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小心的將孩子遞給時淺,然後在一旁等著。Google搜索
獨孤珏跟著時淺一起看過去。
嗯,沒有他家孩子出生的時候好看,獨孤珏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時淺端詳了一會孩子的面容,便又還給了奶娘,這孩子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以後也許會有大造化也說不定。
房間裡,房莎莎已經醒了。
知府大人緊緊的握著房莎莎的手。
「莎莎,放心吧,你跟孩子都沒事。」
「嗯,孩子沒事就好。」
「傻瓜,是你沒事才好。」
「嗯,是男孩還是女孩?」房莎莎心中一陣甜蜜,柔柔的問道。
「是個男孩,他以後跟我一起保護你。」
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只要是自己的孩子就好,他就都喜歡。
「嗯嗯,夫君,謝謝你。」房莎莎眼中都是感動,能有這樣一個男人全心全意這樣的愛著她,真的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是我應該謝謝你,是你忍受著劇痛和那麼大的風險給我生孩子。」
「夫君,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傻瓜,以後不許再說這樣的話了,哪有什麼應該的。」
「嗯,好,我不說了。」
夫妻二人甜甜蜜蜜的,被關在院門外的房夫人簡直要氣瘋了。
孩子的哭聲很小,她沒有聽到,但下人們歡天喜地的恭喜聲她可是聽到了。
她大女兒生了,而且還是個帶把的,這樣以後在知府府就徹底的站穩腳跟了。
有了男孩傍身,那還不是要什麼有什麼,她也可以跟著沾更大的光了。
房夫人想的是很好,但不論她怎麼拍打院門,裡面的人就是不給她開,這真的是要急死她了。
就在她想著破口大罵的更難聽的時候,她的後脖領子被人給揪住了。
「賤人,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在知府府撒野?」
說話的聲音房夫人無比的熟悉,但這個稱呼卻是從來沒聽過的。
老爺在說什麼,叫她賤人?他可是將自己當寶貝的,現在竟然如此罵她。
房夫人轉過身,兩隻手攥成小拳頭,就朝著房員外的胸口去了。
房員外長得很瘦弱,個子也不高,甚至都沒有房夫人豐滿,這要是被打上去,也是夠受的。
以前的時候房夫人有時候也會這樣撒嬌,當時的房員外是很享受的。
但現在在外面,房員外只覺得一張老臉都丟沒了,尤其是胸口被打的疼,臉就更加的黑了。
「來人,將她給本員外綁起來,帶回府去。」
房員外跟房夫人完全相反,他是個是非分明,極其正直的人。
對於自己的大女兒和大女婿,也是能不麻煩就不麻煩。
他夫人做那些事他都知道,也勸過警告過,但都沒用,索性沒有造成什麼大的傷害,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但這次不同,因為她的惡語相向,差點讓大女兒一屍兩命,這就無法原諒了。
他已經決定了,等回去,他就寫一封休書休了她。
憑著他的條件,完全可以找一個更加賢良淑德的。
房夫人是徹底慌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老爺竟然要綁她,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這是將她往死路上逼啊。
「老爺,您這是做什麼啊,我可是房府的當家主母,如果真的被綁了,那以後還怎麼在房府立威啊。
就是在西城,我也沒法見人了啊。」
「放心,你馬上就不是房府的主母了。」房員外冷冷的道,聲音里沒有任何感情。
聽著房員外的話,房夫人是徹底慌了,不對勁啊,老爺從來沒有這樣過,他是真的要休了她嗎?
