捋過眼前男人搭在臉龐上的長髮,她意外的發現這個男人長相非常的清秀。
眉宇間有著一股英氣。
夏扶曦的知識儲備非常強大,但眼下手足無措。
島上的淡水資源本來就少,而且晝夜溫差很大。
物資也極度匱乏,她這麼多天只有幾件衣服禦寒。
當黑夜來臨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抵抗。
隨著太陽的落山,空氣中的溫度降了下來,寒氣來襲。
唐北躺在沙灘上,開始漸漸顫抖了起來,額頭上都是冷汗。
夏扶曦縮在乾燥的礁石裡面,看著唐北,猶豫不決。
救的話,根本不知道怎麼救。
但不救的話,他是島上唯一的男人,完全可以給自己壯膽。
猶豫了很久,她來到唐北的身邊,將所有的衣物全部搭在了唐北的身上。
但唐北依舊在高燒發抖。
「服了!」夏扶曦咬咬牙,解開了唐北的襯衫。
右手撫摸在上面,感覺到一陣的滾燙。
黑暗下,看不清她的臉色。
但是她的心卻顫抖了幾下。
連一個男人的手都沒拉過,眼下卻觸碰到了一個男人的胸膛。
這有些尷尬。
猶豫了很久,她最終還是下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輕輕的解開了自己的上衣,然後匍匐在了唐北的胸膛上。
她感覺到了一陣的溫暖。
唐北身軀顫抖的幅度也小了很多。
等等,這劇情怎麼這麼狗血?
夏扶曦忍不住雙手捂臉。
胡思亂想間,二人都沉沉的睡了過去。
夜間,唐北的高燒終於退了。
本能間,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壓著自己。
軟軟的,溫溫暖暖的,感覺很棒。
第二天,唐北醒了過來。
睜開眼,幾縷秀髮搭在了他的臉頰上和眼瞼上。
他的雙手,還緊緊的抱著一具柔軟的嬌軀。
雙手忍不住捏了捏。
什麼東西這麼軟?
哦。
是大奶奶。
察覺到了異樣,夏扶曦猛然驚醒。
一抬頭,正對上唐北微微抬起的頭顱。
再低頭看看自己,衣衫不整,幾乎半裸。
「啊!臭流氓,臭流氓!」夏扶曦尖叫著站了起來,胡亂的穿衣服,「老娘好心救你,你居然想對我圖謀不軌!」
她一邊穿衣服,一邊瘋狂的罵著。
還不解氣,抬起腳,一腳就像唐北的胸口踩了過去。
咳咳咳。
唐北被踩的咳嗽了起來。
夏扶曦還在不依不饒。
唐北眼神陡然轉冷,抓住了她的腳踝:「夠了!」
夏扶曦一個重心不穩,一下子又摔倒在了唐北的身上,嘴唇碰在了一起。
夏扶曦瞪大了眼睛,慌忙的站了起來,手忙腳亂的擦著自己的嘴唇:「呸呸呸!」
唐北坐了起來,扭頭看向四周,再也沒有理會夏扶曦喋喋不休的謾罵。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臭流氓!」
「早知道昨晚就不救你了,讓你死了算了!」
唐北並沒有過多的理會,緩緩起身。
體內一陣的虛弱感傳來,但在漸漸好轉。
他感覺到自己的體內有什麼東西在回歸,但又被什麼東西阻攔了。
很奇妙的感覺。
「你叫什麼名字?」唐北看向了夏扶曦,問道。
夏扶曦冷哼了一聲:「我,夏氏豪門,夏扶曦!」
一邊說著,她一邊有些得意的看著唐北。
國內不管男人女人,聽到夏扶曦這個名字後,多少都會有些震驚的吧。
但出乎意料的是,唐北的眼神很平靜,甚至有一抹茫然。
「怎麼,被驚到了?」夏扶曦問道。
唐北搖搖頭:「不,沒聽過。」
眼中的茫然之色更加的濃烈了。
夏扶曦覺得自己被干敗了。
唐北向著海邊走去,問道:「島上目前就我們兩個人嗎?」
夏扶曦點點頭:「沒錯,我在這裡已經待了七八天了,除了我,目前就看到你這一個活人。」
「我們可能離開不了了。」唐北忽然開口說道。
夏扶曦一愣:「什麼意思?」
「這島嶼不簡單,四季顛倒,磁場混亂,很難闖進來,但闖進來後,也很難出去。」唐北說道。
夏扶曦怔了怔,面色陡然變的蒼白:「難道要老死在這裡?」
唐北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遠方,然後轉過身,向身後的叢林看去。
一陣的無話。
咕咕咕。
奇怪的聲音出現了。
夏扶曦臉色陡然變的通紅。
已經一夜沒有吃東西了,她感覺到了口乾舌燥。
「我們可能連老死都做不到,因為已經沒有食物了。」夏扶曦說道。
唐北沒有回應,半晌之後才開口:「通過我的判斷,你這麼多天也沒有火。」
夏扶曦嗯了一聲:「嗯,吃的都是罐頭。」
「也幸好你救了我,不然你會活生生的餓死。」唐北說道。
夏扶曦不屑的撇撇嘴,忽然皺起了眉頭。
腳底板開始疼痛了起來。
昨天捕魚,被貝殼劃傷,眼下傷口裂開了。
不過唐北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走到叢林的邊緣,隨手摺斷了一根筆直的樹枝,在礁石上打磨出了尖端。
然後走入到了海水中,站在了那裡。
十分鐘後,他看到了一群黑色的魚游過。
猛然出手。
一隻足有五六斤重的石斑魚提了上來。
哇。
夏扶曦驚呆了,眼中都是小星星,感覺到這一刻的唐北帥到了極致。
一個小時後過去了,唐北提著一隻巨大的帝王蟹和那條石斑魚走了上來。
「可是怎麼吃啊?」夏扶曦看著地上的帝王蟹和石斑魚愣住了。
唐北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在這裡等我。」
然後就帶著礦泉水瓶子和罐頭瓶子走進了叢林中。
也沒過多久,就看到唐北走了回來。
手中的礦泉水瓶子已經被裝滿,而罐頭中,則是裝滿了不知名的果子和作物。
「你哪來的水?」夏扶曦看著清澈的礦泉水,問道。
唐北道:「叢林中有很多蕨類植物,頁面大,存了不少露水。這些果子類似於辣椒,裡面含有一定的鹽分。當然,這跟海鹽不同。」
夏扶曦都驚呆了:「你怎麼懂這麼多?」
唐北愣了愣,對啊,我怎麼懂的?
怎麼回憶不起來?
我是誰?
想到此處,他的腦袋又開始疼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