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真的呆毛翹起來,抱著熊熊不講話。
過了一會兒,她老公哄她,微笑說:「不叫叔祖母,叫姐姐。」
她有點害羞,抱著熊寶寶猶豫,難以抗拒可以當姐姐的誘惑。
齊真認真的說:「那你還是他們的叔祖父?」
喻景行嗯一聲,把車子倒回車庫。
老男人捉住她,大衣蓋在身上,裹成一隻糰子,露出圓溜溜的眼睛,打橫抱進懷裡。
現在已經是冬季了,齊真從奶奶家回來,只穿了一件碎花小睡裙。
家裡有地暖感覺不到,抱出車子就凍得瑟瑟發抖。
進了屋裡,齊真在他懷裡仍糾結:「可是叔祖父的妻子居然是姐姐,聽上去好奇怪呀。」
喻景行低頭看她,發現她真的是在非常用心思考這個問題。
齊真戴著婚戒的那隻小手,無意識的摳小熊蝴蝶結上的紅寶石。
喻景行提醒她,把手手拿開:「要扯壞了。」
齊真乖巧靠在他懷裡,晃下腿,糾結著:「那我還是當祖母,好不好?」
她老公低沉糾正:「是叔祖母。」
齊真看他,委屈的像小媳婦,又低下頭玩熊。
反正都是祖母,都是奶奶了。
她連自己的小寶寶都沒生呢。
……
很快就要過聖誕節了,齊真最近都沒回宿舍,黃聞靜等了很久都沒等到人。
她的床鋪一直是走時候的樣子,書桌上擺的滿滿的化妝品和護膚品都沒收。
還有衣櫃鉤子上吊著的兩三個防塵袋,看牌子價格不菲的樣子,通通都沒回來收拾。
黃聞靜以前不關心她,主要還是太忙了,且對齊真有點偏見,寧可眼前清淨。
大多數時候都寧可去圖書館,到夜裡才回來。
她問李媛媛:「齊真什麼時候回來?我和她也沒有重的課。」
李媛媛忙著約會,對鏡子夾睫毛,弄完就說:「不知道,看她老公什麼時候出差。」
李媛媛雖然毒舌非常暴躁,好歹願意搭理她。
不像京紫,已經不和黃聞靜說話了。
也不生氣,還是笑眯眯的,就是不太搭理她。
黃聞靜都不知道哪裡得罪她了。
黃聞靜想一下,委婉說:「她東西不收拾帶走?」
這都快大半個月了,人跑得不見了。
李媛媛說:「當然不帶走,她還要回來呢。」
黃聞靜猶豫一下,問道:「能不能幫我問問齊真,把包借我用一下,我要參加一個聖誕party。」
是方敏宜在別墅舉辦的聖誕par,和新婚老公一起。
這段時間有人在傳,說她和老公關係差,差到居然莫名其妙快離婚。
又有人說看見陸昀在gmall,給一個網紅拎包,拍了模糊的視頻傳到朋友圈。
方敏宜也沒生氣,笑眯眯的說都是傳聞而已,但這次倒是很隆重。
黃聞靜收到了邀請,她覺得要是去了,可能能夠認識不少人。
但她沒有合適的包包和禮服,去了也是丟人,可又捨不得這個機會。
李媛媛給她拋衛生球,冷嘲熱諷:「我幹嘛要幫你問,你有毒。」
京紫直接戴著耳機出去了。
黃聞靜有齊真的微信,但一直不聯繫,所以之前覺得讓李媛媛問會更好。
……
喻景行在裡面烤點心,今天做可頌麵包,烤完給她切開夾煎蛋和培根吃,手把手耐性教她半天。
齊真糊了自己一手麵粉,臉上也都是,像只邋遢的流浪貓。
他低頭淡...淡看她,不說話。
她無辜看著老公,在他衣服上擦擦手。
於是被老公拎出去了,拖著尾巴站在門口。
老男人不理她,穿著她選的粉花花小圍裙,身材高大挺拔,隱隱很精悍,毫無違和感。
他給麵團刷上蛋液,很有生活氣息,動作嫻熟得像麵包師傅。
齊真踩著拖鞋:「……哼。」
拿著草莓鮮奶喝一口,手機屏幕亮了。
寢室長黃聞靜:[齊真,你好久不回宿舍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說出來大家可以幫著一起解決。]
齊真喝著草莓牛奶,頓了頓,迷茫回復道:[沒有,我住在家裡。]
寢室長黃聞靜:[這樣就好,我一直擔心你,李媛媛她們也不說。]
齊真想了想,咬著吸管,盤腿問她:[你有什麼事情嗎?]
