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你這是在做什麼樣子?自己都沒能完成的事情,寄希望於自己的子嗣身上,這就是你們遠坂家歷代傳承的優良品質嗎?還是說你們遠坂家的優雅只存在於優勢的時候,一到劣勢就開始原形畢露了?」
注意到氛圍不對的間桐劍臣冷冷說著。
他對遠坂時臣現在的心態如何並不關心,十年來的接觸雖然讓他對遠坂時臣有所改觀,但也沒到好友的地步。
間桐雁夜不喜歡遠坂時臣不是沒有原因的。
這個男人很有『風度』,符合底層人民對於上流成功人士的所有期待,但也不是沒有缺點。
如果一切順風順水,那麼遠坂時臣可以算是合格的夥伴。
可一旦出了問題,或者說……
涉及到了遠坂家的宿願。
那麼遠坂時臣又會變成另一個樣子,就比如此時,一直很優雅也很愛自己妻子女兒的遠坂時臣,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妻子、女兒,因為自己的情緒不對,而受到了很不好的影響。
在『遠坂家夙願』這個壓力下,他忽略了自己最為重視的東西。
做遠坂家的家主,遠坂時臣很合格。
但做為妻子的丈夫,女兒憧憬的父親,遠坂時臣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聽到間桐劍臣的嘲諷。
遠坂時臣這才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什麼。
他望著因為自己而心情低落的女兒與妻子,心中是止不住的愧疚。他想,凜本就因為賽場上的失利而傷心了,自己這個做父親的非但沒有在合適的時機進行安慰,反而是在女兒的面前展露出了如此的表情。
自己還真是不合格啊。
他又看向牽著女兒手,正一臉擔憂望向自己的妻子遠坂葵,心情就更加的沉重了,因為他此刻清楚的認識到了,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
「凜…」遠坂時臣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在商場談判上無往不利的巧舌利嘴,在此刻面對自己女兒的時候,就像是剛出生還沒有學會說話的嬰兒一樣無力。
他不知曉自己該說什麼,站在原地尷尬、不知所措著。
他的好女兒,唯一的女兒,遠坂家的未來家主遠坂凜,卻是低著頭,先他一步開口了:「父親…都是我的錯,是我辜負了你對我的信任,我不應該在獲取勝利之前就放鬆警惕,下次我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我一定會為遠坂家贏得聖杯的!」
凜大小姐在自己嚮往的父親面前表露著自己的決心。
她不敢抬頭,怕看到父親失望的眼神。
她很羞恥,因為在她看來,失敗者說出的任何話語,都像是在為自己的無能狡辯。
遠坂家的父女,在這次比賽上都有做錯的地方,但兩人都不是輸不起的人,在得到自己女兒的保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後。
遠坂時臣拍了拍自己女兒的肩膀,讓她抬起底下的頭,身為一家之主,在冬木市有著很高地位的他,向自己的女兒真誠道歉:
「對不起,凜。」
「是我太過於在意一時的失利了,這次的失敗已經過去了,除了總結失敗的教訓為下一次的勝利做準備外,我們沒有任何理由繼續沉浸在那場失敗的比賽里。」
「我相信你,你一定會為遠坂家捧得聖杯,獲取聖杯戰爭最後的勝利的!」
父女倆冰釋前嫌,可謂是可喜可賀,遠坂葵太太的臉上也重新綻放出笑容,之前貼臉嘲諷遠坂時臣的間桐劍臣也沒有在繼續攻擊的心思。
