前面帶路過去。

  停屍的房子是一間偏僻的柴房,顧染去的時候一堆黑衣甲冑的暗衛正圍在屍體周圍守著不讓閒雜人等過去。

  顧染踏進房門,門邊的暗衛便將門關上,屋裡點燃了油燈。

  守在屍體邊的幾個暗衛無聲抱手朝顧染行了一個禮便退在旁邊,只留下掌燈的那個,顧染走上前去。

  曼夭自覺給她揭開了蓋著屍體的白布,露出小甘子那張死去多時的臉來。

  這臉看著還挺年輕,五官也算清秀,就是自然的過分。

  按理說一個死去多時的人,臉肯定會變得跟正常人不一樣,青白僵紫,這樣才是死人該有的樣子,但是這小甘子此時這張臉卻什麼變化也沒有,仍舊和常人一樣自然服帖,甚至還微微泛紅。

  顧染仔細看了一遍,在心裡掙扎了一會,最後還是認命的皺著眉伸出手去沿著小甘子的頭皮周圍摸了摸,然後指甲用力摳了一下,下一秒,小甘子的臉居然直接被剝了起來。

  「這,這是一張假臉?」

  曼夭張大嘴巴,驚訝道。

  顧染嫌棄的皺著眉把剝起來的臉皮扔到旁邊桌上,然後問曼夭要一張手帕邊擦邊打量臉下的真面目。

  順道給曼夭回了一句:「不錯,是假臉,現在這張臉才是小甘子。」

  頓了頓,她改口:「哦不對,說不定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小甘子。」

  曼夭湊上前去看,果然這張臉變成了另外一個樣,濃眉大眼,唇厚鼻挺,是個生面孔,一副僵紫僵紫的死人像,原來這才是真面目啊。

  她感慨:「這人被換了臉,估計府里都沒幾個人知道,要是被換臉的人不止他一個,那怎麼辦?」

  顧染早有預料,「所以我才讓你們私下裡去查人,不要打草驚蛇。」

  曼夭點頭附和:「放心吧將軍,我們都是悄悄去辦的,絕對不會打草驚蛇!」

  顧染讚賞的看她一眼:「做的不錯!」

  然而,胸有成竹的保證不會打草驚蛇的曼夭卻不知道她的一舉一動早就被別人洞穿了。

  這是另外一邊的塵玉軒。

  原本該虛弱的躺在榻上休息的皇甫言此時卻目光淡漠的坐在院子裡的樹下,手裡慢慢擺弄著一瓶香丸。

  在他腳邊一個臉長得平平無奇,一眼看去就泯然於眾的中年男子正恭恭敬敬的抱手跪拜。

  「人都安排好了?沒有暴露吧?」

  皇甫言淡淡開口。

  腳邊的中年男子立刻回:「回主子,都安排好了,沒有暴露!」

  皇甫言這才點點頭,將手裡裝香丸的瓶蓋蓋上,便遞給一旁侍立的小桃,由他轉交給中年男子。

  「每日讓人在溫禾房中燃一粒,務必要把她體內的餘毒清除了。」

  中年男子接過瓶子,卻遲遲不應「是」,猶豫許久,才鼓起勇氣抬頭來問皇甫言:「主子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溫禾呢?這樣對我們的計劃才最有利不是嗎?」

  聞言,皇甫言立刻眼神犀利的盯著他,冷冷道:「本殿說了溫禾不能殺就是不能殺,在本殿沒說話前誰都不能擅自去動她,明白了嗎?」

  看到皇甫言動了怒,中年男子立刻惶恐的低下頭,應道:「屬下明白了,主子!」

  皇甫言擺擺手,「下去。」


  中年男子應了一聲「是」。

  便起身退走了。

  現在已經是夜晚,夏夜的月色很是清皎,風也溫和,樹葉間打下的光影稀稀落落的照在皇甫言那張秀氣平淡的臉龐上,一雙黑亮泛紫的眼瞳里映著皎皎明月。

  他在樹下望月,清風微微牽起鬢邊髮絲,本該是一幅柔和美麗的畫面,卻因為心口突然泛起的刺痛而皺眉破壞了這幅畫面。

  這種痛感很熟悉,伴隨了他多年。

  本來吃了許多藥,隨著年紀的增長已經可以控制了,但自從遇到溫禾卻又變了,因為他現在只要一想到溫禾這個人,想到那些與她有關的陰謀計劃,心口就會開始控制不住疼痛。

  但是見到她之後,卻又會奇異的平靜下來。

  皇甫言覺得奇怪,因此很想弄清楚原因。

  他本來就是為了殺溫禾而來,卻又在關鍵時候收手,為什麼收手?他也還是找不到一個合理的緣由。

  開始,他只是為了弄明白為什麼自己心口的病會因為她而變化,但是對於殺她這個計劃卻不打算放棄。

  可是後來,他卻發現他好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已經不想殺溫禾了,甚至一想到溫禾會死,他就控制不住心裡的焦躁慌亂。

  至於為什麼會這樣?他還在探究。

  也許是因為靠近溫禾能緩解他心口的病,也許是想利用她做別的計劃,反正無論什麼原因,在他沒有弄懂之前,溫禾不能死。

  即便,鳳國那邊催他趕快下手的信鴿來了一隻又一隻,他也只是敷衍回復,一等再等,始終不願意動手。

  於是果不其然,今夜房檐上又飛來了一隻信鴿。

  皇甫言將信鴿腳下的信紙展開看了一眼,便皺著眉放在蠟燭上燃盡。

  接著躺到榻上,腦海里一直想那張信紙,還有信中關於溫禾的事,就這樣一夜未眠。

  於是第二天因為休息不夠,他也不負眾望的倒在榻上起不來了。

  與以往不同,這次他病的似乎更為嚴重。

  他扮皇甫言,某些方面來說扮的還是很真的,就比如說身體病弱這點,他跟皇甫言都一樣,從小體弱多病,或者說,他其實比皇甫言還要嚴重。

  為什麼呢?

  可能因為兒時獨自在深宮裡過得艱苦了些,本來身體就弱,在那個吃人的後宮裡不擇手段的活下來也要了他大半條命。

  可即便如此,還是有人質問:「你怎麼活下來的?你居然活這麼久了?」

  就連他那個父皇也說:「吾兒能夠延壽這麼多年,是乃上天庇佑啊!」

  他要跟命斗,還要跟人博,就算走在刀尖上,他也要活著走下去。

  從前他曾經去拜訪過一個郎中,那郎中說——他此生受詛,一生坎坷命途多舛,必然活不過三十歲。

  活不過三十歲,那便活不過了。

  那他就用這不過半的壽命跟這坎坷的命途,虛妄的人世斗一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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