寢室長黃聞靜:[沒什麼大事,就想問你,能不能把包包借我背一下,我有一個很重要的party要參加,對我而言並不是娛樂性質。]
她想好了說辭,忍著羞恥之心,打了一串腹稿。
即便齊真拒絕,也能泰然自若圓回去。
黃聞靜正要繼續打字。
沒想到齊真直接回復她:[你拿吧,沒關係。]
黃聞靜有點發愣,五味雜陳,也說不清什麼感覺。
齊真又回復道:[但有兩個刻字的,你拿沒有的。]
她的包包大多數都是奶奶婆婆老公給她買的。
女孩子應該對包包有興趣,但包太多了,導致她失去了購買**。
齊真住了一段時間宿舍,難免要和朋友一起出去吃飯逛街,就帶了三個,什麼衣服裙子都能搭。
可基本都是定製過的,刻了她的名字,讓別人帶出去不合適。
黃聞靜給她發完微信,把齊真柜子上的防塵袋拿下來打開。
都是些大牌的基本款,沒刻字的是一隻奶茶粉的brilliant。
黃聞靜看齊真背過一次,挽在手上嫻靜大氣,記到現在。
京紫戴著耳機回來,看著她卻不說話。
黃聞靜立即解釋:「她答應了。」
京紫戴上耳機,繼續聽歌。
party就在聖誕夜裡,過兩天就到了。
黃聞靜開始找能穿的禮服,網購了一件,本來挺滿意的,現在卻覺得和包不搭。
她忽然想起,院裡上個月辦了一次活動。
齊真被迫上崗當主持人,穿了件很漂亮的短禮服裙。
小仙女站在台上,背著主持稿,嗓音軟糯,露出筆直雪白的腿,單薄脆弱的肩胛,走路時高跟鞋若隱若現露出一抹紅底。
有幾個學長的眼珠子都快掉了。
……
聖誕節前喻景行有個酒會。
喻景行怕她孤單,就跟她說:「你去周昀臣家裡,有聖誕派對。」
齊真躺在沙發上,黑髮散開來,踩踩自行車。
她歪頭眨巴眼睛,微喘說:「可是我和他不熟,派對上會不會有奇怪的陌生人?」
喻景行溫柔哄她:「都是有分寸的熟人,像是陳驁夫妻,還有霍海沅夫婦,都是老公的好朋友。」
齊真還是去了。
因為她知道都是喻景行的一些老朋友,不交際也說不過去。
嗯嗯,最重要的是就在小區里,也不用走太遠呀。
周昀臣家和他們家裝修風格不一樣。
比起他們家的簡雅舒適,周昀臣家卻金光燦燦,馬桶鑲金,把手鑲一圈鑽,直白的顯示自己超有錢。
品味真是又土又豪。
說是派對,其實人不多,只有三五對...夫婦,還有周昀臣這條單身狗。
齊真穿著衛衣和外套,跑到周昀臣的別墅。
因為她迷路了,門牌還有點亂,繞了一會兒才到。
周昀臣叼著煙,洗牌,指著外面道:「老喻家的麻煩精來了。」
本來這party肯定得更露骨點,但老喻怕孩子沒人管,又怕孩子無聊。
就讓周昀臣硬生生,把性感火辣亂鬨鬨的party,改成少兒皆宜的茶話會。
霍海沅的老婆也是圈外人,熱愛上微博分享和老公的日常,拍拍vlog,穿搭旅遊。
她最近錄的是孕期日常,隔幾天就更新,微博粉絲好幾百萬了。
她舉著相機杆,肚子蠻大了,對著鏡子說了一通自己今天穿了什麼,又講了口紅色號。
霍海沅無語:「……」
周昀臣吐槽:「也比熊孩子好。」
齊真走進來,裹挾著風雪,下身還穿著百褶短裙,腿細直雪白。
她把絨球球的羽絨服抱在懷裡,交給周昀臣家的阿姨。
霍海沅的老婆溫嫻舉著相機,看著小姑娘有些驚艷。
雪膚花貌,嬰兒肥蘿莉臉,眼睛圓溜溜的。
令女性母愛泛濫。
溫嫻彎腰笑眯眯說:「你是不是喻先生的小太太呀?」
齊真紅著臉,點頭叫人:「您好呀。」
溫嫻比她大了快十歲,其實叫阿姨也差不多。
特別是溫嫻快有孩子了,立即就被電得心軟。
女人覺得她很可愛,詢問說:「可以拍你嗎?我最近在錄vlog,想記錄下聖誕怎麼過的。」
齊真想了想,有點害羞捂住臉,說:「不要拍到我的臉呀。」