眾人都是情商不錯的人,就連吉爾伽美什那個臭臉的傢伙,再被間桐劍臣給正面擊敗了後,現在也老實了許多。
畢竟吉爾伽美什不是不會做人,相反他其實什麼都懂,王者的調調,貫徹自己施行的法律,都是吉爾伽美什自己想要做的。
但那有個前提,就是沒有什麼人可以讓他遵守規矩,所以他才會遵守自己給自己定下的規矩。
簡單來說,在沒被痛揍一頓之前。
吉爾伽美什無法無天。
在被痛揍了一頓之後,吉爾伽美什看到了自己要遵守的規矩,間桐劍臣立在的規矩。
在最不守規矩的吉爾伽美什都老老實實的情況下,其餘的人自然也沒有多說什麼,眾人看遠坂家的父女解決了問題,便開始繼續喝茶聊天。
知曉自己的行為,多少有些丟人的遠坂時臣,也是很懂事的站起身,為因為自己父女倆交流而沉默了一會兒的客人們倒了杯茶。
「呼…」
吹了吹因為自己未來岳父遠坂時臣灌溉熱水而飄起來的茶葉,間桐劍臣一邊嗅著醇厚的紅茶香氣,一邊環顧著在場的眾人。
「這次的比賽怎麼樣,開不開心?刺不刺激?有沒有在期待下場比賽了?」
間桐劍臣的話剛說完,狼吞完一杯熱茶的伊斯坎達爾,便緊接著開口了。
「哈哈哈哈~」
「這次的比賽很精彩啊,本王是很滿意的,真是沒想到最後竟然被一輛普通的,應該是叫『汽車』的工具吧?沒想到騎著不西發拉斯,我竟然會輸給一個完全沒有感情的東西呢。」
伊斯坎達爾口中,沒有感情的東西,自然是現代科技製作出來的汽車。
相比於輸掉比賽這一點,他顯然是對名為汽車,但沒有靈智的工具更加的在意。
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伊斯坎達爾在喝完一杯熱茶後,似乎對茶水失去了興趣,他倒了一杯吉爾伽美什在間桐劍臣的示意下取出的黃金美酒,在品嘗完王之財寶里美酒的風味後,他才看向了比賽的冠軍。
穿著一身黑衣黑褲,傲然的身材表露無疑,明明露出的地方都可以過審,但是卻給人一種不可以過審感覺的美杜莎。
「這位從者是rider吧。」
對於rider的介職,伊斯坎達爾還是很在意的,畢竟在上一次的聖杯戰爭中,他就是以這個介職降臨於世,與韋伯一起戰鬥的。
「沒錯。」
知曉美杜莎不是很喜歡與人交流的間桐劍臣,很是紳士沒有一點兒饞對方身子的原因開口了。
「那就沒錯了。」
伊斯坎達爾仿佛是接受了什麼,他再次倒了杯酒,自顧自的一飲而盡。
間桐劍臣撇了撇嘴,對伊斯坎達爾的行為很是不滿,自顧自喝酒什麼的,未免有些太自私了些,為了報復對方的行為,他也喝了杯酒。
「怎麼,」他開口說道,「輸給我家的愛麗斯菲爾太太是什麼感受啊伊斯坎達爾?要知道,愛麗斯菲爾太太雖然是本次聖杯戰爭的御主,也召喚了從者,雖然過程中出現了一些錯誤,但身份是可以肯定的。但在這次的比賽中,她可是沒有使用一點兒魔術師和從者的力量,完完全全靠著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在與你的較量中取得了勝利呢。」
愛麗斯菲爾太太獲取的榮耀,間桐劍臣也仿佛享受到了一般,他看著在場的眾人,不免的有些翹起尾巴。
伊斯坎達爾笑了笑,倒是不甚在意。
畢竟間桐劍臣說的都是事實,在白天的賽車比賽上,他也確實技不如人,輸給了完全沒有使用魔術師與從者力量的愛麗斯菲爾太太。
不過伊斯坎達爾能夠淡定的接受,他的御主兼臣子的韋伯·維爾維特,卻是有些不能夠接受了。
韋伯也學著自己的王者,給自己身前的杯子中倒滿了來自吉爾伽美什王之財寶里的酒液,惡狠狠的飲盡後,他替自己的王辯解道:
「不對吧!這場比賽本身就是愛麗斯菲爾太太提議的,比賽的場地也是她熟悉的,雖然以人類的力量戰勝從者是很了不起的行為,但是!但是,但是……」
