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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你到底有,多麼恨我?

2024-08-26 11:37:04 作者: 盛不世
  江知月被路京這麼一說,整個人狠狠怔了怔。

  也許有些問題,必須要親自要個回答。

  她坐在那裡,一時半會有些不知所措,路京說的是對的,她就算拿著這些證據去質問江遲嶼,江遲嶼也不會承認自己對她的那些殺意。

  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呢。

  江知月想,她再該死,江遲嶼也不該……要她的命啊。

  無力地靠在床上,江知月茫然地看著天花板,家裡的裝修無比熟悉,是路京的家。

  不是江家。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對於陸家的熟悉程度,已經快要趕超江家了,仔細想想從她過去的人生到現在,江遲嶼不是每每都在的,倒是路京,好像總能從不知名的角落鑽出來,在某個細節的回憶里驚現他的身影。

  江知月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最終沒有說出口,為了化解尷尬,她端起水杯,把剩下的水喝完了,看著路京說道,「那我得……請假幾天了。」

  「沒事,扣工資嘛。」

  路京對於這個倒是一點不在乎,「你現在是傷患,我還是很有良心的,不會強迫你帶傷上班。」

  江知月剛想說他怎麼有點良心了就聽見路京說,「主要是怕你把晦氣帶來公司。」

  「……」算了吧,這人渣的嘴巴里就沒有一句好話!

  深呼吸一口氣,江知月抿唇,憋了好一會,輕聲說了一句,「路京。」

  路京挑眉,好整以暇地等著她接著說,「嗯?」

  「……謝謝你。」

  那一瞬間,路京的瞳孔微微縮了縮。

  從江知月嘴巴里聽見這個,很意外。

  這麼多年來,她很少說謝謝,雖然路京一眼就能夠看穿她的脆弱,也能夠感受到她的情緒,只是這樣直白地情緒表達,江知月從未對路京有過。

  他站起來,罕見地有些急促,撇過白皙的臉去,說道,「你t當時從酒吧里也算是我和歐権看著走的,你要是出事了,我和歐権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倆出手幫你,是應該的。」

  江知月單獨謝路京,他居然還把歐権帶上了,一時半會也不知道是誰心虛慌張了。

  於是聽見路京這麼說,江知月恍然大悟,直接從枕頭下找手機,嘴巴里念叨著,「對對對,對對對還有歐権,我要給歐権打個電話,也不知道他忙得怎麼樣了……」

  路京舒了口氣,餘光瞟到了江知月的手,發現她的手在細微地顫抖著。

  被江遲嶼這樣追殺,心裡難受,是必然吧。

  路京就這麼斜斜倚著臥室里的牆,冷白的小臉上寫著一種漫不經心卻又透著審視的感覺,他雙手抱在胸前,就這麼看著江知月撥通了給歐権的電話,「歐権?」

  「你醒啦月月!」

  歐権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忙碌,但是忙碌中帶著些許雀躍,「我在派出所呢,正好在走這個事情的流程,讓路京守著你,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身子有點疼,不過還好。」

  江知月嘆了口氣,「多謝你幫我處理這事兒了。」

  「說什麼屁話。」

  歐権笑著罵了一句,「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剩下的交給我和路京吧,放心,以我們這種『紈絝子弟』的實力,不會讓那幫傷害了你的人就這麼溜了的!」

  這話說得。

  江知月被歐権逗笑了,隨後說道,「嗯……關於他們的身份……」

  「身份問題還在追蹤,應該是拿錢辦事的。」

  歐権說起這個倒是認真起來,「不過我一時半會想不出來誰要對你起這麼大的殺心,你說,會不會是那個網紅tereza,畢竟當時你在酒吧里都潑了她酒了,這麼算來,也是她對你敵意最大。」

  這個說法倒是比江遲嶼是主使人讓江知月更好接受一點,她皺著眉頭,「也有可能啊,但tereza真的會想到買兇害人這種辦法嗎?」

  她看起來像是個繡花枕頭,又或者說,她的敵意單純止步於爭奇鬥豔這個層次,壓根沒有想到要謀財害命。

  江知月看人還是挺準的,這麼一說歐権也有些遲疑了,不過反正案件移交給了警方,相信回頭一定能查個水落石出。

  和歐権又聊了一會家常,他便又被人喊走了,江知月掛了電話,放下手機,看見床邊的路京斜倚著牆正意味深長地睨著她。


  「你這是什麼眼神。」

  江知月縮了縮脖子,「好像對我很有意見。」

  「還好吧,你一邊不相信江遲嶼,一邊又不相信tereza,你覺得他們兩個人誰更像是那個背後主使?」

  路京說話向來一針見血,讓江知月沉默了好一會,她道,「你太會揭我傷疤了,路京。」

  「是你太會自欺欺人了。」

  路京涼薄地笑著說,「對了,今晚江家似乎還有晚宴呢,是不是沒有叫你?」

  江知月整個人震了震。

  江家……今天還有晚宴嗎?

  她完全不知道,是江家故意沒通知,還是說,江遲嶼會認定她活不到晚上了?

  江知月的手指攥得死死的,她怎麼都要去一趟江家了,江家既然這般無情……

  她還何必一直吊死在江遲嶼這棵樹上呢!