幾個男人在純潔的打牌,其實也不無聊,就是並不怎麼high。
女人們倒是還行,有說有笑的,但齊真坐在裡面有些格格不入。
吃著甜品點心,不怎麼講話。
難免繞到孩子身上。
溫嫻就說:「剛懷上的時候吐得厲害,現在好多了,就是肚子大了不方便,有時候腰酸。」
她吐槽霍海沅,有點嫌棄:「叫他給我按一按,睡得像只死豬。」
女人們忍不住笑。
齊真看著她的肚子,吃著曲奇。
溫嫻很難把她當作已婚婦女。
總覺得是青春恰好,可惜嫁為人婦的小可憐。
她忍不住笑,逗齊真說:「你可以摸摸我的肚子。」
齊真害羞的伸手,閉眼感受一下。
手心下溫熱暖暖的,裡面孕育著小生命。
她不知想到什麼,有點臉紅撲撲的,幾個女人看著她笑。
其中一個是岑天王的老婆,當時剛出道的時候是女歌手,嫁人之後就隱退了。
算來已經有十年了。
不過她也比岑天王小了十多歲,當初和齊真的情況差不多。
但岑宇生算是歌喉一流,相貌較為一般的類型,所以粉絲基本都是純歌迷,女友粉老婆粉少。
當初他老婆嫁給他,其實沒怎麼受過網絡暴力和詆毀,粉絲都很樂意祝福。
女人就搖頭說:「我嫁他十年,被哄著生了四個,現在成天操心孩子的事,累。」
影后舒顏直白說道:「老男人都是心機婊,喜歡孩子,其實最喜歡的還是自己生的。」
舒顏吐槽:「剛出生的小baby抱在手上,紅通通一團,不管平時多冷靜,爸爸智商直接降到50。」
她和溫嫻是朋友,抱怨這個不是一天兩天,忍不住吐苦水也是真的。
聽了一堆已婚已孕在孕婦女的苦水,齊真有點恍惚。
...過了一會兒,周昀臣那邊打牌缺一個,等不及讓她們挑一個來。
老狗還特別壞,撐著門框抽菸:「妹妹,你來唄?」
影后舒顏破口罵他,酒杯啪嗒一放,非常暴躁:「什麼狗玩意?沒看見這裡有孕婦小孩嗎,當心喻景行把你揍媽不認,滾。」
齊真:「……」
周昀臣真心同情陳驁。
影后舒顏,行走的母霸王龍。
但最後還是齊真跑去打牌了。
她覺得自己打牌還可以,以前和奶奶家的親戚打牌,自己都贏很多呀。
結果打了一輪,輸得落花流水,幾個男人都撫額笑她。
滿臉天真打爛牌,喻景行估計從來沒教過她。
不然就是資質太差。
周昀臣叼著煙,不吸,洗牌逗小孩:「不行啊妹妹,你老公牌技超群,你可不能給他丟臉啊?」
齊真認真給撲克排順序,反駁:「老公牌技好,和我牌技好不好沒關係呀,你說話都沒邏輯。」
她長得像剛出爐的包子。
好有道理,周天王一時無語,順手發牌。
牌打到一半,齊真已是四面楚歌,她都不想玩了。
門鈴響了,阿姨去開門,恭敬叫了一聲:「喻先生。」
過了一會兒,齊真感覺有人走近,停在她身後。
周昀臣樂了:「老喻,來看你老婆打牌。」
真的很爛,章法全無,亂出一氣。
非常任性。
齊真特別羞恥,臉冒煙了。
她還洋洋得意,和老公吹說打牌很好,奶奶家的親戚全都被她打得落花流水。
老公看了會沉默。
男人袖口利落捲起,給她指兩張牌。
她更不會打牌了,紅著臉,自暴自棄。
她把牌一股腦塞給喻景行,理直氣壯讓他救場。
喻景行拿她沒辦法,展開一把廢牌。
他不說話,但算牌很精準,基本每一手都猜到對方出什麼。
周昀臣基本上被玩死。
齊真眼裡亮閃閃的,親了老公一口,撒嬌:「老公好厲害。」
喻景行不驕不躁,語氣很平淡:「還行。」
他的手骨節分明,戴著婚戒,洗牌手法很嫻熟。
小姑娘滿眼都是小星星和孺慕。
而幾個男人一起打牌,喻景行洗牌永遠都是簡練的,從不玩花樣。
周昀臣心想,老畜生。
夜裡大家一起吃飯,阿姨烤了火雞,還有美式甜點和沙拉。
溫嫻又開始錄vlog,很小心的避開了齊真,拍餐桌上的吃食,記錄各位大佬吃了什麼。
好多別家粉絲都關注溫嫻,就因為她認識的明星很多。
