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2章 駕馭不良情緒
陳文樂懷了，去年在聖瑪麗醫院，王美玲的辦公室里，兩人有過一次逾越安全距離的相對，鬧出一番尷尬。
這會嘛，總算逮住機會了。
貪婪地吻了一會，王美玲嘴裡嘟囔出聲：「阿湯……雷個衰人……雷甘狠心……」
陳文心想：哎，有趣，阿湯是誰？
聽這女人口吻，似乎是情郎？
似乎是王美玲有意，那個叫阿湯的男人無情？
聽王美玲醉睡吐露真言，陳文耽誤不少時間，手開始往王美玲筒裙摸下去。
忽然，門鎖傳來聲音。
陳文趕忙將王美玲重新放回床上。
門開。
李綺虹彎腰蹲身，從地下端起先前放下的臉盆，走進主臥。
陳文心裡再次暗罵：沒眼力勁的丫頭，你幹活怎麼可以這麼麻利，老子還沒摸到絲襪呢！
「大哥哥你讓讓啊，我來幫王醫生擦洗。」李綺虹將臉盆放到床邊地下，摘下肩膀上的毛巾，投入熱水中，擰乾毛巾，手腳麻利地替王美玲清理善後。
看著李綺虹的動作，如同在餐館裡打掃衛生般熟練，陳文心裡感嘆，從小在加拿大吃慣了苦的女孩，還真是幹家務的好手。
很快，李綺虹為王美玲擦拭完了臉和手，女孩轉過頭：「大哥哥啊，人家要幫王醫生脫衣服換睡衣了，你在這裡……好像不是很方便哦！」
陳文內心，還真是想趁人之危欺負王美玲，被李綺虹驅趕，他也知道不能當著下屬的面做壞事。
「得，你忙先。」陳文轉身離開主臥，帶上房門。
來到二樓衛生間，打開排風扇，點上一根煙，陳文對著鏡子想心事。
想什麼？
今晚不打算走了。
等李綺虹睡著，溜到王美玲臥室，降個火。
不一會，李綺虹端著臉盆，也來到衛生間，女孩將髒水倒進馬桶。
陳文說道：「王醫生醉得厲害，需要有人陪，以防發生意外，今晚我們不走了。」
李綺虹說：「好啊，我也是這樣想滴！」
陳文又說：「她家裡房間很多，我們一人一間，萬一她有情況，聽到她聲音我們再去救她。」
李綺虹搖頭：「不好不好！人醉成這個樣子，一定要有人陪在身邊！」
陳文想說他去陪，但開不了這口。
李綺虹笑道：「大哥哥你不用替我為難，我陪王醫生就好啦！」
說完，李綺虹端著空臉盆走出衛生間。
不一會，李綺虹端著臉盆又回到衛生間，將臉盆放到地下，轉身跑回主臥。
陳文看了一眼，臉盆里是一堆髒衣服。
看看款式，全是王美玲今晚穿的。
陳文心裡一股邪火上涌。
這兩天跟人談生意，歹毒計謀使了不少，陳文攢下了一些陰暗的情緒。
這股情緒，與他從凡爾賽大學帶回來的大學生氣質完全不一樣。
與他從非洲戰場兩次歸來的戰場殺氣，有相似的地方，卻有更多不一樣。
跟托馬斯-華納敲定暗箱操作，又用盤外招逼迫吳楚楚就範，這一番的招式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行徑。
這些都是商界的常操，宗慶厚、王大石早就習以為常，但陳文才剛剛開始涉足，他還不是真正的企業大佬。
他尚未完全駕馭這種不良情緒。
他需要排解自己新產生的陰毒。
看著臉盆里的衣服，陳文的表情陰森森，他伸手翻弄一陣，襯衫、筒裙、絲襪都在，兩件套的小衣服不在。
單手抓起兩隻被捲成團的灰色絲襪，拿到鼻子前聞了聞。
深呼吸一下……陳文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情緒很奇怪，竟然不是熟悉的灼熱，而是一種陰森森的寒冷。
真怪異。
明明很想要女人，為什麼我的身體卻很冷。
不會生病了吧？
明天還要與華納、吳楚楚先後簽約啊。
陳文明白了，自己的情緒如果不發泄一下，可能要出事。
他真的很需要。
右手攥著兩隻絲襪卷，走出衛生間，來到主臥。
李綺虹已經鑽進被窩，和王美玲共蓋。
「你過來一下。」陳文沖李綺虹吩咐。
「哦！」李綺虹聽話地掀開被子，下床穿鞋。
趁著被子掀開，陳文瞄到王美玲，那女人已經換了一身睡裙。
拉著李綺虹的手，來到了次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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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硝煙散盡。
