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聽得一愣,「我媽讓我去老宅?」
王敏靜嗯了一聲,「對啊,鍾若秦可不就是你媽嗎?」
「王姨,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宋晚急忙解釋道。
王敏靜笑著說道:「那是她親口說了,戰野不是跟你求婚了?她都準備請人算日子了。」
宋晚只覺得有些無語,甚至連話都忘了回,直接走到房間給戰野打了電話過去。
電話剛接通,宋晚便出聲問道:「你今天回去有沒有跟你媽說什麼了?」
電話里,戰野沉思了一會兒,緩聲道:「說我向你求婚了。」
「然後呢?」宋晚再次說道:「你沒跟她說求婚沒成功?」
「我還沒來得及說後面的話,她就走了。」戰野如實說道。
「你沒騙我?」宋晚有些不信。
「宋晚……」
戰野的聲音聽起來格外認真,「你曾經問我還能不能信我,我答應過你的。」
一時間,宋晚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過了好一會,戰野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這件事你不要操心,我會處理好的。」
宋晚擔心他做事的手段太強硬,想了想還是說道:「算了先這樣吧,等我遇到鍾姨了我再跟她解釋吧。」
掛了電話,宋晚只覺得頭疼。躺在床上心裡想著事,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宋晚是被徐童的電話吵醒的。
「晚晚姐,咱們今天還要去跟新鵬談合同,你到哪兒了現在?」徐童的聲音有些著急。
宋晚一聽,直接從睡夢中驚醒,她這才想起來上周跟鑫鵬那邊約了今天去簽合同的事,看了眼時間距離簽合同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宋晚急急忙忙跟徐童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用了有生以來最快的速度洗漱穿戴好衣服,開著車去了公司。
徐童看到他氣喘吁吁地從外面跑進來,急忙迎了上去。
宋晚連歇都沒歇,就問她,「合同帶著了嗎?帶著的話,咱們現在就趕緊趕過去。」
徐童向她搖了搖手裡的合同,說道:「合同我一直帶在身上,就在等著你過來。」
兩人隨後二話沒說便一塊出去了,還好一路上暢通無阻,終於在最後十分鐘趕到了鑫鵬公司。
原本這次跟宋晚一塊去簽訂合同的人不是徐童,但是她擔心會發生跟上次在戰氏集團一樣的事情,所以,她便將人換成了自己。
不過還好,一切都還順利。
雙方達成友好的合作關係,臨走時,鑫鵬的老闆十分熱情地邀請兩人中午一塊去吃個便飯,出於禮貌兩人想了想便也答應了。
到達酒店的時候,幾人剛準備進入包廂,沒想到碰見了戰野。鑫鵬的老闆一臉興奮朝他走了過去,看著戰野說道:「戰總,還真的是您?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您,既然這麼有緣,不如中午一塊吃個便飯?就是不知道戰總肯不肯賞臉。」
戰野停住腳步,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便轉到他身後的宋晚身上。
隨即眉頭輕挑,看著鑫鵬的老闆說道:「你很聰明,但是卻用錯了對象。」
鑫鵬的老闆面色一變,「戰總,您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戰野笑了兩聲,但那笑意卻不達眼底,「需要我跟你解釋?」
「不需要,不需要。」鑫鵬的老闆呵笑了兩聲,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身上已經被冷汗打濕。
戰野沒有理他,而是走到了宋晚身邊,看著她說道:「走吧,我在這訂了個包廂,中午一塊吃個飯。」
說完這些,宋晚在傻也該想到了這其中的貓膩。
她的目光看向鑫鵬的老闆,沒多久便想到了其中的緣由。鑫鵬雖說不如戰氏集團,但在京北也排得上名號。最開始他們拿到這個合作的時候,心裡都十分高興。
只是如今宋晚卻明白了,人家根本不是誠心想跟童晚合作,人家只是想把童晚當成跳板。
一想到自己被人利用了,宋晚便如鯁在喉,鑫鵬老總剛才的那些熱情在她眼裡便是赤裸裸的別有用心。
如今對他的態度也不是之前的那樣恭敬,即便對方是一個60歲左右的老人,但在此刻,他唯利是圖的嘴臉讓宋晚覺得十分噁心。
隨後,她直接帶著徐童跟在戰野的身後離開了。鑫鵬的老闆看著幾人離去的背影,臉上閃過一絲懊惱。如果不是他太急功心切,估計也不會將事情搞成如今這個局面。
當初他們這個項目,公司高層全都點名交給童晚這家公司,不為別的,就因為宋晚在這家公司。
而宋晚的是戰野承認的女人,並且也是唯一一個給戰野生下孩子的女人。
所以他們希望可以通過宋晚慢慢接觸到戰野,只要能跟戰野攀上關係,新朋這次的資金危機就有救了。
所以他才特意打聽到戰野今天在這家飯店吃飯,便在合同簽訂結束後,開口邀請宋晚跟徐童一塊用餐,他原本也只是想碰碰運氣。沒想到戰野居然真的在。
如果剛才自己表現得稍微自然一點的話,戰野是不是就不會察覺。與此同時,他也十分佩服戰野,而且戰氏集團有他在,只怕會在京北稱霸數十年。
這一頓飯沒有吃成,鑫鵬的老闆只能無功而返。不僅如此,他還要想著該如何挽回跟童晚的合作。
他可沒有錯過宋晚臨走之前看自己那厭惡的眼神,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十有八九童晚會跟他們解約。
所以說合同已經簽訂,童晚如果要解約的話,就會賠償違約金,但跟那些違約金相比,鑫鵬更需要的還是跟戰氏集團合作。
他嘆了一聲。看來還是得好好想想辦法。不然鑫鵬不僅會跟童晚失去合作,搞不好也會得到戰氏集團的打壓,長期以往鑫鵬有可能會面臨破產。
想到這兒,他終究還是沒忍住在自己的嘴巴上重重扇了兩下。趕來接他的司機剛好看到這一幕,將車子突然掉頭在路上又晃悠了幾分鐘才過去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