特別拍了老公的,對著鏡頭說:「希望你們海沅哥多吃蔬菜。」
霍海沅:「......」
鏡頭外的喻景行冷淡說:「不能喝,你乖一點。」
齊真把酒放回桌上,弱小無辜可憐但能吃。
她打了個酒嗝。
喻景行給她拍背。
兩個人都不說話,別人都看著他們。
過了一會兒,餐桌上開始聊娛樂圈的事,由於都是圈子裡的人,談話的時候都很自然,什麼都能聊。
齊真坐不住想回家,喻景行還在說話,順手給嬌妻叉了點吃的。
於是她乖乖的坐好,開始吃鮭魚沙拉。
過一會兒,她扯喻景行的袖口,想把袖扣拿下來玩,試試寶石能不能摳出來。
扯了半天沒弄下來,喻景行談著事,單手把袖扣解下來給她。
齊真摳寶石,聽不...懂他們講話。
溫嫻就問他們:「準備什麼時候要孩子,生了正好和我們寶寶一起上學。」
霍海沅也笑:「學校看好了,就缺個青梅竹馬。」
老男人平淡說:「暫時不打算生。」
齊真想起舒顏的話,還有被老公哄著,莫名其妙生了四個的那位太太。
不由感到了害怕。
她認真盯著影帝的臉看。
什麼也沒看出來。
喻景行一笑,揉揉腦袋,坦蕩清明:「看什麼?」
她不由羞愧的低下頭。
岑宇生老婆同意,面色有點憔悴:「你老婆看上去太小了,要了孩子你們都累。」
喻景行給嬌妻拿餐巾擦唇角,溫柔道:「是小了點。」
老男人幸福卑微,低沉和藹問她:「是不是,寶寶?」
寶寶看他一眼,軟軟打酒嗝。
喻景行又開始給她拍背。
……
回到家已經晚了。
齊真有點醉,但還算清醒,對喻景行說:「你有沒有覺得,我最近變胖了一點點。」
老男人微微一笑,從容背誦標準答案:「你還是太瘦了。」
齊真推推他,眼睛亮晶晶的。
她把握著男人的大手,讓他摸了摸某個地方,坐在他腿上親親:「有沒有變大一點?」
喻景行:「……」
她特別的期待,像是等待豐收的小農民。
老男人眼裡有些淡淡的嚴厲,忽略指腹軟綿綿的觸感。
他冷靜說道:「那種藥不能亂吃。」
齊真睜大眼睛,翹著呆毛說:「可是我沒有吃。」
她靠在喻景行懷裡,哼哼唧唧撒嬌:「我從高中就沒漲過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和你結婚之後就……就變大了。」
老男人默然看著她,認真摸了摸,把她弄得臉通通紅。
齊真的耳邊,是他溫柔低沉的聲音:「好像是有點。」
小嬌妻有些驕傲,翹著尾巴道:「馬上就有b了呀。」
喻景行親了親她細嫩的臉頰,正經誘哄她:「那我們努力一下,爭取c?」
齊真有點不好意思,團著尾巴,被他親著粉嘟嘟的唇。
由於有點醉,就沒有推開。
喻景行滿腔柔情,和嬌妻接吻。
已經開始吃嫩豆腐。
齊真軟乎乎喘,抬起水潤的眼眸看他。
她轉而拿起喻景行的手機在app上搜索,然後點開視頻一邊看,開始認真學做操。
喻景行:「……」
她還跑上樓拿了精油,讓他學著按。
外圈揉五圈,淋巴l字形揉呀,外圈到內圈大著小圈圈揉揉……
他的手乾燥溫暖,最重要的是大而有力
揉一下她就軟軟的喘,挺起來,讓他的大手繼續。
她的眼底清澈懵懂,嗚嗚的,尾巴愜意舒適掃來掃去。
喻景行低頭淡淡看她,忽略某些紳士不該有的反應,伸手慢條斯理幫她按摩。
喻先生是一把克制的好手,越是忍耐,愈是上手精準嫻熟。
按到後面卻按疼了。
小蘿莉被按得氣喘吁吁,靠在他懷裡耍賴,抱住他的大手:「不、不按了。」
她從喻景行懷裡出去,捂著胸埋頭找衣服呀。
喻景行閉眼笑了笑,按太陽穴,冷靜說道:「你是不是在搗亂?」
齊真穿上衣服,蹬蹬蹬往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