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夫人眼中還是帶著不信,眼珠轉了轉,然後道。記住本站域名
「既然你房間不讓放,那母親就先給你保存著,等你生完孩子可以放了,母親再讓人給你送回來。」
房夫人嘴上說著送回來,但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只要是進了她口袋的東西,你就不要想著她能吐出來。
嬤嬤都傻眼了,見過不要臉的,真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還能這樣?
「房老夫人,您的提議很好,不過這件事不小,必須問過知府老爺才行。」
嬤嬤當真是個嘴巴厲害的,這話一出,當即管用了。
「這件事先等等吧,我今天可不是來找你閒嘮嗑的,而是有事需要你去辦。」
房莎莎暗暗鬆了一口氣,那些東西暫時應該是保住了。
「母親,您說,只要是女兒能幫上忙的,一定會幫的。」
「哼,你不幫也不行。」房夫人非常不客氣的道。
嬤嬤又想頂回去了,這房府的老夫人真是太將自己當回事了。
房莎莎也是滿眼的苦澀,但還是笑著道,「那是自然的,母親請說。」
「嗯,其實也不是大事,就是你妹妹看上了一個男人,你想辦法讓那個男人娶了你妹妹當正妻。」
房莎莎聽了這話,心裡當即就是一咯噔。
小妹一直眼高於頂,西城的男人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
難道是這次來參加四國盛典的人嗎?她可是聽夫君說了,這次來的人全部都是非富即貴,可不是好招惹的。
也不知道小妹看上的是哪位,千萬不要惹出禍端來才好啊。
嬤嬤真的很想翻個白眼,女人名節最大,房家那位二小姐平日裡就風評不好。
現在更是自己開始相看男人了,這婚事都講究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是不是太不將女德放在眼裡了。
就這樣的女子,但凡是個比房家強的,估計都不會娶吧。
房莎莎緊張的揪著手裡的帕子,「母親,您跟女兒說實話,我妹妹看中的男人,是誰啊?」
還是先弄清楚了比較好,不然連累了夫君就是罪過了。
她已經嫁人了,一言一行都必須對知府府負責。
房夫人不是很耐煩的皺了皺眉,然後冷聲道。
「就是前天來西城的一行人,怎麼,你是搞不定。」
「母親,結婚這種事講究個你情我願,妹妹看上了人家,人家也得想娶妹妹才行啊。」
「夠了,你這是在教訓我,真是反了天啊,如果早知道你這麼不孝順,就應該在你出生的時候就掐死你算了,這樣也不用浪費我房家的錢了。」
房夫人這話說的是真讓人傷心,房莎莎從小就懂事,雖然是大家的小姐,卻什麼都會做,也會幫著家裡做事。
即便是出嫁之後,也會不時的貼補娘家,可以說,她真的沒有什麼欠房家的了。
唯一欠的,估計就是這滿身的血液了。
「母親,您不要急啊,您總要跟我說是誰,我才能幫忙啊。」
房莎莎不敢逆著自己的母親來,忙說了軟活話。
「嗯,這就對了,就是前日從南國來的那行人,你跟姑爺一說,他指定就知道了。」
「好,那母親想讓我們怎麼辦呢?」
「當然是讓姑爺出面,讓那行人的主人娶了你妹妹。」
房夫人故意沒說獨孤珏和時淺的身份,因為她知道,如果說了,她這個古板的女兒一定不會幫忙。
先不說,等生米煮成熟飯了之後,即便是知道那也晚了。
房夫人是想的很美好,但很多事可不是她想怎樣就怎樣的。
外面的人來報,知府回來了。
房夫人的眼神閃了閃,硬著脖子道,「那個,本夫人就先回去了,你記得跟姑爺說。」
「母親,您等等,女兒怕說不明白,正好您也在,不如直接說吧。」
房莎莎也不傻,看她母親這樣子,就覺得這裡面指定有事。
「小婿見過岳母大人。」不等房夫人再拒絕,知府已經走了進來。
房夫人看著自己器宇軒昂的女婿,愣了愣神,然後才反應過來。
「不用多禮,我這就要走了。」
別看房夫人跟房莎莎很厲害,但在知府面前,一直都表現的很慈祥。
「岳父,小婿聽說您有事需要我去做,不知是什麼事呢?」
