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勸說無果也只好作罷,正好今天要去戰氏集團討論一下合同的細節,宋晚就把黃欣瑞一塊兒叫上了。
過了一個年,宋晚開車的技術明顯熟練了許多。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戰氏集團樓下,宋晚忍不住心生感慨。
以前她在戰氏集團的時候,都是代表甲方跟乙方談判。如今身份一轉,自己成了乙方心情,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宋晚深呼一口氣,臉上重新掛上了標準的笑容,帶著黃欣瑞來到了前台,「你好,我是童晚公司的代表,今天約了戰總來談合同。」
「好的,您請稍等。」
前台翻了翻來訪記錄表,確定有這麼一家公司後,隨後又給總經辦打了電話,再一次確認過才讓領著宋晚進了電梯。
「總裁辦公室在頂樓,電梯到了您直走到頭就行。」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前台的提醒聲也隨之消失。
黃欣瑞看著不斷跳動的字數,有些心慌,「晚晚姐,我怎麼感覺有點害怕。」
宋晚笑了笑,「你怕什麼?之前在信恆做了這麼長時間,咱好歹也是在大公司待過的。」
黃欣瑞面帶緊張,「那不一樣。」
之前她在信恆的時候,做的是行政的工作,根本就沒機會接觸這種工作內容,「我擔心自己做得不夠好,萬一搞砸了……」
宋晚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給她打氣,「你別怕,天塌了還有我這個高個子替你頂著。你這次來最主要的就是學習經驗,以後我就可以把這個活兒扔給你了。」
「晚晚姐,你這麼看重我,我怎麼能讓你失望。」黃欣瑞也替自己打氣,「黃欣瑞,你是最棒的!」
這種傻瓜式的自我安慰,成功地把兩人都逗笑了。
叮——
頂樓到了。
宋晚率先走出電梯,黃欣瑞緊跟其後。雖說宋晚對這裡十分熟悉,但她也沒有自作主張到隨意進出這裡。
兩人站在電梯門口等了快半個多小時,也沒發現有人過來接待。宋晚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皺。
黃欣瑞暗暗扯了扯她的胳膊,「晚晚姐,我們還等嗎?」
宋晚說道:「興許她們都在忙,咱們再等等。」
畢竟戰野的時間也不是那麼好約的,說起來這次的合作當真是個意外。
她們跟戰氏集團合作的這個項目,是年前一個偶然的機會徐童在外面見客戶,正巧聽到隔壁桌的人在進行商業洽談。
她多留了一個心眼兒,把客戶送走後,徐童並沒有著急走。而是坐在那裡繼續觀察臨桌的情況,發現雙方談判得並不是很順利,甚至可以說是很不愉快。
直到人走後,徐童才慢悠悠地走了過去。
對方看到她,一臉疑惑地道:「這位女士,我們……認識?」
徐童十分自然地坐了下來,「戰氏集團風投部的部長,我自然是認得。」
馮友倫確定自己並不認識她,出於紳士修養,他抬手看了看腕錶,「抱歉女士,留給我的時間並不是很充裕,您有什麼話可以直說。」
徐童也沒有拐彎子,直接說道:「我剛才無意間聽到您的談話,知道了貴公司目前有個項目要上市,您可以考慮考慮我們童晚,雖說是一家剛成立的小公司,但我們的經驗卻很豐富。」
馮友倫耐心聽他講完,最後禮貌性地笑了笑,「好的,您的建議我會考慮。再會。」
馮友倫說完就走了,就連給徐童掏名片的機會都沒有。嘴上說著會考慮的話,實際行動一點兒也不耽誤他拒絕。
原本這事兒徐童也沒有放在心上,畢竟馮友倫的態度在那兒擺著。而且她也只是想碰碰運氣,如果真的能跟戰氏集團合作就最好,可以給童晚鍍鍍金。
大約過了一個星期左右,徐童竟然接到了馮友倫的電話,對方在電話里跟她約了個時間,想詳細地聊一聊其中的一些細節。
直到馮友倫掛完電話,徐童還有些恍惚。宋晚來到她的辦公室,跟她核對上一年度的財務報表,就看到她坐在椅子上發愣,手中的文件在她眼前晃了晃,「徐董,該回神兒了。」
「晚晚姐,你掐我一下。」徐童兩眼發直,看都沒看宋晚一眼。
宋晚依她所言,用力地在她臉上掐了一把。
「哎呀,疼疼疼。」徐童閉著眼,「晚晚姐,疼死啦。」
宋晚見她回了神,才說道:「不是你讓我掐的?」
徐童伸手揉揉臉,一臉幽怨地看著她,「那也不能掐這麼重嘛。」
說完還不忘拿起一塊小鏡子看看,「吶,都紅了。」
宋晚沒理會她,把文件放在她的桌子上,「這是財務部剛整理出來的去年的財務報表,你抽空看一下。」
宋晚說完就準備出去,卻被徐童喊住了,「晚晚姐,我出息了。」
宋晚不知道她今天是抽的哪門子風,「我的徐董,你哪天不出息?你還有沒有事兒?」
徐童這才把自己之前在咖啡廳遇到馮友倫,並且他約自己見面的事情說了出來。
宋晚聽後,也頗為贊同徐童的話,「是出息了,戰氏集團的人都能遇見。」
徐童口中的那個馮友倫,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戰氏集團的老員工了。之前她還在戰氏集團工作的時候,就時常能聽到一些風投部的閒言碎語。
不過那個時候她們總經辦跟風投部並沒有什麼來往,所以宋晚並沒有很在意。
不過即便如此,宋晚也多少知道點馮友倫的事情。而且她也知道,這個人性子耿直,說話也是如此,經常被人使絆子穿小鞋是常有的事。
她記得自己離開戰氏集團的時候,馮友倫才是個風投部的組長,而今卻是部長了。宋晚不由得再一次感嘆,時間的飛逝。
徐童聽完宋晚的話,才依稀想起來那天馮友倫說話的時候,還真是一點官腔話都不會講,要不然那天的場面也不會鬧到那個地步。
「難怪那天我看對方公司的人臉色都黑了,而且那個馮友倫更是當著人家的面,把他們給的里子面子全拆了。」徐童邊回憶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