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害怕真寶吃不慣,又說道:「真真在的時候,我給她做都要多加點山楂碎。閱讀」
喻景行表示知曉,開始拾掇食材。
齊真就主動要求道:「我來幫你。」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拿了圍裙殷切要給他圍上。
奶奶捏著她的雙馬尾教育她:「你這叫幫忙?你這叫偷吃搗亂!」
齊真捂著自己的頭髮,困惑不解的看著奶奶。
奶奶氣得捏她臉,真的捏紅了,齊真痛得像小兔子一樣往喻景行懷裡鑽。
喻景行抱著她哄,縱容無奈道:「就讓她留下吧,幫把手也好。」
齊真仰頭看他:「嗚。」
喻景行按摩臉頰的手勢不停,指尖是細嫩的觸感,對上她盈盈軟軟的眼眸。
奶奶嘆口氣,瞪了齊真一眼,帶著一臉麻木似喜似悲參透天道的齊善走了。
善善酸溜溜看著廚房間,對奶奶說:「您也不管管真真,光天化日秀恩愛,有傷風化,而且她怎麼這麼粘人啊?結個婚跟談戀愛似的,都老夫老妻了……」
奶奶瞥了她一眼:「這叫老夫少妻。」
善善不服:「我男神怎麼樣都很年輕好不好?」
剛開始聽說喻景行結婚,善善也是崩潰的,但她想像的喻太太卻是個賢惠溫婉腿長胸大的女人。假如喻景行要結婚,配個善解人意的女神也很好。
她的粉圈好友,以及身邊的朋友,都難以想像喻景行這樣疏淡的男人,會毫無保留的愛上某個女人。
所以便希望有個賢惠的女人來溫柔他,照顧他,體貼他,身為同齡人,又有相同的家庭出身,這樣也許才能幸福。
可是喻景行娶了一隻小蘿莉,還是那種身體柔弱,受風就要生病的嬌貴小姑娘。
……還是善善的真真!
雖然嘴硬得很,其實善善本心是希望真真幸福的。
喻景行做菜不比奶奶風風火火,帶著一點閒適享受的感覺,只有齊真在和他討價還價:「多放一點糖,我喜歡酸酸甜甜的。」
喻景行清淡瞥了她一眼,微笑道:「不放。」
齊真就從身後抱住他,撒嬌:「要。」
喻景行講道理道:「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齊真眼巴巴的,很為他著想:「偶爾來一次奶奶家,您不想向她展示精湛的廚藝嗎?」
喻景行忍俊不禁,卻仍舊平淡道:「比起你的健康,不想。」
齊真抱住他的腰,摸索著和他十指相扣,也不說話。
喻景行反手拍拍她的額頭,平和縱許道:「知道了,就一點點。」
一點點她又吃不出來。
齊真墊腳親他,喻景行準備著食材和調醬汁,低頭敷衍的親了親臉。
齊真又抱住他的脖頸,喻景行不得不低頭和她接吻,慢慢的唇舌交纏著,她軟和喘一聲,有點接不上氣。
喻景行幫她把裙子整了整,溫和教育道:「在奶奶家裡,你要懂事好不好?」
他又道:「不想吃你最喜歡的糖醋小排了嗎?」
齊真抱住他的腰,悶悶和他講:「來奶奶家的時候,你和粉絲說話,我都不認識你了。」
溫和又紳士,但顯得很疏離淡漠。
喻景行笑了笑,抱住她親一口,溫柔道:「現在認識了嗎?嗯?」
齊真有點害羞。
她很認真的主動道:「我來幫你吧,你一個人效率不高的。」
喻景行低頭做事,答應她:「嗯,我會多放糖。」
齊真被他看破,忍不住臉紅看著腳尖,又抬頭看看他。
她扎著雙馬尾,用蝴蝶結固定住,穿著素色的連衣裙,雙腿筆直纖細,眼睛純得要命,嬌弱又動人。
喻景行也沒忍住。
他們又接了一會兒吻,沒有在床上那樣激烈,但就是難捨難分。
齊真出去的時候奶奶在看電視,善善在旁邊給奶奶剝水果,看見齊真就酸溜溜的。
奶奶拍拍沙發,和她說:「坐下,奶奶有事問你。」
齊真茫然,坐上沙發盤著腿道:「問我什麼呀?」
齊善簡直不忍直視,除了酸還想給她照鏡子。
奶奶看了真真一眼,淡淡笑道:「剛乾什麼去了?」
齊真無辜道:「我給他幫了忙,可是被趕出來了。」
她是真的要給喻景行幫忙,還給他拿碗筷,可是被他果斷制止。
男人嘆息,把她抱在流理台上抵住額頭,嗓音溫柔低沉:「饒了我,好不好?」
然後她就被打橫抱起來,用眼神表達的困惑並沒有被接收,雙腳觸地時已經在廚房外面了。
奶奶哼笑一聲,沒有戳穿她,因為真真很容易害羞,得哄著。
她捏著孫女軟乎乎的手,嚴肅乾脆的問她:「你們一周頻率多少次?」
齊真知道她問什麼,但不是很想回答,這太私密了。
她低頭看著裙擺上的花紋:「沒幾次。」
奶奶瞪她,齊真只好老實交代:「他說只能兩次。」
奶奶挺滿意的,甚至對喻景行的印象更高了一層樓。
男人都因性思考的動物,她不知道喻景行的口味怎樣,但真真這樣的小姑娘,初嘗情i事的時候最動人。
本來就長得像洋娃娃,精緻漂亮又清純,自己又不懂拒絕,身嬌體軟一推就倒。
要是個別忍不住的毛小伙子,說不定新婚時逮住她就要來,淺嘗輒止哪能夠。
可是喻景行很克制,儘量不傷到她,也記得保養真真的身體。
奶奶就說道:「他一直用保險套嗎?」
齊真低頭喝奶,雪腮鼓鼓的,一點也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太羞恥了,才不要。
善善倒是有點震驚的捂著臉,吸氣思考人生。
那可是男神啊!
