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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捉蟲)

2024-08-26 10:12:54 作者: 雪花肉
  齊真哼一聲,主動坐進他懷裡,吧唧親一口。

  她害羞,在他耳邊怯怯說:「其實,嗯我最喜歡老公了。」

  老男人沉默了。

  小姑娘筆直細長的小腿搖晃一下。

  老男人輕輕打了她兩下屁股,把她拎下去。

  喻景行在小貓咪被遺棄的委屈眼神下,淡定看報表。

  過了一會兒,演唱會開始,燈光暗下來。

  她站在貴賓包廂的落地玻璃前,手心貼住玻璃,眼睛亮晶晶的,把舞台看得很清楚。

  封坦之的粉絲們舉著獨特色系的螢光棒,全場是一片螢光的海洋,氣氛熱鬧而和諧。

  齊真也認真的從包里拿出螢光棒,在落地玻璃前揮來揮去,跟著一起唱歌。

  她的聲音軟乎乎的還跑調,但特別認真嚴肅。

  喻景行:「……」

  封坦之的演唱會一共持續兩個多小時,當中請了兩位嘉賓,都是盛光公司安排助陣的。

  其中一個是喻景行的圈內好友,另一位是盛光簽下的歌后章微。

  章微在娛樂圈也有許多年了,從前的經紀公司花大價錢挖走她,結果卻沒有更好的資源供應,還要帶新人艹流量,導致事業頻頻下墜。

  她在前年決定來眾星雲集的盛光,即便比她咖位大的女星更有,但起碼在資源上有個奔頭。

  齊真挺喜歡章微的歌曲,有時候心情乏味,聽完也會很有信心活力。

  女人歌聲很好聽,有種熱烈的張揚感,穿著短裙,挑染的短髮齊耳,唱每一句都帶著笑容。

  這首是她的新歌,應該會錄入到新專輯裡。

  作詞與作曲是佚名。

  演唱會的氣氛被推到頂點。

  女聲婉轉流淌,句句入了肺腑。

  「我總想你,雖然我們晨起剛見。」

  小姑娘轉頭,對喻景行揮了揮螢光棒,漂亮的眼睛彎了彎,微卷的長髮俏皮可愛。

  「心中念念,口頭淡淡,到底是誰離不開誰。」

  喻景行的唇邊隱約帶笑,無奈的輕搖頭。

  「我說過去早已忘懷,從不是在騙你。」

  「你如濃烈隱約風火,是我心尖搖曳的花。」

  齊真托著腮,閉眼傾聽,唇邊是悄悄笑意。

  「倘若你在,一生熾熱永留心間。」

  ……

  最後是封坦之的獨唱,是一首他出道的成名作品,沒有幾年的時間,尚且算不上經典,但也爆火遍大街小巷。

  齊真是聽了這首歌,才注意到他的。

  隨著男聲的收尾,語音顫慄不絕,全場迸發出熱烈的尖叫呼喊聲。

  封坦之拔出話筒,用很溫和的聲音說:「還有最後一首簡單的生日歌,送給今天生日的粉絲。」

  「願你一生安康,喜樂順遂。」

  生日歌這種東西,即便是封坦之唱的也沒什麼特別。

