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說:「肯定是給我買的。」
紅梅也很肯定的說:「是買給我的!」
雲柳有些尷尬,又有些窘迫,看著青梅手裡的青衫,張了張嘴愣是沒說出一個字。
紅梅拉了拉雲柳:「雲柳姑娘,你說啊。」
青梅也拉了下雲柳:「說啊。」
「這……我……我也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你跟老夫人一起去的,這衣服老夫人究竟買給誰的,你怎麼會不知道?」
「兩位好姐姐,我真不知道。」雲柳為難道,「老夫人只覺得這衣裳好看,適合你們,就一同挑了,沒說是誰的。」
「既然沒說是誰的,那誰先拿著就是誰的。」青梅說。
「青梅,你不講道理,這衣服雖是你先拿的,可是這領子瘦了些,你根本穿不下。」紅梅說。
「穿得下,怎麼就穿不下了。」
「那你試試看,一會緊著脖子了,你別喊疼。」
「反正這件是我的。」
「青色襯我的皮膚,你穿了不僅小,還顯得黑。」
「你!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不管紅梅說什麼,青梅就是不把衣服給她。
兩人爭著爭著,又開始搶衣服了。
雲柳趕緊將兩人拉開:「兩位好姐姐,別吵了別吵了,為了一件衣服傷了和氣,不至於。」
兩人異口同聲:「至於!」
雲柳不知道怎麼辦了,轉眼一看,就看到床上還放著一件紫色的,趕緊說:「喏,那件紫色的不是也很好看嗎?怎麼你們就非搶這件青色的。」
「我喜歡青色的。」紅梅說。
「紅梅姐姐,你青色的衣裳不是都有好幾件了嗎?不妨穿點別的顏色。」雲柳走過去,把那件紫色的衣服拿了過來,在紅梅身上比劃著名,「你看,多襯你啊,尤其這衣服上的花色,襯得你皮膚白裡透紅的。」
「真……真的嗎?」
「好姐姐,你知道我從來不撒謊的,這件紫色的衣裳比那件青色的衣裳要更合適你,不信的話,你穿上身試試看。」
「那行,我試試看。」紅梅拿過那件紫色衣服,轉身就去換了。
青梅說:「那我也試試這件。」
於是,紅梅穿上了紫色衣衫,青梅穿上了青色衣衫,
兩人往雲柳面前一站:「雲柳姑娘,你看,好不好看?」
雲柳狂點頭:「好看!我就說紅梅姐姐你穿這件紫色的好看吧,而且正正合適。」
紅梅被雲柳這樣一說,覺得自己穿紫色的,確實更好!
青梅也附和道:「你總穿青色的,就算自己不膩,別人也該看膩了。」
「哼,你就是不想我跟你搶這件青色的。」紅梅又看了看自己身上這件紫色的,「算了算了,不跟你搶了,我要這件紫色的了,青色這件……就給你吧。」
「什麼叫給我吧!這本來就該是我的。」青梅問雲柳,「雲柳姑娘,你說實話,我穿這件青色的,是不是比她穿著好看!」
雲柳說實話:「青梅姐姐穿青色,確實要好看。」
青梅開心的沖紅梅說:「我就說我穿這件比你好看吧。」
「看你嘚瑟的!」
「哪裡是嘚瑟,這是事實。」
「哼!」
「你誇我一句怎麼了?」
「好好好,這件青衫確實適合你,開心了吧。」
「真心的?」
「真心的。」
青梅笑了笑:「這件紫色的也適合你。」
紅梅心裡也舒服了。
青梅見她開心了,便說:「你啊,非要跟我犟一頓,才肯妥協。」
「我哪裡跟你犟了,是你跟我犟。」
「好了好了,各自得了喜歡的,就別爭了。」雲柳說,「要是讓老夫人知道你們為了一件衣服這樣爭來爭去,該不高興了。」
「雲柳姑娘,你可別跟老夫人說啊,我們只是拌拌嘴,不是真的吵架。」青梅拉著雲柳的手。
「對啊,我們不是吵架,老夫人今日已經夠累,可別再拿我們的事去讓她煩心了。」紅梅說。
雲柳笑了笑:「放心吧兩位好姐姐,我沒有那麼不懂事,不至於把這點小事拿到老夫人面前去說的。」
青梅紅梅也都不好意思的笑了。
等兩人和好後,雲柳才走,她回房收拾了一下,就去廚房吩咐人做老夫人做飯菜。
另一邊。
林念聽收到玉君給她買的衣服後,就往玉君院子裡來了。
還好沈嬤嬤在外面守著,不然以林念聽的性子,已經直接推門進去了。
沈嬤嬤攔下她:「三小姐,老夫人在沐浴,你等會。」
「行。」
「老夫人讓人送去給你的衣裳,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玉君祖母的眼光真好!給我挑的衣服很符合我的風格。」
玉君給林念聽挑的,不是花花紅紅的。
都是比較素的,也是收袖的,方便她這種活潑好動的。
林念聽轉眼,就看到如修做的那隻鞦韆:「咦?這鞦韆哪裡來的?」她說著,一邊拉了拉綁鞦韆的繩子,確定跟牢固後,她一屁股坐了上去。
沈嬤嬤說:「這是如修少爺給老夫人做的,做了一天呢。」
「如修做的?」林念聽驚訝道,「他什麼時候做的?我怎麼不知道?」
「就今天,趁著老夫人出門,如修少爺悄悄過來做的。」
「如修還有這個手藝?」林念聽盪了好一下,「做的還挺牢固的!」
「是啊,這繩子如修少爺做的很久,手都磨破了,還是老夫人回來才給他上的藥。」沈嬤嬤說。
「如修對玉君祖母也太好了吧。」林念聽說,「他什麼時候也給我做了一個。」
沈嬤嬤笑了笑,沒說什麼。
林念聽盪了好一會鞦韆,雲柳來了,看到林念聽在盪鞦韆:「三小姐?」
「你看看玉君祖母洗完沒有?」林念聽起身道。
雲柳去敲門:「老夫人?」
門內傳來玉君聲音:「進來吧。」
還不等雲柳推門進去……林念聽就先一步推進去了:「玉君祖母。」
屋子裡有一股熱氣,散發著香味。
玉君已經穿戴好了衣服,滿頭黑絲全散著,站在裡屋,周圍還有水氣未散,這樣看去,她仿佛畫中的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