陳文的邪火，終於消散乾淨。
寒意也消失了，溫暖的體溫重新回到身體裡。
老妖笑了，心想，人在生意場上做壞事，是要有個適應過程啊！
他摸著李綺虹的臉蛋，開始想念另一個女人了。
「大哥哥啊，襪子怎辦啊？」李綺虹舉起絲襪問道。
「扔掉唄。」陳文穿褲子，隨口吩咐。
「王醫生會不會發現少掉啊？」李綺虹傻傻的。
「那你替她洗乾淨，晾曬啊。」陳文想笑。
「只洗襪子，她會不會想好多啊？」李綺虹繼續傻。
「笨死了！」陳文捏了下女孩的臉頰，「你把衛生間其她衣服全洗掉啊！」
「哦，好。」李綺虹起身穿好衣服，離開次臥，去衛生間洗衣服了。
「天，這丫頭該有多笨啊！」陳文搖頭嘆氣，「難怪啊，加拿大的人已經很懶很不愛讀書了，你居然高中畢業什麼都考不下來！」
身體和心理恢復正常的陳文，沒了興趣去侵犯王美玲，來到衛生間，當著李綺虹的面，脫掉他自己的衣褲，站到花灑下，洗了個冷水澡。
李綺虹雙手放在水池的龍頭下，揉搓王美玲的絲襪，看著大哥哥完美的身材，心理也是喜歡的。
陳文低聲說道：「小妹妹，謝謝你！」
李綺虹嘻嘻笑：「大哥哥，唔使謝！」
……
3月8日，星期二。
睡在次臥的陳文，被席夢思床墊的起伏，給驚醒。
睜眼一看，一身睡衣睡褲的王美玲，笑盈盈坐在床邊。
「嗯……王醫生，早晨！」陳文雙手揉臉揉眼。
「陳先生，多謝嗮！」王美玲笑道，「你身體真好，一柱擎天啊！」
陳文嗤了一聲：「我二十歲，大清早不擎天，才叫有問題！」
王美玲噗嗤笑道：「還是年輕好啊！真羨慕梁小姐！」
陳文問：「王醫生，你酒醒了吧？」
王美玲迷人微笑：「真是要多謝你和李小姐，她已經告訴我了，你們兩個送我回家，她照顧我整晚。凌晨時候，我還嘔了一次，李小姐收拾殘局。我真是內疚。」
陳文笑道：「你嘔了？我睡得早，不知道耶！」
「起床啦！剛剛唐先生打來電話，說你今天還要跟人簽合同。」王美玲伸出手，抓住陳文的手。
陳文借王美玲的力量，坐起身，輕聲說道：「我在港島沒幾個朋友，之前只認識唐兄和張老闆，王醫生你如果不嫌棄，我高攀你一下。」
「你啊，說這種話，不嫌害羞。」王美玲站起身，「我高攀你才是真。好啦，快刷洗，唐先生馬上出門，說在文華等你一起吃早茶。」
一個小時後。
王美玲駕車，載著陳文和李綺虹，抵達中環，停靠在文華酒店門口。
「我不下車了，要去聖瑪麗上班。」王美玲沖陳文揮手。
「王醫生再會，改日我和梁冰請你吃飯。」陳文回禮。
「好呀！」王美玲一腳油，跑車駛離文華酒店。
陳文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忽然間，他感到有些慶幸。
幸虧昨晚找到李綺虹解決問題，沒有趁王美玲酒醉侵犯她，否則這會肯定不是現在這種和睦的局面。
在心理暗暗罵了一句骯髒的生意場，把老子這個好人給弄成惡棍，陳文轉身走進文華酒店，迎接他即將面對的生意。
文華中餐廳。
一伙人已經在了。
唐赫德、方書正、晁幫幼和林志鈴，外加華納唱片的仇總監。
仇總監的態度極其恭敬：「昨日托馬斯先生打電話過來，親自垂詢我們華納唱片大中華分公司與陳先生簽約一事。他委託我，向陳先生問好。」
陳文心想，胖子托馬斯態度這麼好，分明是為了即將到手的一眾飛碟歌星。
「替我謝謝托馬斯，我也很想念他。」陳文招呼眾人落座，「合同帶來了吧？」
仇總監趕忙打開手提包：「帶了，帶了！」
陳文的身體和精神陰毒昨晚被李綺虹用王美玲絲襪給滅掉，這會是真的神清氣爽，他微笑接過仇總監遞過來的合同文本。
閱讀一遍合同文本。
正式合同，建立在此前那份草簽協議基礎上。
陳文開給華納的六項條款，也被提前整理進去了。
這份正式合同的核心是華納轉讓飛碟八成股份給紅港投資公司控股的華娛港島公司，附加條件是陳文在約定時間裡兌現六項條款，否則合同失效，華納收回股份。
陳文把合同交給晁幫幼，吩咐簽字。
紅港投資公司的股權結構是紅海公司99個點，方書正1個點。
紅港公司控股華娛傳媒港島分公司，股權結構為紅港公司30個點，唐瑾的華娛傳媒69個點，晁幫幼1個點管理股並且擔任港島分公司總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