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約翰中校,里根號的副艦長,同樣是我們白頭鷹的頂級飛行員。」
介紹還在繼續,等陳銘看到這次站出來的黑人軍官時,臉上的表情極其精彩。
「嘿,陳。我們又見面了。」
「哦?你們認識?」
約翰的話頓時令雙方人馬都楞了一下。倒是在法國見過約翰一次的鄭遠海率先反應過來,但他並沒有開口什麼。將提問的事情,讓給了雙方的大佬。
「是的,將軍。我和陳是彭薩科拉的同學。」
約翰的話解釋了雙方的疑問。編指是知道陳銘在白頭鷹留學過,但具體的學校並不清楚,但眼下碰到同學,也只能說是巧合。
「哇哦,這位比鄭更英俊的艦長。不得不說,你真是讓我充滿嫉妒。」
沃特豪斯將軍在聽到約翰的答覆後,表情浮誇地說道。
「我嫉妒你的年輕,也嫉妒你能夠去我年輕時夢想的學校。不過很可惜,如你所見,我連水面作戰技能章都沒有拿到,只能在陸地上做做後勤工作。更別提飛翔的海鷹了!」
「將軍您過獎了。老實說,我已經有很多年沒有碰過飛機了,如果現在您給我一架飛機,我想我應該祈禱自己還能記得彈射器的按鈕在哪裡~」
等編制順勢將自己介紹出去後,陳銘笑著握住沃特豪斯將軍的手,同樣以一個小玩笑回復過去。然後靜靜地等待著沃特豪斯將軍繼續介紹剩下的人員。
「哈哈,我想我又多了一項嫉妒你的內容。瞧你這該死的幽默,偷偷告訴我,在彭薩科拉的海灘上,你到底騙過多少單純的姑娘?」
「事實上,一個也沒有。這點約翰可以作證,另外,現在的姑娘也並不單純。」
一邊笑著,一邊裝作無奈地聳聳肩。陳銘鬆開沃特豪斯將軍的手。
「的確如此,當年我們幾個同學問他為什麼,他告訴我這叫專一。好吧,我並不懂這個,我理解為他們國家的人,特有的靦腆。」
約翰適時地插嘴證明了陳銘的清白。而他的話也逗得陳銘身後一行人悄悄抿起嘴角。
「哦,該死。我一點都不相信這是真的,走!我們進去吧,我要好好和你喝幾杯。或許把你灌醉後,你才會告訴我真相。」
沃特豪斯將軍一邊說著,一邊向眾人打出了「請」的手勢。
本以為沃特豪斯將軍還會介紹一下他身後其餘國家的海軍軍官來著,可看眼下這表現,對方顯然沒有這個意思。
弱國無外交的道理,在這裡表現的淋漓盡致。
甚至陳銘無不惡意的揣測,這些東南亞小國的海軍來到這裡,可能連接風宴都沒有。而是等到今天,一起帶著他們湊一頓了事。
「嘿,陳。你為什麼不飛了?」
特意留了兩步,靠到陳銘身邊的約翰開口問道。
「因為工作需要,我現在在一艘護衛艦上當艦長。哦,準確地說,實習艦長。你呢?什麼時候拿的SWO?莫非,你還想上航母艦長?」
約翰的話打斷了陳銘的思路。看了看身邊的老同學一眼,陳銘笑著問道。老實說,能在這裡碰見老同學,老兄弟,陳銘心裡還是十分開心的。但心裡,卻也有不少疑問。
SWO胸章,是白頭鷹海軍設立的水面戰技能章。這個技能章分為四級,最低的士兵級和其次的特種作戰級無需多言。對軍官而言,主要還是考前面兩個,專長級和參謀級。
而約翰胸口佩戴的,正是專長級技能章。按理來說,作為飛行員出身的約翰,擔任的副艦長應該是分管航空口的副艦長,可他為何會去考一個水面戰的技能章?
要知道,這個技能章也不是那麼好考的。對白頭鷹的軍人而言,部署軍艦18個月,如果無法取得水面戰技能章,便會被調離。調到陸地上,考取供應隊技能章,去做後勤工作。
儘管像約翰這種飛行軍官在艦上的部署沒有這項要求,但飛行軍官考取SWO,目的基本上就是航母艦長這一條了。
「去年才拿到。唉,多個準備多條路吧。」
聽到陳銘的問話,約翰忍不住嘆了口氣。
「你知道的,咱們在艦飛行,能飛多少年呢?本來按我的資歷,調到哪個飛行聯隊,或者FRS都可以,但你也知道。我是黑人.....所以.....」
「加油吧,尼格~」
白頭鷹的人種歧視問題一直存在,陳銘聞言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伸手拍拍身邊這個黑兄弟的肩膀。
「謝特,你這個該死的猴子。多少年都沒有人叫我尼格了!」
兩人一邊互相笑罵著,一邊走進餐廳。仿佛在一瞬間,兩人又回到了那還算無憂無慮地學校時光。
那時候,一群低階飛官,壓根就不用,也考慮不到現在的這麼些破事。
中午的接風宴沃特豪斯將軍對陳銘一行人倒是頗為熱情,可陳銘天然地就不喜歡這個白人將軍。談不上原因,或許是心裡覺得他為人太假。也或許是,剛剛聽了約翰的故事後,再看看這位將軍對待其它小國海軍軍官的態度,讓陳銘不喜。
歧視無處不在。會場中,沃特豪斯將軍會和陳銘一行人言笑晏晏,但絲毫不理會那些小國海軍的軍官。而他們也十分識趣,壓根就沒有往這邊湊的意思。
另外一邊,幾名日本海上自衛隊的軍官則是跟在白頭鷹軍官這邊。他們倒是沒有被人阻攔,或者什麼樣。可看看站位,一名白頭鷹的少校都站在稻田這個直升機航母的艦長前面。而周圍人對此全都聽之任之。
「嘿,陳。說好的,我們得喝兩杯。這第一杯酒,表示對你的歡迎。咱們得喝香檳~」
正在胡思亂想的陳銘,陡然被沃特豪斯將軍的聲音驚醒。
「抱歉,將軍。我們的軍隊有規定,在外出執行任務期間,不允許飲酒。請讓我用飲料代替怎麼樣?」
看著自己面前帶著侍應生的沃特豪斯將軍,陳銘有點尷尬地說道。本以為前面這貨就是意思意思,沒想到居然來真的?!
「哦,天哪。你們的軍艦已經靠泊了,並且短時間內根本不會動。你居然告訴我,這樣都不能喝酒?我懂了,你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對嗎?」
「不,將軍。這次,真不是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