不行,如果她被休了,那就只有一條路,就是死。
她娘家貧窮,這些年雖然靠著她拉拔,但因為都是爛泥扶上不牆的,根本就沒有大富大貴起來。
而且,娘家人都是非常現實的,她是房夫人和知府丈母娘的時候,他們會巴結討好,如狗一樣。
如果她什麼都不是了,只是個下堂婦後,他們不但不會幫她,還會踩她。
不行,就是死她也要以房夫人的身份。
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抱著房員外的大腿,房夫人就開始哭嚎。
「老爺啊,是妾錯了啊,您千萬不要跟妾一般見識。
妾保證,從今天起,我一定老老實實的,全部都聽你的。
您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絕對不會違抗您的命令啊。」
之前房員外也提過一次休妻的事,當時房夫人就是這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祈求原諒,但好了不到一個月,又跟之前一個樣了。
已經吃過了一次虧,房員外不想吃第二次的虧了,當即板著臉移開目光不去地上那人的臉。
「來人,將她給本員外拉開,綁起來,帶走。」
「老爺,您不能這樣無情啊,一日夫妻還百日恩呢,我們的兩個孩子都那麼大了,您看在她們的面子上,就饒了我這次吧。
我保證,我一定改。」
提到兩個女兒,房員外更加氣不打一處來了。
大女兒是真的好,不過這也多虧了這女人不喜歡,不然也會跟二女兒一樣被灌輸的無法無天,不知廉恥。
大女兒遭此大難,二女兒那個樣子也基本是廢了。
原本都應該是兩個好孩子,卻被這個女人給害成了這樣。
所以現在是,房夫人不說孩子還好,一說房員外更加堅定了要休了她的決心。
「還不趕緊帶走。」
「是,老爺。」
其實下人們也早不爽他們這位夫人了,哪有個夫人樣啊,有時候做的事真的是太噁心人了。
就比如今天這事吧,大小姐多麼好的一個人啊,竟然生生的被氣的早產了。
這還好是有神醫南後在,不然那可是一屍兩命啊。
那還是她親生女兒呢,對待別人應該更狠吧,如此一想,這女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房夫人雖然潑辣,但也不是幾個年輕小伙子的對手。
反正他們老爺已經發話要休了這個女人了,他們也不用怕以後會被報復了。
趁著現在,也好好的出一口惡氣。
如此想著,手上的力氣不禁更大了。
房夫人疼的哎呦哎呦直叫,但根本就沒有人同情她,甚至有的人覺得她是裝的。
眼看著是掙不脫了,房夫人也是發了狠。
「你們趕緊放開我,不然我就咬舌自盡,這樣你們就都是兇手。」
房夫人的話讓抓著她的幾個人就是一怕,但有反應快的,直接脫了鞋,脫下腳上的臭襪子就塞進了房夫人的嘴裡。
「這下她就不能咬舌自盡了。」
房員外看的額頭青筋一顫,不過卻沒有阻止。
他對這個女人是徹底失望了,如果繼續讓她留在房府,他們都會被她連累的。
就比如這次,他已經知道了,她是來讓大女兒幫忙,讓南國陛下娶了他的二女兒。
這還好是大女兒沒有同意,如果真的惹怒了南國陛下,他們西城也許都保不住了。
這樣的禍害,還是早跟她斷絕關係的好。
房夫人這次是徹底沒咒念了,人被綁了個嚴嚴實實,嘴裡更是被塞了臭襪子,此刻噁心的直反胃,只能發出嗚嗚嗚的掙扎聲。
房員外不打算再看這個讓他蒙羞的女人,打算進去看看大女兒如何,還有就是好好感謝南國帝後一番。
不等他敲門進去,就有一個女人發瘋般的沖了過來。
「娘,您怎麼被綁起來了,你們這幫狗奴才,還不趕緊將我娘放開,不然我就弄死你們。」
房二小姐惡狠狠的道。
幾個抬著房夫人的家丁又怕了,這位可是二小姐,老爺說休了夫人,可沒說將這位二小姐怎麼樣。
這位二小姐更不是個好東西,他們也是惹不起啊,否則,自己連怎麼死的估計都不知道。
「老爺,這怎麼辦啊?」幾個家丁為難的看著房員外。
「問我爹做什麼,我難道還不能做主嗎?這房家以後都是我的,我說的話就是聖旨。」
為了表示自己說的的話具有權威性,連聖旨兩個字都用上了。
