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王爺,您能偏袒我姐姐,臣女真的很高興,皇貴妃娘娘,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時柔這一番話,說的那叫一個姐妹情深。
眾人對她不禁更加憐惜了,對時淺剛積累起來的好感也在瞬間土崩瓦解。
一時間,眾人看著時淺的目光都相當的不友好。
對於這些目光,時淺從不在意,一群牆頭草根本就不值得她費任何心思。
「珏王爺說的不錯,這銀針確實不是珏王妃的,這枚銀針的針尖並沒有鍍金,而珏王妃的那套可是價值連城的金針。」
張院首的話讓時柔有些心慌,她是聽說了時淺的銀針針尖是鍍了金的。但匠人試了多次都沒有成功,便只得用了普通的銀針。
「誰做壞事會留下把柄啊,這明顯就是故意用的普通銀針嘛。」
「澤王妃分析的有理啊,珏王妃,你真的是好狠啊,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不放過。」
「這麼狠毒的女人按照南國律法就應該沉塘。」
「對,沉塘。」
「本王看誰敢?」
獨孤珏雖然坐在輪椅上,卻讓那些站著的人不寒而慄。
時淺看了獨孤珏一眼,然後伸出小手接過了他手裡的銀針。
「小心,有毒。」
「這也算毒?」時淺的話中帶著淡淡的不屑,她可是用毒的祖宗。
看著時淺自信美麗的小臉,獨孤珏的心中升起了一股陌生的情緒。
時淺將銀針夾在兩指之間,放在陽光底下看了看,然後又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張院首,這針尖上沾了血。」
張院首自從時淺那次用出神入化的手段救了皇后之後,就已經對時淺佩服的五體投地。
他甚至想拜時淺為師,但怕時淺嫌棄他年紀大就不敢妄想了。
時淺現在問他話,忙答道,「珏王妃說的不錯,這銀針的針尖上沾了那匹馬的血。」
「這不是廢話嗎,那銀針就是從馬腹部取出來的啊。」
「不錯,這就連我們不懂醫術的人也知道啊。」
張院首雖然不喜歡聽大家那奚落嘲諷的語氣,但他們這次說的還真沒錯。
「連你們都知道的本妃自然就不會說了,這銀針的針尖上不光有那匹馬的血,還有人的血。」
「人的血?」
「什麼意思?」
時淺將銀針遞給張院首,「仔細聞,人血和馬血的味道是不同的。」
「是是是。」張院首趕忙恭敬的接過那枚銀針,然後仔細的聞了又聞。
其他的太醫也疑惑的過來聞,就是普通的血的味道啊,馬血和人血的味道即便不同,但針尖就這麼大,還是混在一起的,怎麼可能聞的出來呢。
張院首閉上眼睛,摒除一切雜念去聞,最後,他終於聞到了一絲絲的不同。
張院首驚喜的睜大了眼睛,「珏王妃,您真的是神了,這果然是兩種血的味道。」
時柔下意識的將自己的左手藏在了身後。
可惜她的動作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被眼尖的白珊珊抓了個正著。
「時柔心虛了,她的手指一定是被這銀針刺破了。」
「胡說,我才沒有。」時柔忙為自己爭辯,下意識的就去看獨孤玉。
獨孤玉低頭看著自己身邊的女人,眼中帶著失望,「柔兒,既然不是你做的,把你的手拿出來讓我們看看。」
時柔沒想到獨孤玉會這樣逼她,「太子哥哥,你不相信我?」
「我只相信真相。」獨孤玉的聲音帶上了嚴厲。
時柔的眼淚無聲的流了下來,,「好,只要是太子哥哥希望柔兒做的,柔兒都會照做。」
看著時柔的樣子,獨孤玉的心瞬間就軟了,也許他真的錯怪她了。
時柔扭過頭,將兩隻手伸出來讓所有人都看清楚。
時柔的手白皙纖長柔軟,一看就是從小驕養的一雙手。
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左手食指上有一個刀口,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顯然是新傷。
時柔的貼身丫鬟噗通一聲跪在了獨孤玉的面前,「太子殿下,小姐手上的傷口是在給您煲湯的時候不小心切到的,真的不是什麼被銀針扎的啊。」
小丫鬟不解釋,眾人也知道這傷口不可能是銀針紮成的。
獨孤玉知道自己誤會了時柔,眼中一片愧疚,一把將時柔摟進了懷裡。
「對不起,柔兒,是我錯怪你了。」
時柔順勢窩在獨孤玉的懷裡,「太子哥哥,柔兒不委屈,只要太子哥哥相信柔兒,柔兒就什麼都不怕。」
「嗯,太子哥哥信你。」
「時二小姐的手檢查完了,那是不是還有一個人的手需要檢查一下?」澤王妃看著時淺,不懷好意的道。
「不錯,時二小姐有嫌疑,珏王妃的嫌疑更大啊,現在已經證明時二小姐是清白的,那兇手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不過我們都是講究證據的人,還是讓她心服口服的好。」
「檢查本妃的手,你們還不配。」
時淺話落,就見好好站著的澤王妃突然發瘋般的在原地跳了起來。
獨孤澤就站在旁邊,嚇得差點摔在地上,這女人是瘋了吧。
「我看到了,是珏王妃做的,她好像將剛才那枚從馬腹中取出來的銀針扎到澤王妃身上了。」
一個功夫不錯的世家公子道。
「皇嫂,你這是公然行兇嗎?」獨孤玉冷聲道。
時淺沒有回答獨孤玉,而是從容的走到澤王妃旁邊,眾人也沒看到她是怎麼動作的,就見她伸手在澤王妃的某個穴道上戳了一下,然後澤王妃就暈了過去。
時淺將銀針取出捏在兩指之間,「剛才你們也見到了,只要是被這枚銀針扎到,就會立馬發瘋。」
「廢話,這還用你說,這銀針上有毒啊。」
「是,有毒呢。」
時淺說完,再次將銀針甩了出去。
獨孤玉看到一抹白光朝著他懷裡的人而來,忙伸手去擋。
但那銀針速度太快,刺破他的袖子然後扎到了時柔的肩頭。
時柔悶哼一聲,然後就暈了過去。
「時淺,你竟然殺了柔兒,本宮讓你償命。」
「等她死了再說,堂堂太子竟然連裝暈都看不出來,呵。」
時淺後面的話雖然沒說,但一聲呵中包含了一切。
獨孤玉只覺得又羞又怒,時淺,你太狂妄了。
時淺來到時柔面前,淡淡的道,「自己醒還是本妃用水將你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