  江知月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她咬著牙說,「我還是得去江家。」

  「嗯?」

  路京笑得嘲諷,「去找江遲嶼要個說法嗎?去哭著問他為什麼不愛自己呀……」

  「不。」

  江知月說這個的時候,路京愣了一下,扭頭看見她不知何時發紅的雙眸,正噙著眼淚看著他說,「我是去替自己要個說法的,我不想再這樣犯傻下去了!」

  當天晚上八點,江家老宅擺宴,前陣子江遲嶼和林薰兒訂婚的喜事兒還沒過去太久,趁著喜慶的尾巴正好擺宴歡迎一下林薰兒,江家上下打扮得一片喜氣洋洋,連著大圓盤餐桌上都鋪上了厚實的紅色桌布,繡著金色細絲,這豪門老宅里自家擺宴席都是如此講究,光是放在桌子上的玻璃高腳杯一個就要四位數,保姆管家們小心翼翼擦乾淨了端出來,生怕碰碎了。

  林薰兒被江遲嶼接到老宅里,下人們早就站好了位置,在門口列成了兩排,中間空出來給他們走,見到林薰兒下車,恭敬地彎腰,「薰兒小姐晚上好。」

  林薰兒雖然還沒徹底過門,但是到底已經訂婚了,這離過門也不遠了,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半個江家少夫人,他們用這麼親密的稱呼,也是給足了林薰兒的面子,看得出來,江家的長輩們很滿意林薰兒。

  江遲嶼和林薰兒手牽著手,在保姆們艷羨的眼神里走進了客廳,裡面已經有好幾個長輩坐在沙發上,一邊喝著茶一邊手裡盤著珠子,見到林薰兒來,他們立刻站起來,臉上堆滿了笑容,「哎呀,薰兒呀,晚上來的路上受涼沒?怎麼穿這麼點,是不是小江這小子沒叮囑你添衣!這孩子,一點都不懂照顧人。」

  話里話外都是疼愛林薰兒的意思,倒是江遲嶼在一邊無奈地說,「爺爺奶奶,怎麼能怪我呢,我說了無數遍讓她多穿點了,薰兒說這樣穿著好看,勸不住的。」

  林薰兒羞紅了臉。

  「外面站著幹什麼,快進來坐,薰兒,小江這混帳小子,也不知道你愛吃什麼,我們乾脆什麼菜都做了點,要是不合你胃口也別介意,下次專門請做你愛吃菜系的大廚子來。」

  江遲嶼的父親率先上前來邀請林薰兒進門,還瞪了江遲嶼一眼,「你也是,都要結婚的人了,自己未來老婆的喜好也不打聽打聽。」

  這氛圍看起來相當熱鬧,唯獨少了江知月。

  但是大家好像都當作她不存在似的,反正也只是個私生女,這樣的場合在場,指不定給江家平添些許尷尬。

  江遲嶼聽見自己父親這句話,倒是頓了頓。

  林薰兒愛吃什麼,他確實……沒有搞清楚過,只是……

  江知月的喜好,在這個時候突然間就跳進

  了他的腦海里,甚至閃過了一幕幕畫面——

  「我就不愛吃這個蒜。」

  「有蒜味,端遠點!」

  「私生女還挑三揀四,真搞笑,不吃滾。」

  「私生女就該死嗎?」

  「不然呢?」

  「我去死你會不會輕鬆點?我要是死了你輕鬆一點的話,那我去死好了。」

  「吃個蒜就要死要活的,江知月,你也就這點彈性了。」

  往事划過腦海,江知月的聲音似乎還在耳畔,江遲嶼猛地回神,發現林薰兒挽著自己的手臂,連著喚了好幾聲自己的名字,「阿嶼,你這是怎麼了?出神了?」


  林薰兒伸手擦了擦江遲嶼的額頭,「是最近太累了嗎?還是說……月兒妹妹總是給你添麻煩,讓你感覺到煩躁了?」

  在江家人面前故意這麼說,這不是等於在告訴大家江知月這個私生女一直在外敗壞江家名聲胡作非為嗎!

  江遲嶼下意識說道,「沒有,不關江知月的事情……」

  「嫂子怎麼總是喜歡這樣說我?」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清亮的女聲橫插進來,林薰兒整個人一驚,跟江遲嶼一起朝外看去,發現江知月穿著一身休閒的衛衣就這麼從江家門口徑直朝著他們走來,那眼神銳利無比,「有些話當著我的面不說,卻總是在我不知道的時候這樣說。什麼事都能怪到我頭上來,到底看我多不爽?」

  此話一出,江家人都跟著驚了!

  「江知月!你怎麼來了!」

  「過門宴席這種事情我怎麼不能來?」

  江知月單槍匹馬走上前,直面眾人各異的眼神,她的眼神最後落在江遲嶼臉上,倔強地說著,「我到底也姓江,我怎麼不能來?還是說——江遲嶼,你意外的是我居然有這個命來?」

  如果沒有路京救她,她今天怕是在劫難逃了。

  江遲嶼,你震驚的是這個吧!

  沒想到江遲嶼先是一愣,而後一臉憤怒,「江知月你少在那裡陰陽怪氣,什麼叫你有這個命來,怎麼,你意思是我很盼著你死嗎?」

  「這裡有人想盼著我活嗎?」

  江知月的手指猛地收緊,直接質問江遲嶼,「今天晚上的事情是你算好的吧?包括我——」

  手臂上寬大的衛衣袖子被她狠狠往上撩起,露出了猙獰的擦傷與疤痕!

  江遲嶼倒吸一口氣,連著林薰兒也臉色一白!

  江知月終於忍不住自己的委屈與憤怒質問江遲嶼,「包括我變成這樣,也是你算好的吧,江遲嶼!你到底有那麼恨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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