知府也是了解他這個岳母的,回到府上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匆匆過來了。
莎莎那麼大的肚子,可別被刺激到。
知府已經問了,房夫人眼神閃爍的更加厲害了。
自己的女兒,她可以呵斥耍威風,對著這位優秀的大女婿,她不禁有點打怵。
不過她不說,房莎莎便替她說了。
「夫君,母親說讓我們幫忙,讓前幾日從南國來的那行人的主人娶了小妹。」
「什麼?」知府的臉上當即出現了類似驚恐的表情。
房莎莎還是第一次見她家夫君如此表情,當即有些害怕。
「夫君,怎麼了,可是有哪裡不妥嗎?」
「莎莎,你可知道,前日從南國來的那行人是什麼來頭?」
「啊,我不知道啊。」她也想知道的,奈何她母親支支吾吾的不說。
「好,我來告訴你,他們便是南國的帝後。
我們雖然處在西國,但南國帝寵皇后的事跡可是傳遍了四國,莎莎,這下你知道了嗎?」
房莎莎也愣住了,她是真的沒想到,她小妹看上的男人,竟然是南國的皇帝。
那可是南國帝啊,是後宮只有一個女人的皇帝啊。
放眼這四國,這樣的皇帝可是獨一份的,她可是真的敢啊。
房夫人被人當面戳穿,老臉也有些紅。她就是怕他們知道獨孤珏的身份,所以才故意不說的。
房莎莎緩了好一會,身子還在止不住的顫抖,她母親這是將她和她姑爺往火坑裡推啊。
這要是真的做了什麼,他們知府府都會不復存在啊。
就為了她小妹,為了一個男人,真的是太讓她傷心了。
「母親,對不起,這個忙我們幫不了,女兒還要勸您,南國陛下不是小妹能肖想的,您還是勸勸她放棄了這個打算吧。」
房莎莎苦口婆心的勸道。
房夫人沒想到房莎莎竟然拒絕的這麼直接,當即就炸了。
「呸,你這個賠錢貨,我跟你爹將你養到這麼大,今天就讓你幫忙做這麼點小事,你就這不行那不行的。
如果早知道會這樣,我當初就不該生你。」
房夫人的話太惡毒,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母親該對自己孩子說的話,即便不是親生的,對著一個孕婦,也不該說這麼無情的話。
房莎莎的心痛的要死,肚子也開始一陣陣的疼。
「夫君,我肚子疼。」房莎莎白皙的額頭上,一片密集的汗珠。
知府當即也被嚇到了,離生還有將近一個月呢,就算是提前,也不會提前這麼多啊。
「快去找大夫。」
「是,大人。」
小廝們不敢怠慢,撒腿去請大夫了。
房夫人也愣了下,她也沒想到會這樣,她就是說了幾句話,還沒說什麼重話呢,這就受不了了。
知府費力的抱起房莎莎就朝房間裡走。
「等等,房莎莎,你別裝,你別想著用這種方法,就以為不用幫忙了。
我跟你爹生你一場,你的命都是我們給的,讓你幫這點小忙根本就不過分。」
知府大人溫文爾雅,平時也知道自己這個岳母什麼德行,但都忍了。
可是今天他實在是忍不了了,他的妻兒還在受苦,她竟然說出這樣的話,簡直就是畜生不如。
房莎莎的臉色更白了,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母親呢。
如果能選擇,她不想要這樣的娘。
「閉嘴,來人,將她給本知府攆出府去。
以後沒有本知府的命令,不許她靠近知府府半步。」
「是,大人。」
丫鬟嬤嬤小廝們得到命令,絲毫沒有客氣,直接就將人往出攆。
「請您現在出去,我們這裡不歡迎你。」
大家現在是連一個稱呼都不願意用了,這個老女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活了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當娘的。
房夫人當即有些抹不開面子了,「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本夫人可是你們大人的岳母。」
「對不起,是什麼都沒用,我們大人已經發話了,請吧。」
雖然說是請,但動作已經很粗魯了。
「滾開,不要用你的髒手碰我。」
「我們也不想碰你,你倒是自己走啊。」