  但她還是很開心。


  齊真坐到喻景行身邊,沒有說話,只是悄悄握住他的手。

  他似乎沒什麼反應,淡淡看她一眼,眼底有克制的柔情。

  彼此心中都明白。

  演唱會結束,情緒高漲的粉絲陸續散場。

  小姑娘坐在他懷裡,生澀又主動親吻他。

  男人沒有動作,戴著婚戒的手,只虛攔住嬌妻的腰肢。

  直到嬌妻有點吃力,喘息著要放棄了,喻先生才微笑著回吻她。

  親吻隨之變得激烈起來,她忍不住軟軟悶哼。

  她感受到成熟男人的身體變化,兩個人交握著手,纏綿親吻彼此,心中的柔情快要化開來。

  ...直到貴賓室的門被敲響,他們才分開。

  齊真嚇得臉紅撲撲的,裙子的蝴蝶結肩帶也鬆開,手忙腳亂系好。

  喻景行冷靜閒適,穿得一絲不苟。

  進來的人是歌后章微,喻景行的圈內好友游藺,和走在最後非常卑微的齊真愛豆。

  章微和喻景行年輕時候就認識,算是多年的好友。

  後來事業下滑,喻先生是她的伯樂。

  齊真也挺喜歡她的,坐在沙發上對章微點一點頭。

  她的唇紅潤潤的,一雙眼睛卻單純明亮,雙手托腮看著他們,有點害羞。

  雖然年紀太小,看上去和喻先生不匹配,但可以看見無名指上的婚戒,應該是他溺愛的小太太。

  章微笑起來,彎著膝看她,忍不住放軟了語氣:「好可愛呀,是你今天生日對不對?」

  齊真看了喻景行一眼,乖乖點頭。

  章微似乎想起什麼,看了喻景行一眼,怪異的笑了笑。

  游藺比較冷,不太說話,看了齊真一眼,就把視線轉移了。

  封坦之覺得這裡他比較沒有說話的權利,打完招呼以後降低存在感。

  喻景行照慣例要請眾人吃飯,章微就車上游藺說:「你不厚道,我們倆好歹你認識十多年了,這麼幹脆想打發我們,和小朋友過二人世界啊。」

  封坦之:「我其實都可以。」

  只有齊真對他笑了笑。

  老闆娘亮晶晶看著他,滿眼都貼滿了十倍濾鏡。

  封坦之:「……」

  老男人捏著她的小手,看她一眼,她乖乖牽住男人的大手,低頭看腳尖。

  喻景行微笑道,溫和道:「請你們到家裡吃飯。」

  章微和游藺擊掌。

  結果去喻景行的家裡,像是吃飽了狗糧。

  這套房子他們沒去過。

  喻景行不是海城人,但也不常住在京都,一般有空,會住在安靜清幽的城市度假。

  作為朋友也不是不知道他的定居習慣。

  但現在發覺,過去多年悠閒灑脫慣了的老男人,很可能因為妻子的原因,會在海城定居。

  婚紗照製作出以後,進門最顯眼的牆上掛著相框。

  簡雅相框裡,小姑娘穿著櫻色的蓬蓬婚紗,抱著兔寶寶,坐在成熟男人腿上,閉眼被他親吻額頭,曖昧難言。


  雖然沒什麼特別的動作,但令人臉紅也是真的。

  章微:「你們婚紗照這麼刺激的嗎。」

  別人擺在客廳里的,好歹是那種一本正經穿婚紗微笑的照片吧?