房員外捂著胸口,只覺得疼的要死,他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怎麼就攤上這樣的夫人和女兒了呢。
「帶走,一併帶走。」
「是,老爺。」
如果不是因為血緣的關係,這個女兒他都不想要了,真的是太丟人了。
「你們不許碰我,我可是房家的大小姐,敢碰我,我剁了你們的爪子。」
都這個時候了,這位二小姐竟然還說自己是大小姐,簡直就是腦子有大病。
房員外是真的受不了了,平時他還能忍,這在大女兒的府上,竟然還敢這樣說話,這是咒大女兒死嗎。
房員外雖然身材矮小,但爆發力還是很強的,小跑著衝過來,對著二小姐的臉就是幾巴掌。
二小姐都被打蒙了,她竟然被打了,還是她爹爹打的,這不可能啊。
不過火辣辣的疼讓她瞬間回了神。
「啊啊啊,你竟然打了我,你這個老不死的。」
二小姐是真的被慣壞了,被打了的羞怒讓她直接失去了理智,連這樣大逆不道的話都罵了出來。
「你這個不孝女,我今天就要打死你。」
房員外也是沒想到,他捧在手心裡的女兒,竟然有一天會這樣罵他,他真的是太失敗了。
房夫人雖然不能說話,但卻是能聽到的,聽了自己寶貝女兒的話,嗚嗚著直搖頭。
這丫頭,真的是太沉不住氣了,她完全可以好好說,然後再給她求情的。
怎麼上來就剛起來了,也怪她,將她慣壞了。
直到此刻,房夫人終於開始反思自己了。
「帶走。」房員外直到現在是真的不想看到這對母女了。
雖然是自己的女兒,他也不打算留在家裡了。
房員外已經想好了,等過幾天就給這不孝順的二女兒找一個人家嫁了。
最好是找個厲害點的,即便是沒錢也沒事,大不了他補貼就是了。
其實當父親的,自然都希望自己的女兒嫁得好,找個老實人是首選。
但他也不能將人老實人往火坑裡推啊。
就這二女兒的德行,如果真的是嫁給了溫吞的人,估計能被她欺負死。
遇到個厲害的,也許她就能收斂性子了。
二小姐那邊還在掙扎,但下場跟她娘一樣,被綁著帶回了房府。
房府和知府府是隔著幾條街的,房府的家丁又沒有刻意走小路,所以一路走來被很多人都看到了。
房二小姐只覺得這輩子沒有這麼屈辱過,等著吧,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等送走了那對母女,房員外只覺得呼吸都順暢了,抬手去敲門。
「我是房員外,想看看知府夫人,請開門。」
其實門外的吵鬧聲,門裡已經聽到了,但誰也不想去攪那趟渾水,所以就裝作不知道沒開門。
聽著那對母女確實是走了,外面站著的又是夫人的父親,院子裡的下人們忙將門栓拿下來,打開了院門。
房員外有些沒臉見自己的大女兒,但心中實在擔心,還是讓下人進去通稟了。
嬤嬤進來稟告的時候,時淺正在給房莎莎檢查縫合的傷口和整體的情況。
房莎莎聽了嬤嬤的話,眼中一片苦澀,側頭看時淺。
「皇后娘娘,臣婦現在可以起身了嗎?」
房莎莎是非常知禮的,父親來了,哪有讓父親來見自己的道理,她應該出去見父親。
而且,她現在這副樣子,父親看了應該會擔心的。
時淺搖頭,「你的傷口才開始癒合,這幾日都需要臥床靜養,孩子可以喂,但是小心別碰到傷口。」知府聽了時淺的話,趕忙點頭,「皇后娘娘您放心,下官一定照顧好她們。」
「嗯,本宮開一副方子留下,修養三日後,便沒有大礙了。」
「謝謝皇后娘娘。」
「不必如此,我們也該回去了。」
「下官送您們回去。」知府是打心眼裡的感謝時淺和獨孤珏。
如果沒有他們,他跟夫人和孩子就陰陽兩隔了。
「不必了,你留下來好好照顧夫人吧。對了,這幾天,最好不要讓你夫人的情緒有太大的波動,對恢復不好。」
「是,下官記住了。」
時淺留下一副方子,就跟獨孤珏出了房間。
房員外還在外間等著,見時淺和獨孤珏出來,忙跪下磕頭。
「跪謝皇后娘娘救命之恩。」
不等時淺說話,就開始咚咚咚的磕頭。
「房員外不必行此大禮,知府大人,將你岳丈大人扶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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