韋伯的聲音越來越低,他也知道自己說的東西未免也太沒有風度了,畢竟他的搭檔是歷史中的征服王,他的對手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女性。
但如果不做些什麼的話,他的心裡也著實不會好受,在加上吉爾伽美什王之財寶里的極品美酒上頭,韋伯還是硬撐著說完自己想說的話。
「但是伊斯坎達爾也沒有你說的那麼不堪啊……吉爾伽美什很厲害吧,可他還不是第一個就淘汰掉了。赫拉克勒斯也不弱吧,他可是有著大力神的稱號,曾完成十二試煉壯舉的神明,但不也還是在伊斯坎達爾之前淘汰掉了。伊斯坎達爾是輸給了愛麗斯菲爾太太,我也承認是我們技不如人,但也沒有道理受到如此的貶低啊,要貶低……不是,不是還有吉爾伽美什在嗎?」
雖然喝了酒,但在場之人都是有德養之人,沒有人會拿韋伯喝酒說事,都在認認真真的聽著他說話。
待他講完後,間桐劍臣才給予回復。
不過並不是回復韋伯,而是對伊斯坎達爾說:「真不錯啊征服王,你有個好臣子呢。」
「是啊,本王也這麼覺得。」
伊斯坎達爾扶起韋伯低下的頭,給他倒滿了一杯酒。
他對自己的臣子說道:
「記住這次失敗的滋味,即使是在痛苦也要清晰的記住,正是因為失敗後會如此的不堪,才會有人會不顧一切的追求勝利。」
「如果不想在品嘗這種滋味的話,就好好的挺起胸膛,抬起頭,看著在場的朋友,看著之後比賽的敵人,用眼神告訴他們,不論之後的比賽會如何艱難,不論之後的比賽我們有著怎樣的劣勢。告訴他們!我們都會全力以赴,我們都會是他們勝利路上的最大對手!」
「是!」
韋伯執行著自己王的命令,他看著在場的眾人,背部挺得筆直,頭顱也不在低下,他平視著所有的人。
他說:「不論之後的比賽會如何艱難,不論之後的比賽我們會有怎樣的劣勢,我們都會全力以赴,我們一定會是你們通往勝利道路的最大對手!」
「好!很有精神!」間桐劍臣為韋伯的決心鼓掌。
在聽完韋伯與伊斯坎達爾的發言後,間桐劍臣看向自己的妹妹,他早已注意到,在自己誇讚愛麗斯菲爾太太的時候,自己的可愛妹妹就不滿的鼓起了小嘴。
愛麗斯菲爾太太是表現的不錯,可謂是將白天的比賽拉到了最高潮,徹底的升華了比賽的內容。
可真正的勝利者並不是她,愛麗斯菲爾太太只是亞軍,伊斯坎達爾只是季軍。
真正的冠軍,是直到比賽的最後一刻,還一直處於最後位置的小櫻·美杜莎組合。
這個所有人都不看好的組合,這個在比賽中途,被觀眾們嘲笑,因為其他選手意外退場才能有個第三名成績的組合。
在比賽的最後一刻,在愛麗斯菲爾太太利用出色的車技,排水渠過彎超過伊斯坎達爾的時候,才真正的進入到觀眾們的視線。
因為伊斯坎達爾與愛麗斯菲爾吸引了觀眾們全部的視線,所以沒有人注意到她們是如何追趕上來,如何在連續彎道加速的。
她們給觀眾留下的唯一印象,就像是天邊一閃而過的流星,當觀眾們注意到她們的時候,正是她們奪冠的時候。
在比賽結束之前,她們太低調了,低調到沒有任何人去注意。
等注意到的時候,正是她們勝利的時候。
間桐劍臣看著今天的最大贏家,自己最愛的妹妹,他真心的恭喜道:「恭喜你櫻,你和你的從者都很棒呢。」
原本還因為哥哥一直都在誇讚愛麗斯菲爾太太那個亞軍,而對自己這個冠軍不聞不問生氣的小櫻,在聽到哥哥的話後,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不過她並不是因為吃醋而不好意思。
讓她不好意思的原因,是哥哥話里提到的從者。
獲勝後的小櫻,其實並沒有大家想像中的那麼開心,她雖然很開心,但開心的時候還有另一種情緒,那種情緒一度壓制住了開心的情緒。
那是極其強烈的羞恥,對自己的從者美杜莎的羞恥。
現在的小櫻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自己的從者,一看到美杜莎那面無表情的樣子,她都會想到自己之前的威脅。