  書房裡,是喻景行妻子的單人相片。

  只有一張天真清純的側臉。

  她閉著眼,晚風中髮絲隨性散亂,陽光灑落,純粹美好的感覺。

  不過齊真很少去書房,所以也是今天才發現的。

  章微誇張的說:「omg,我一直以為喻景行是單調無趣的老男人,誰想到老鐵樹開花了。」

  游藺看著她,插兜冷漠道:「是什麼讓你覺得自己不是個老女人?」

  然後被章微狠狠瞪了一眼:「是什麼讓你覺得你單身因為太忙?」

  她看了站在門邊探頭的齊真一眼,把小蘿莉捉過來,揉揉小臉,小蘿莉也乖乖的仰頭。

  她被人揉臉習慣了,只是不喜歡被狂摸,適可而止是可以接受的。

  章微尖叫:「好可愛啊。」

  章微在餐桌上吃菜,逗小孩,半開玩笑說:「考不考慮認我當乾媽?」

  齊真雪腮鼓鼓的,吃得香香的,有點不解。

  她嘴巴里有東西,就用眼睛問她,為什麼想當她媽媽呀。

  喻景行淡淡的看章微一眼...,給齊真夾了蔬菜。

  章歌后立即乾巴巴,嚇死了:「這個算了,這樣喻先生要叫我母親。他比我還大三歲,不合適不合適。」

  在各位大佬和一位小迷妹的包圍下,封坦之不太說話,也不知怎麼說話,偶爾說兩句話他們都不是很在意。

  但……封坦之繼續艹著不太說話的冷酷人設,染著紫發喝酒,在迷妹的濾鏡下帥炸天際。

  齊真眼裡冒著星星。

  ……

  等到夜裡把人送走,齊真穿著睡衣被老公抱在懷裡,與他對坐。

  雖然不能做什麼少兒不宜的事,但還可以接吻。

  喻景行引著她羞怯的小手,緩緩感受結實的腹肌。

  她特意夾的黑長直也微微變卷了,看上去像是一隻洋娃娃。

  老男人的腹肌塊塊分明,上半身線條流暢而精實,荷爾蒙爆棚。

  喻景行是被全網票選出來,女性最想發生一夜情的男人。

  倒未必全然因為臉。

  很大一部分來源於氣場,和結實強悍的身材。

  這會讓女性想和他發生關係,去承受他的身體,而不是單純隔著屏幕看他。

  齊真這種年輕的女孩,根本把持不住。

  她迷亂的承受他的吻,迷失在老男人的荷爾蒙里,伸手摸他結實強悍的身體。

  腦袋裡關於愛豆的一切都轟然消失。

  男人慢慢給她按揉綿軟的小肚子,大手熾熱而微礪,弄得她更害羞了。

  但喻景行卻克制而冷靜。

  他的嗓音低沉酥麻,在她耳邊道:「寶寶,還疼不疼?」


  女孩子搖搖頭,紅著臉迷茫,氣喘吁吁,抓住他的手不讓動。

  她伸手摸了摸男人精悍利落的短髮,手心痒痒的。

  齊真眼裡潤得滴水,依賴孺慕的靠在他懷裡。

  她像只乖巧的折耳貓,順從的粘著成熟的主人。

  他低沉讚許,撫著年輕女孩細嫩的面頰,輕嘆:「乖孩子。」

  ……

  等到方敏宜婚禮那天,齊真被喻景行從床上挖起來,閉眼開始耍賴。

  喻景行頓了頓,乾脆把她塞回去,蓋好被子。

  她才委屈巴巴爬起來,揉著睏倦的眼圈。

  小姑娘穿著睡衣,很不高興:「你昨晚怎麼能這樣!」

  因為大姨媽,老男人曠了好幾天,昨晚就稍微弄久了點。

  齊真嗷嗚咬他,發現他年紀大了肉硬,咬不動。

  她捂著自己的臉頰,可憐不開心。

  雖然是她自己說,多試試硬體才能兼容,但確實不好受。

  那些把喻景行當性i幻想對象的女人,肯定都是葉公好龍,承受不了他的硬體。

  可是時間已過了,儀式上連戒指都交換完了,她還沒去會場。

  她對老男人賭氣:「今天都不和老公說話了。」

  喻先生無奈,但對寵愛得要命的寶貝,其實也沒辦法。

  別人哪裡敢這麼與他說話。

  齊真別過臉不理他,繼續哼哼歌,心情超級好。

  ……

  齊真趕到婚禮會場,就被服務生接待到自己的位置上。

  學校里好多女生都來了,還有後方的李媛媛她們向她招手。

  洛臨珍看見她晚到,就皺眉嘆氣:「丟三落四的馬虎性格什麼時候能改?敏宜的儀式都結束了。」

  齊真走得匆忙,喻景行很快給她搭配好裙子和配飾,她也沒來得及糾結。

  洛臨珍看她的穿著倒是很滿意。

  婚禮下半程是酒會的模式,換了一個會場,不需要固定座位。

  新娘穿著小禮服,身材高挑明...艷,陪著丈夫和一些投資方說話,笑容真誠。

  方敏宜的丈夫陸昀,現在主要做傳媒這一塊的投資。

  這塊蛋糕雖大,但也不是一般的小公司能夠到的,現在主要是結交人脈,穩步上升的時期。

  婚禮當然是人生大事,最主要的還是能有個邀請大人物的機會。

  他算是勢頭不錯的,但業界大佬們也不買帳,有些甚至只讓秘書來做面子,為此在換衣服的時候陸昀已經有些不悅。

