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言出來後沒有第一時間隱匿身形,她想吸引更多的空間獸過來,痛快的獵殺報毀了家園的仇。她知道北域一共也就五十多隻將獸,只要不遇到她們,王獸隨便殺!
很快喻言的行動就引起了十幾隻王獸的注意,它們瘋狂的朝喻言的方向撲來。
喻言探查到沒有將獸前來,她也不著急解決它們,繼續朝前飛遁。
漸漸地,越來越多的王獸被她吸引,尾隨她而來,加起來大概有個百十來只。喻言覺得差不多了,便停下了腳步,轉身面對它們,嘴角邪魅的笑著。
前排的王獸察覺不對勁紛紛做出了剎車動作,腳底板在地下劃出長長的痕跡。後排的王獸來不及剎車,紛紛撞在前排王獸的後背,將前排壓倒在地,像滾雪球一樣,後排的後排陸陸續續壓到前排,揚起塵土紛飛。
不知何時,血刀已經出現在喻言的右手,看不清楚出手動作,幾千道白色刀光已經朝著煙塵掠去。
看不清裡面的情景,只聽見連續的爆破聲響起,「嘣」、「嘣」、「嘭」。。。
本來就濃塵滾滾的空氣中,泛起了黑色的墨汁,那是空間獸的血渣。
清風拂過,煙塵散盡,一地黑漿,不見一隻王獸。
風吹過喻言駐足的地方,已經侵襲不了她的裙擺,喻言早就頭也不回的朝著下一個地方飛去了。
這次,喻言隱匿了身形,她不是怕,而是有一個重要的地方她一定要去一趟,這個地方她不想被空間獸打擾,更不希望被空間獸污染。
她越過幾座山峰,穿過一片叢林,來到那個獨屬於她和唐新成的瀑布旁。
這寧靜美好的畫面被一隻不合時宜的空間獸打破,它正躺在只剩下半塊的巨石旁的小山包上曬著太陽。
刀都沒有看見喻言拿出,破戒刀的刀光就已經炸開了那死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空間獸的身體。
喻言快速飛到小山包前,袖袍一揮,炸裂的肉醬全部飛向森林深處,沒有留下一塊肉,一滴黑血污染這塊山包。
這個小山包是唐新成的衣冠冢,是喻言親手為他立的。
喻言看了一眼半塊巨石上的那一行字,然後掃了掃墓碑上的灰塵,撫摸著唐新成三個字,沒有眼淚,沒有表情,靜靜的看著。在這甜美的景色中,仿佛真的是兩個戀人,相互對視。
半刻鐘後,喻言轉過身去,騰空而起,越飛越高,直到將北域境地盡收眼底才停下。神識擴散,配合著眼見的版圖,探查著空間獸的分布。她察覺雖然整個北域都散布著空間獸,但是絕大多數空間獸都集中在大地裂縫處,它們爪子在不停地挖土。
這引起了喻言的好奇,它們在幹嘛!
帶著疑慮,喻言隱遁身影,朝著大地裂縫,這個她們曾經兩年一次的「探裂」行動的地方,飛去。
來到裂縫深處,喻言隱藏在陰影里,觀察著這群畜生的動作。一瞬間,她看到那個曾經捆住了她和喻雲、喻霜的山洞,一下子就被回憶拉回到七年前的光景。
喻言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起來,那是她十歲生辰,第一次參加探裂行動,第一次融入到集體行動,第一次與死神擦肩而過,第一次被唐新成擋在身後。
和喻無雙單挑的畫面一幀一幀的出現在她的腦海,十歲的她打不過7歲的娃娃。回憶總是幸福的,但是很快拉回現實。
一聲巨響之後,地底爆炸出一個巨大的坑洞,炸飛了數十隻王獸。
一隻將獸緩緩走到洞口旁,看著從裡面溢出的岩漿,它伸出爪子從岩漿中抓起一塊黑色的石頭,盯著看了半晌,興奮的狂吼起來。
它的吼叫聲引的周圍的其他空間獸全部應和,如狼叫般響徹整個裂縫空間。
「那不是黑玄石嗎?又不是靈石,他們找這個幹嘛!」喻言心裡犯著嘀咕。然後她又摸了摸自己的戒指,當初唐新成的戒指就是用這黑玄石做成的,因為打造起來非常困難,以至於唐家也就這一枚。
只見將獸通過黑玄石觸發了空間黑洞,一個一丈見方的深不見底黑暗空洞出現在將獸眼前。然後將獸的眼球從橙色轉化為黑色,引起了黑洞的共鳴,黑洞中激射出黑色的射線,直射將獸的眼睛。
旁邊的王獸又蹦又跳的在它身旁手舞足蹈,像是在說,「我也要!」但是迫於將獸的威懾,都只能遠遠地蹦跳著。
「它這是在吸收空間的能量?」喻言心想,「空間獸,空間獸,原來主要是以空間為能量的獸。難怪它們可在穿梭空間中生存。」
應該是嗅到了這艘巨輪地下的黑玄石的空間能量,所以極力要進入到這片空間中來。
「空間能量!渡劫修士才能初窺門徑,我這小小的元嬰更不談理解其中的奧秘。」喻言自言自語道。
看著一臉享受的將獸,喻言氣不打一處來,她忍不了了,準備對它下手。
經過探查,這附近只有這一隻將獸,每隻將獸帶領一群王獸負責一個區域。這是個絕佳的機會。
她悄悄的向將獸靠近,後者還處在吸收能量的快感中,根本沒有想到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有了上次擊殺將獸的經驗,魂針在元嬰階段給不了它致命一擊,它的神魂太過強大,喻言早早的就將血刀握在手中,一步一步挪向將獸。
距離將獸一步之遙,她十分小心的緩緩升空,與它的頭顱平行。看了一眼身後的黑洞,深邃的黑暗讓喻言不禁打了個寒顫。
她趕緊回過頭,瞄準它的眼睛,靈力已經全部如涓涓的細流匯聚到腳底,隱遁配合鬼影步瞬間爆發,飛刺向將獸的眼球。
感受到瞬間的靈力波動,將獸立刻停止吸收空間之力,黑洞瞬間消失。正當它要做出反應的時候,血刀已經插進了它的眼睛。
劇痛讓它快速閉上眼睛,上眼皮正要夾住血刀的時候,喻言變換姿勢,雙手握住刀柄,雙腳踩在它的臉上,怒吼著將刀繼續深入它的眼睛。
這次喻言沒有像擊殺上一隻將獸那麼輕鬆,上一隻將獸受過傷,神識被魂針干擾。而這一隻,來不及用魂針干擾,而且它提前感受到了喻言的攻擊,提前加強了防禦,喻言的刀沒有直接刺穿它的眼睛。
將獸痛苦的晃動著腦袋,伸手抓向掛在眼睛上的喻言。喻言巧妙的躲開了它的爪子,抽刀快速後退,迅速再次隱匿,不發出一絲靈力波動。
這時它的眼皮已經閉合,再想傷到它已經絕無可能。
喻言在後退的時候,順手將那塊黑玄石搶走,快速送入納戒,瞬間已經逃離現場百里開外。
那隻將獸捂著眼睛,另一隻手狂亂的在空中揮舞,邊揮舞邊發出慘烈的怒吼,煉虛的餘威誤殺了身邊十幾隻王獸。
喻言知道機會已經錯失,便朝另一個地面裂縫處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