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語薇不是說不會要她碰過的東西嗎?
那她又來做什麼?
蘇語歆深呼吸了一下,這樣的危機感很快轉瞬即逝,她輕輕勾起了嘴唇:「語薇,你也來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視線又落在了一旁的顧西擎身上,笑容里透著幾分克制。
她這一個笑容,在來賓看來,大方又不失風度,即便對悔婚的顧西擎,依舊保留一絲尊重,無形之間,讓所有人對她有了一絲好感。
蘇語薇漫步走到了她的面前,看著她旁邊的拜月草,狐狸眼微微一挑,紅唇微動:「姐姐,這一株草,似曾相識啊。」
她漂亮的眸子裡一絲不易察覺的輕笑。
說到後面,她故意拖長了尾音,有些意味深長。
聞言,所有人都看了過去。
蘇語歆面不改色,笑了笑,柔聲說:「語薇,拜月草就養在我們家中,你看著眼熟,也不奇怪。」
蘇語薇眼尾輕揚,面色從容:「可是我怎麼覺得,和我養的小草有些像呢?」
此話一出,全場一陣鬨笑。
研究所的一位醫師上下打量著她,見她美貌驚人,一雙美眸流轉間攝人心魂,有片刻的晃神。
不過,他很快回過神來,起唇說道:「蘇二小姐,這可是難能可貴的拜月草,怎麼能和一般雜草作比較呢?你不懂,可以多向你姐姐學習。」
說得冠冕堂皇,言下之意可不就是在損她鄉巴佬沒見過世面麼?
同時,將她和蘇語歆做比較,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蘇語薇故作意會不到,疑惑看著拜月草好一會兒,才無辜的勾起薄唇笑了:「可這就和我養的草一模一樣,莫非,我養出了稀有的拜月草?還是說,這一株是我養的?」
說完,她轉過了身,勾起唇角,她已經給過對方機會,可既然她偏要找死,那就怪不得旁人!
蘇語歆沒想到她會用這種裝傻充愣的方式說出來,輕咬下嘴唇,眼眶漸漸紅了,卻依舊露出溫柔的笑容:「好了,語薇,別鬧。」
蘇語歆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但她此刻眼中含淚的模樣讓人心疼,只覺得她受了很大的委屈。
即便是這樣,卻也捨不得責罰無理的妹妹。
蘇語薇一雙嬌媚的眼睛微微眯起,又問:「你確定,這不是我養的小草?」
她眼神森寒,眸底的笑意卻十分傾城絕艷。
蘇語歆認定了她並不知道這是藥草,輕聲說:「我見過你養的,確實有些像。」
蘇語薇輕笑:「所以,這就是我的草咯?為什麼你要把它帶到這裡來?」
看戲的人看蘇語薇一副故意搞事情的態度心生不滿,再看蘇語歆,從始至終都很溫柔,不曾訓斥蘇語薇半分。
蘇語薇卻一直在咄咄逼人,果然是個沒教養的野丫頭,令人討厭。
想蘇先生一世英名,居然會有個這樣不懂事的女兒。
蘇語歆落下了一滴淚,又忙擦乾,對她輕輕一笑:「好了,語薇,我知道這些年來你過得很苦,你放心,你現在回來了,我會都補償給你,更何況,你現在有西擎了。」
說著,她又滿是不舍的看了一眼展覽櫃裡的拜月草,眼眶更紅了,卻十分善解人意的說:「你若覺得這是你的小草,那便是,只要你心裡好受,我沒事的。」
見此,來賓們紛紛怒了,人群中,不知誰為蘇語歆打抱不平說了一句:「天哪,蘇語薇也太不識好歹了吧,怎麼那麼強的好勝心?」
話落,所有人都看向了顧西擎,蘇語薇雖然無禮,但她還是顧七爺的未婚妻。
他們想看看顧西擎的態度。
然而,從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看不出任何神色,筆直而立,偉岸挺拔,單手插兜,矜貴得仿佛看他一眼都是褻瀆。
他神色雖冷,卻沒有出聲制止。
看來,顧西擎也並沒有很在意這個未婚妻嘛。
頓時,一改之前的小聲細語,變本加厲的說:「蘇語歆把男人讓給她,她就以為全世界都是她的了?也不想想什麼功勞就敢搶?」
「沒點兒專業知識,養得出來嗎她?」
「看來,顧七爺也不過是尊重長輩,履行婚約而已,並非那麼喜歡她。」
「也對,一個粗鄙的野丫頭,怎麼養得來如此名貴的拜月草?真是好笑!」
「把一堆雜草當拜月草,她知不知道拜月草價值百萬?」
「切,這個數字說出來,會把她嚇死!」
說完,又是一陣轟笑。
蘇語薇緩緩低下了頭,蘇語歆果然是蘇語歆,以退為進用得可真是淋漓盡致,一瞬間,就讓所有不好的輿論倒向了她。
沒有人會相信,她能養得出拜月草。
張博士只覺得一場好好的宴會莫名其妙變成了一場鬧劇,饒是再好的興致,此刻也有些怒意,但他作為長者,不願意輕易做判斷,問道:「蘇語歆,這拜月草究竟是你們姐妹倆誰種植的?」
蘇語歆望向他,咬了咬嘴唇,聲音帶著些許顫抖,之後堅定的回答:「是妹妹種植的。」
蘇語薇一言未語,因為蘇語歆說的是實話。
但她此刻的表情,卻讓人覺得她是把這一份榮譽讓給了蘇語薇。
聽言,眾人更憤怒了,尤其是一直中意蘇語歆的周二公子,當即就怒了:「蘇語歆,你別什麼都讓給她,她從小流落在外又不是你的錯。」
有一個人幫忙說話,其他人都跟著說:「是啊,蘇大小姐,顧七爺都讓給她了,已經對她很好了。」
「蘇語薇你說實話啊?做人不能像你這樣不要臉!」
「是啊,就算沒有血緣關係,人家也代替你陪你家人那麼多年,不感激就算了,還逼她。」
「蘇大小姐,有一就有二,她這種人是不會記得你的好。」
蘇語歆忙搖頭,制止大家:「別說了,都說了是我妹妹養的,就是她養的,請你們別再攻擊她了,是我拿了她的草。」
周瑾川聽著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撕了蘇語薇的臉。
顧西擎菲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線,一言未語,鳳眸微微眯著,狹長的眼縫裡透出冷冽光,有意無意的掃過所有為蘇語歆打抱不平的人。
轉而,骨骼分明的手輕輕一握,骨節乏白,眼底生起一絲殘暴。
就在爭論不下時,一道溫厚的聲音響起:「我可以證明,這一株草究竟是誰養的。」
所有人都看了過去,看到來人時,皆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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