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望舒那乾淨清朗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我們醫院這幾天去京北開個研討會,我到時候也會跟著他們一塊去,等到了京北我有幸能請你吃個飯嗎?」
宋晚剛要開口手機就被戰野奪了過去,按下免提鍵,語氣森然,「她沒空。」
說完便掛了電話。
宋晚火了,一把搶過手機對著戰野不客氣道:「你發什麼神經。」
戰野仿若氣笑了一般,低呵一聲。
突然欺身上前,狠狠攝住了宋晚的雙唇。
不給她反應的機會,長驅直入,霸道狠戾。
想起白天蘇伊柔在戰野辦公室的那副模樣,宋晚突然覺得噁心。
她推開戰野乾嘔了兩聲,戰野臉色陰沉得可怕。
下一秒,宋晚便被許林請下了車。
宋晚給莫望舒回了個電話,「莫醫生,剛才……抱歉。」
莫望舒頓了幾秒,「沒事。」
兩人各自沉默。
過了一會兒莫望舒又道:「那我還能有幸邀請你和我一起共度晚餐嗎?」
宋晚笑著應了下來。
掛了電話,她打開導航看了眼現在的位置,好在離徐童家不遠,宋晚慢慢走了過去。
路過便利店進去買了些洗漱用品,沒多久就到了門口。
擔心吵到徐童,宋晚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宋晚就被徐童的一聲大叫驚醒了。
她光著腳跑了出去,一臉急色,「徐童,你沒事吧?」
「天吶,公司居然給滿一年工齡的員工提供宿舍。」徐童看著手機驚呼道。
宋晚一臉茫然。
「晚晚姐你快看工作群。」徐童提醒道。
宋晚打開手機就看到行政部頒發的通知。
徐童不免調侃道:「嘖嘖嘖,沒想到戰總這麼體貼。昨天蘇伊柔隨口跟戰總說了一句不要給她搞特殊,今天戰總就給公司員工提供了宿舍。」
「還是戰氏旗下的單身公寓,那裡可是市中心的黃金地段啊。」
不過兩人都沒想著搬過去。
這時徐童才發現宋晚嘴角破了一塊,她指了指嘴角問宋晚怎麼傷的。
宋晚只說是昨天夜裡不小心磕到了桌角。
徐童哦了一聲,不疑有他。
因為要去參加金氏的簽約會,兩人也沒多聊就各自回房洗漱。
徐童知道宋晚今天要去參加酒會,便自己一個人去了公司。
宋晚打開衣櫃才想起來,自己的衣服大部分都是戰野準備的,她現在只有昨天穿在身上那件皺皺巴巴的工裝,只能先向徐童借了一身衣服先來先應急。
兩人隨後打車來到了約定好的飯店。
沒多久金氏那邊的人也到齊了。
只不過蘇伊柔卻遲遲未到,而今天要簽約的合同正好在她那裡。
徐童皺眉小聲嘟囔道:「真是一點時間觀念也沒有,昨天都跟她說了十點之前到,這都十點半了連個人影都沒有。」
宋晚心裡也著急,給蘇伊柔打了一遍又一遍的電話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她害怕金氏那邊的人等急了,便出聲說道:「真是抱歉,我們還有一位同事路上堵車,要晚點兒才能到。我已經安排了包廂,不如我們先進去?」
他們這邊來了三個人,為首的男人名叫祁司言,是金氏集團的二把手。
宋晚沒想到他居然也來了。
祁司言在業內是出了名的嚴苛,不近人情,甚至有人笑他是男版滅絕師太。
此刻他一臉嚴肅,目光中略有不滿,不過倒也沒有為難宋晚,只是淡聲道:「沒事,是我們來早了。」
宋晚知道他是在自己台階下,她臉上帶著得體的微笑一邊帶著祁司言他們進入包廂,一邊讓徐童繼續聯繫蘇伊柔。
直到十一點半,蘇伊柔才姍姍來遲。
徐童看到她,臉色立馬黑了下來。
還沒等她發作,蘇伊柔便著急解釋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剛回國不熟悉國內的路況,戰野不放心便開車送我過來,誰知道路上堵車了,真是抱歉啊各位。」
她一臉的歉意對著金氏一行人鞠躬道歉。
祁司言知道她是戰野的未婚妻,只笑著說了句沒事。
「戰總人呢?」祁司言問道。
「戰野把我送到就走了。」蘇伊柔笑著說道:「您是有事要找他嗎?需要我幫您聯繫嗎?」
祁司言卻道:「隨口一問。」
徐童看著蘇伊柔,心底的火氣壓都壓不住。
宋晚拍拍她的胳膊讓她不要衝動,反正蘇伊柔把合同帶來了,只要今天簽了,那今年戰氏集團的業績王就非她兩人莫屬了。
畢竟誰會和錢過去不去。
「糟了!」蘇伊柔一聲驚呼,神色頗為懊惱,「合同我忘了帶了。」
聽到這兒,祁司言的臉色有些難看了起來。
徐童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火,對著她低聲喝道:「蘇秘書,昨天我可是再三提醒你了,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會忘?」
蘇伊柔的臉色漲得通紅,隱隱有要哭的跡象,「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徐童應聲打斷,「對不起有用嗎?」
祁司言卻在這時起身,對著宋晚說道:「宋秘書,這合同還是等貴公司準備好了再簽吧。」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包廂,宋晚連一句抱歉都沒能說出口。
徐童一臉頹廢地坐在位置上,看著哭哭啼啼的蘇伊柔,出聲諷刺道:「蘇秘書您就別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麼著了呢。」
蘇伊柔紅著眼,走到徐童身邊,「徐秘書,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行了我的大小姐,您能不能閉嘴?」徐童沒好氣地說道。
宋晚知道她在氣頭上,但卻不想讓她因此得罪蘇伊柔。
畢竟她現在是戰野的未婚妻,以後也可能是戰氏集團的女主人。
得罪了她,以後在京北估計都混不下去了。
宋晚出聲說道:「童童,我們在想想其他辦法,看看能不能重新跟金氏簽約。」
徐童無力嘆氣,「也只能這樣了。」
蘇伊柔還在一旁小聲地哭著,像一朵受不起一點風霜的小白花。
這時包廂的門被人打開,戰野寒著一張臉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