她感覺自己身為御主根本就不合格,連對從者的基本信任都沒有做到,並且還十分的刻薄,竟然說讓美杜莎跪在地上,給自己的哥哥那個什麼的。
一想到那些自己說過的威脅,小櫻恨不得直接就暈死過去。
現在的她,對美杜莎的愧疚到達了驚人的地步,恨不得當場將之前威脅美杜莎的話,當著她的面親自去做一遍。
「沒,沒有。」
小櫻低下頭,讓間桐劍臣猜不出心中所想。
她有些尷尬的低聲說道:
「這一切都是美杜莎的功勞,和我沒有什麼關係。」
小櫻如此說著,一旁默默吃飯的美杜莎也沒有謙讓,在她的身上完全看不出一點兒人情世故的樣子,但反而不會讓任何人討厭,只會讓人感覺她本來就是這個樣子。
看出點什麼的間桐劍臣,也沒有繼續追問。
他說道:「既然我們本次比賽的冠軍、季軍都發表了一番感言,那麼我們的亞軍愛麗斯菲爾太太,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眾人一起看向愛麗斯菲爾太太,畢竟相比於獲得冠軍的小櫻,以凡人之軀戰勝神明的愛麗斯菲爾太太,才是賽場上最靚的仔。
「嗯……」
愛麗斯菲爾太太用手指點著自己的臉頰,思索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勝利感言什麼的倒是沒有,我唯一想說的就是,感謝你們能夠參與本次的比賽,這場比賽我真的很快樂!」
「原來如此嗎。」伊斯坎達爾點著頭,「完全的享受比賽,並沒有爭奪冠軍的心思,反而發揮了自己的最大實力。」
「還真是了不起啊!」
面對戰勝自己的對手,伊斯坎達爾非但沒有感覺到羞辱,反而十分讚揚對方的比賽精神。
一旁默默吃飯,一直都沒有開口的伊莉雅也是點著頭,心中暗暗的下了一個決定,那就是空閒的時候,一定要陪媽媽一起賽車,畢竟這是愛麗斯菲爾太太真正喜歡的事情。
愛麗斯菲爾太太講話完畢。
間桐劍臣不打算放過其他的選手,畢竟說是賽後復盤,但其實是賽後鞭屍的活動,實在是很有趣味,最適合喝酒下飯了。
「那麼……」
間桐劍臣再次開口說道:「冠軍小櫻,亞軍愛麗斯菲爾太太,季軍伊斯坎達爾都發表完了講話,接下來就有請我們的第四名選手,本來有機會爭奪冠軍,但因為一些意外而痛失好局的伊莉雅小天使,來發表自己的講話吧。」
「啪啪啪!」
在間桐劍臣說完後,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愛麗斯菲爾太太,第一個動手鼓掌,其他覺得有趣的人也鼓起掌來。
伊莉雅無奈的笑笑,看了看自己身旁一言不發,但自己可以感受到對方內疚的赫拉克勒斯,她安慰道:
「第四名的成績也很不錯了,赫拉克勒斯雖然很厲害,但變成坦克的要求未免也有點強人所難了,這次的失敗完全是因為我這個御主考慮不周。你們要小心哦,下一次我不會在限制赫拉克勒斯了,發揮全部實力的赫拉克勒斯可是很強的!」
伊莉雅握拳打氣,信心滿滿。
一直沉默不語的赫拉克勒斯也哼了一聲,仿佛是在回應御主的期待。
間桐劍臣一陣羨慕,畢竟有一個天使御主,又有誰能夠拒絕呢,赫拉克勒斯還真是好運。
就應該給他個肯尼斯做御主,讓他體驗當初迪盧木多的心裡滋味,有些想念自己老夥計的間桐劍臣,心裡有些不懷好意的想著。
「好吧,伊莉雅都發表完講話了,那麼就該我這個掉數第二來說話了。」
如此屈辱的環節,間桐劍臣自然是不會躲進龜殼,讓阿爾托莉雅小姐出來講話的,那不是一個爺們該幹的事情。
再者說,現在的阿爾托莉雅小姐,正在與餐桌上的美食做鬥爭呢,哪裡有功夫講什麼感言。
「嗯……」輪到鞭自己屍體的間桐劍臣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想法什麼的倒是沒有的,畢竟倒數第二名也沒有什麼,至少還有個倒數第一墊底不是。」