  但他不能表現出來,因為那是必然的,有野心自然好,但清醒也很重要。

  那個階層的大佬們之間,尚且還分地位高下,可每一位都只能讓他仰望。

  沒多久,盛光娛樂的人也來赴宴。

  來的人是盛光老闆喻景行先生的助理,孫向玫女士。

  說是助理,其實算是秘書長更妥帖一些,身份說高不高,但絕對上得了台面。


  孫向玫的名片拿出去,比他這個小公司的總裁一呼百應多了。

  業內的大佬都認識她,畢竟是跟了喻先生很多年。

  聽聞幾個影帝影后級的人物,對她都會稍低姿態。

  可見站在這個位置上,孫女士的人脈究竟有多豐厚。

  方敏宜自然也是驚喜的。

  她有進入娛樂圈的打算,能結交孫向玫也是一件好事。

  孫女士不知認識多少王牌經紀人,聽說就連幾個一線明星的經紀人,都是她一手帶出來的徒弟。

  眾人紛紛側目,與她打招呼,並詢問喻先生近況。

  孫姐踩著高跟鞋,禮節性的跟陸昀打招呼,唇上是一絲不苟的暗紅色口紅,穿著職業套裝。

  他們在聊天打太極,方敏宜被晾在一邊插不上嘴,只能賠笑。

  直到齊真被同學拉著經過,慢吞吞搖搖晃晃踩著高跟鞋。

  她老公要捉她穿平底鞋,但齊真抱著漂亮的高跟鞋不鬆手,看著他可憐作揖。

  喻景行就笑了笑:「不聽話,隨便你。」

  穿著超好看,精緻閃閃,鞋型顯得腿更細瘦,也巨磨腳。

  她已經瘸了,回家喻先生臉色肯定不好看。

  方敏宜嫻熟踩著高跟鞋轉身,溫柔道:「真真,怎麼見了姐姐也不打招呼。」

  她似乎想起什麼,輕笑:「你今天是不是遲到了很久?」

  齊真就對她道歉,祝她新婚快樂。

  方敏宜抱著手臂,耳邊孫女士和陸昀還在說話,仍舊在打太極,似乎沒什麼實質內容和誠意。

  她稍稍有些放肆,只是冷淡的笑了笑。

  新娘穿著昂貴的旗袍,手上拿著香檳,對齊真溫柔說:「領證也不辦婚禮,你老公籌備得真夠久,尋常人家可比不上。」

  齊真說:「我也和他說,精簡一點就好了。」

  方敏宜的笑容僵在臉上,扯了扯唇角,抿了香檳,怡然道:「那我期待你的世紀婚禮呢,不要令我失望。」

  這些話都被人聽進耳里,記在心裡。

  雖然不是多麼露骨,但走到這個程度的男女誰不是人精。

  孫姐的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

  方敏宜沒察覺,就眼睜睜看著齊真被朋友帶去拿甜品。

  裝了一個馬卡龍,檸檬撻,芝心巧克力球,香梨小蛋糕。

  亂七八糟的全是甜的,她怕不是個糖精。

  小姑娘雪白的腮邊鼓鼓的,聽朋友跟她說話,踩了腳上閃閃的高跟鞋,還挺開心的彎彎眼睫。

  方敏宜捏緊了袖口,微微冷笑。

  她心裡諷刺齊真,吃那麼多糖當心早衰,哪個男人喜歡這種不懂事的小女孩。

  陸昀和孫姐聊起妻子,把方敏宜招過來。

  ...

  新娘又露出優雅的笑容,緩緩向孫女士點頭。

  他得體帶笑,有點敬佩的意味,道:「孫女士,正巧我妻子也有進娛樂圈的打算,盛光旗下那麼多王牌經紀,我們也是慕名已久,您看……」


  氣氛莫名凝滯。

  孫女士似乎在打量方敏宜的臉,半晌,抿了一口香檳,卻說:「抱歉,你也知道,喻先生對藝人的標準很嚴格,我想您太太的各方麵條件,恐怕都不及格。」

  方敏宜的臉一下煞白,像是被人澆了一頭冷水,再狠狠扇巴掌,渾身顫慄恥辱。

  她還從沒被人當眾如此嘲諷。

  女人僵硬扯了扯嘴角,道:「我不知貴公司對容貌的標準是什麼。」

  孫向玫只是笑,似乎覺得她很膚淺:「只要你願意,無論長成什麼樣,盛光都能捧紅你,爆紅才真正靠運氣。」

  她別有深意,轉眼對陸昀道:「陸總娶了位好太太,那麼我恐怕貴公司即便在將來,也不會有和盛光娛樂,及任何子公司合作的機會。」

  陸昀皺眉,臉色不好看:「孫女士,我不認為我的妻子,有任何冒犯的地方。」

  他嚴肅敘述:「再者,你更不可能代表喻先生,請你說話自重。」

  孫姐向侍者托盤放下香檳,淡淡說道:「當然不能,假如是喻先生在場,恐怕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她的眼神越過人群,看著某處認真吃甜點的小姑娘。

  孫女士忍不住無奈嘆息,說道:「喻先生並不像傳言那樣公正嚴明,他也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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