男神需要戴套嗎?
他有生理需求嗎!?
他會失敗嗎?
他會有不完美的地方嗎?
雖然理智上知道誰都是正常人,但聽到男神戴套這種問題,還會有性i愛情i欲這種問題,還是有點奇怪就是了。
善善決定偷偷溜走。
奶奶看了善善一眼:「你給我在旁邊聽著!這種問題你早晚要碰到。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善善只能留下。
奶奶瞪著齊真,讓她如是說,這種問題上她怕真真犯錯,到時候釀成苦果。
齊真很不好意思,扭了扭道:「他戴的,第一次就戴,後來有幾次那個沒有了,他還哄騙我說,跟我說寶寶一次不戴套,也不一定會懷孕什麼的。」
奶奶的眉頭擰起來。
善善露出石化的表情,一時間內心一片茫然。
她男神居然會說這種話嗎,淡漠優雅的男神被逼到什麼情況,才會這麼哄小姑娘?
齊真得意的翹了翹小尾巴,托腮道:「可是我拒絕啦,沒套我才不做。」
奶奶欣慰的拍了拍她,善善滿臉敬畏的看著她。
被男神在耳邊低柔誘哄什麼的,意志弱點說不定現在都懷孕了好麼?
可不就是令人懷孕的聲線嗎。
奶奶點點頭道:「你做的沒錯,你這個年紀結婚,其實沒什麼不好的,但奶奶的同學有前車之鑑……」
齊真都能背出來了。
那個大學懷孕輟學的女同學,現在是奶奶的反面典型,當時宿舍里關係也很差,女同學不喜歡奶奶的大小姐脾氣,一度聯合別的同學寫詩嘲諷她。沒想到自己作風不檢點,和導師未婚先孕,對奶奶這種脾氣暴躁睚眥必報的大小姐來說……簡直可以嘲笑一輩子。
可是齊真有點擔心:「要是有了怎麼辦?」
奶奶不由頭疼道:「叫你老公想辦法啊!大不了出去交換一年,把寶寶生下來繼續讀書,或者休學也可以,但你不准偷偷做傷害自己的事知道嗎?」
奶奶倒是不怕多個曾孫,就怕齊真自己懷孕了還一臉懵懂,生下來自己還是個孩子,是要怎麼當個好媽媽?
到時候豈不是喻景行得帶兩個寶寶,一個吃奶另個喝冰可樂。
一個學齡前,另個要上學,嗷嗷待哺,眼神無辜,那真是要了命了。
老太太好歹記得自己是喻景行的粉絲。
再說,生下又不會養,那豈不是要步了洛臨珍的後塵。奶奶寧可齊真成熟懂事一點再說。
齊真卻和奶奶認真說道:「其實我老公挺想要孩子的,雖然沒和我說,所以我想最遲大學畢業也得要了。畢竟他年紀有點大了。」
善善邊咔嚓吃薯片,激動道:「那你們趕緊啊。」
等孩子出生,她就是男神孩子的姨媽,這是何等的幸福!
齊真茫然看著她。
女性私密話題終止於奶奶把善善攆走,並且對真真大發雷霆:「要孩子必須得是你自己想要,你懂不懂事啊!」
吃晚飯的時候,齊兆遠終於來了。
他一向是匆匆忙忙的,大概吃不完一頓飯又要回去,一把年紀了,對於那些研究項目向來有常人無法企及的激情在。
他也有好些時候沒見女兒了,抱了抱齊真和奶奶,又問了善善功課上的事,看見喻景行穿著圍裙端菜上桌。
男人身型頎長結實,穿著齊奶奶的圍裙,反倒顯得溫潤瀟灑,居家好男人的感覺。
喻景行看見他,也溫和微笑道:「老師。」
齊兆遠點頭,牽著真真的手道:「工作忙嗎?還要照顧真真,實在辛苦你了。」
喻景行嗯一聲,輕描淡寫道:「真真是我的妻子,沒什麼辛苦的。」
飯桌上似乎其樂融融。
齊真發現喻景行的廚藝真的很好,認真來說做得比奶奶要好,擺盤和味道都像是餐館裡做出來的。
她在餐桌底下慢慢摩挲了一下喻景行長腿,臉紅紅的。
喻景行有些無奈的抬頭看她,伸手去抓她的腳踝,指尖都是少女細膩緊繃的觸感。
然後就猝不及防撞上了老師的沉沉的眼睛。
齊真還不知道,又讓他抓住自己軟白的腳,在他乾燥暖和的掌心蜷了蜷腳趾,有些孺慕依賴的感覺。
岳父倒了盞白酒,對他溫和說道:「景行啊,說起來,畢業後你什麼時候把銀髮染回去的?」
齊真一臉茫然的抬頭:「你什麼時候染過銀髮?」
岳父似乎興致挺高,從包里拿出幾張照片:「喏,高中時候照的,我特謂今天帶來,畢竟是景行的往事嘛。」
齊真慢慢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喻景行。
舊照片上的少年人染著銀髮,面色冷淡漠然,身邊跟著一群打扮新潮的男男女女,他坐在正中間的跑車上,手裡還點了一支煙,放在唇邊慢慢吸。
他似乎對於被拍到這件事滿不在乎,甚至唇邊還有點玩味的冷笑。
銀髮少年臉上漫不經心寫著:偷拍我,你死了。
齊真有點無辜的看著他,偷偷把腳收回去。
這不是打架鬥毆超狠的社會哥嗎?
喻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