「不過這一次的意外下一次不會再有了,你們都做好準備吧,因為……」
他看向既沒有吃飯,也沒有喝茶,更沒有喝酒的魔女小姐美狄亞,說道:「我下次的夥伴可能就不是莉雅了,而是一個對勝利更加渴望的從者!她可是很強的。」
不咸不淡的對美狄亞小姐說著好話,對方雖然沒有什麼表示,但動手吃飯的動作,明顯是在說明她的心情不錯。
終於,這個鞭屍環節,還是來到了我們的凜大小姐身上。
她此時沒有遠坂家的一點兒優雅,正在一邊吃著飯,一邊說著:「這次的失敗,完全就是我身為御主的不合格,同樣的錯誤我不會再犯第二遍,接下來的比賽還請拭目以待吧。」
覺得之所以失敗,是因為自己放縱吉爾伽美什挑選比賽車輛的凜大小姐,已經下定了決心,之後的比賽一定要自己主導。
她認為只要是那樣,自己就絕對不會再輸,至少不會拿到倒數第一的可恥成績。
如此,眾人都發表完了賽後感言。
在吃完飯後,他們一起喝著賽拉、莉潔莉特泡的飯後茶,都沒有離開餐廳,因為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商討完畢。
那就是這次的比賽結束了,下一次的比賽要從誰開始,要比賽什麼。
「你們…誰有想法?」
還沒想好設計什麼比賽的間桐劍臣,看著在場的競爭對手們,有些好奇他們會設計出怎樣有趣的比賽。
眾人你看看你我看看我,一時都沒有開口說話。
「小櫻?」
間桐劍臣看向自己的妹妹,已經獲得一個冠軍,目前是在場之人中優勢最大的選手。
小櫻搖了搖頭,示意自己還沒有想好。
間桐劍臣又看向本次比賽的亞軍,才想到今天的比賽正是愛麗斯菲爾太太設計出來的。
他按照順序,看向今天比賽的季軍。
在發現是伊斯坎達爾後,他剛要開口,說對方昨天才知道改版後的聖杯戰爭規則,應該給對方更長的時間去設計比賽。
卻沒想到伊斯坎達爾主動開口了。
「我已經設計好比賽的內容了。」
他一臉笑容,仿佛想到了十分有趣的比賽。
眾人紛紛望向他,想要知道伊斯坎達爾在如此短促的時間內,設計出來的比賽會是個什麼樣子。
如果是關於『征服』『戰爭』之類的比賽,那麼他們可就要好好的準備了,畢竟伊斯坎達爾征服王的名號還是很響亮的。
誰知伊斯坎達爾卻是搖了搖頭,對自己設計出的比賽不打算透露出一點兒風聲。
他緩緩開口:
「今晚我會為大家定好機票,因為比賽內容很簡單,幾乎是一句話就可以介紹完比賽的規則,所以還請允許我明天到了比賽場地,在為大家介紹比賽的規則。」
伊斯坎達爾的話,讓在坐的眾人更加好奇了。
機票?
要離開冬木市嗎?
一句話就可以介紹完比賽的規則,是很簡單的比賽嗎?
會是關於什麼的?
這些問題在除了伊斯坎達爾之外的選手腦中一一浮現。
不過眾人卻是沒有開口詢問什麼,因為他們都很相信伊斯坎達爾的品德,確信對方是不會靠著小聰明為自己建立優勢的傢伙。
「那我們就好好期待你設計出來的比賽了,希望會是一場有趣的比賽。」
間桐劍臣起身,眾人也紛紛起身。
時間已經不早了,該睡覺了。
「當然。」
伊斯坎達爾也站起身:
「那一定會是一場十分有趣的比賽。」
「是嗎?那我們就好好的期待了,不過機票還是……瞧我這記性。機票你還是退了吧,我家其實是有私人飛機的,正好大家也不用趕飛機了,等明早我們都睡醒,吃完飯,再去你準備進行比賽的場地吧。」
「放心,我懂。為了神秘感,你直接將位置告訴飛行員就好,我不會提前詢問的。」
說完,間桐劍臣便打著哈欠,帶著今天比賽的冠軍小櫻離開了房間。
眾人也紛紛退場,期待著伊斯坎達爾的比賽。(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