「我就不走,我憑什麼走啊。」房夫人已經打好主意了,今天不達到目的,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哼,房莎莎就是裝的,目的自然是不想幫這個忙。
以為她傻啊,她吃過的鹽可是比他們吃過的飯還多。
想那麼容易打發他,做夢吧。
如此想著,房夫人乾脆坐到了地上,耍起了無賴。
知府雖然下了命令,但也不好真的將房夫人怎麼樣,一時間,還真的拿房夫人沒有辦法了。
「快去找房員外,讓他將人領回去。」
房夫人還是很怕房員外的,他的話總是能聽進去的。
「嗯嗯,我這就去。」
有人飛快的跑去找房員外了,大夫這時候也到了。
房夫人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沒從地上起來,反正都這樣了,就算是挨罵,她也要將這件事辦成。
如果她的小女兒真的嫁給了南國陛下,那她可就是皇上的丈母娘了。
那是何等的威風啊,前期受著苦也是值得的。
如此一想,房夫人就更加沒有心理負擔了。
一刻鐘過去了,兩刻鐘過去了,血水源源不斷的從房間裡端出來。
房夫人終於發覺事情不對勁了,不會是小產了吧?
房間裡,知府緊緊的握著房莎莎的手,「莎莎,不要怕,要勇敢,我們的孩子還等著我們呢。」
房莎莎痛的已經聽不清說的是什麼了,但還是點著頭。
「夫君放心,我絕對不會讓我們的孩子有事的。」
「傻瓜,你比孩子更重要,我要你不許有事,知道嗎?」
知府是真的很愛房莎莎,能夠在這個時候陪著並說出這番話,由此可見,是真的相當不錯了。
為房莎莎診治的大夫,手都是顫抖的。
知府夫人這肚子都八個多月了,現在這個情況相當不好啊。
有一句話叫七活八不活,這孩子即便是生出來也不一定能保住啊。
本就沒有到生產的時間,孩子根本就沒有入盆,這可怎麼辦好啊。
他學藝不精,真的沒把握將夫人和孩子都保住啊。現在就是保一個都費勁。
「大,大人,夫人現在的情況很不好,老夫一個人,恐怕是不行。」
「那就再找幾個大夫過來。」
「大人,其他的大夫醫術還不如我,人多也沒用啊。」
知府現在的心很亂,語氣也比平常嚴厲了不少,「那你有什麼好辦法?」
「如果是南後在就好了,她的醫術可是出神入化的,就沒有她治不好的病。」
大夫崇拜的道。
如今在四國,只要是醫者,就沒有不崇拜唐七月的。
「南後,神醫?來人,快去備馬。」
他怎麼就蠢了,南後現在就在西城,他相信只要他心誠,南後一定會出手相救的。
「是。」
「莎莎,你堅持住,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我這就去請神醫。」
「夫君,謝謝你。」
「傻子,跟我還客氣什麼,我是你的丈夫和孩子的父親,我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你們照顧好夫人,本大人去去就回。」
「是,大人。」
知府大人出了房間,接過馬韁繩,然後就揚長而去。
房夫人想說點什麼,然後就吃了一嘴的灰。
「咳咳,太沒禮貌,等著吧,真是沒有教養。」
聽了房夫人的話,在院子裡的丫鬟小廝們真的很想吐她一臉。
就她自己那德行,還敢說別人沒有教養,這人簡直就是腦子有大病啊。
駿馬一路飛馳,知府用最快的時間趕到了時淺和獨孤珏下榻的客棧。
「站住,不許往前走了。」暗衛冷冷的將知府攔住了。
「麻煩通傳一聲,就說西城知府求見。」
「一等。」
過了一會,暗衛回來,「我們夫人在午睡,有什麼事等一個時辰後再說吧。」
「不行啊,等不及了,我夫人難產,再晚大人和孩子就都保不住了。」
知府簡直要哭了,雖然堂堂的男子落淚很掉價,但他現在真的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門衛的兩個侍衛互相看了一眼,不知是不是再去通傳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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