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詢問你的意見。」戰野看了她一眼便讓她出去了。
宋晚一時氣急。
為什麼戰野對自己的態度總是這般強硬,甚至從來都不在乎她的看法和感受。
心頭的委屈在此時冒出了頭,她自己都沒發現。
「知道了。」
說完宋晚便出去了。
午休時,宋晚給莫望舒回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後,立馬就傳來莫望舒驚喜的聲音,「晚晚……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都行。」宋晚道。
「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莫望舒本來剛結束三台手術,整個人都有些乏累。
這會兒接到宋晚的電話,瞬間渾身來了精神。
宋晚的聲音帶著歉意,「公司明天臨時派我出差,可能沒辦法跟你一起吃飯了。」
莫望舒心裡划過淡淡的失望,不過也只消片刻的時間,他道:「沒事,工作重要。吃飯有的是時間,等你出差回來我們再約。」
「抱歉啊。」宋晚道。
「沒事兒。」
說完這句話,莫望舒就聽到有同事喊自己,他跟宋晚說了句再聊就掛了電話。
忙到深夜,總裁辦隻身下寥寥數人,宋晚才下班回家。
為了方便上下班,宋晚特意買了輛電動車。
她剛準備騎車走人,卻發現輪胎爆了。
宋晚氣結,直嘆自己倒霉。
這時戰野的車穩穩停在她面前,許林對她說道:「宋秘書,戰總讓我送您回去。」
「不用了,我打車就行。」宋晚出言婉拒。
許林卻道:「宋秘書,你就上車吧,如果戰總知道我沒把你送回去的話,一定會責怪我的。」
聽到這句話,宋晚不想讓許林為難,跟他說了聲謝謝,便上了車。
直到宋晚發現許林開車的方向跟她自己住的地方截然相反,才連忙說道:「許特助,你是不是走錯路了?」
許林從後視鏡里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沒有錯,戰總讓我將你送到琥珀山莊。」
宋晚聽後用力拍打著車窗,「許特助,麻煩你停車。」
「宋秘書,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不能停車放你走。」許林說完,車速也提了上來。
半個小時後,車子穩穩停在山莊內。
許林幫宋晚打開車門,請她下車。
事已至此,宋晚只能下車。
看著許林開車走後,宋晚決定離開琥珀山莊。
她剛轉身,背後就傳來戰野的聲音,「房間在這邊。」
宋晚沒想到自己被當場抓包,她轉身看著戰野說道:「戰總,明天還要出差,我得回去收拾收拾。」
「我已經讓人收拾好了。」說完直接上前拉著宋晚的手腕,將她拉了回去。
「放開我。」宋晚掙扎著。
反而讓戰野手上的力度加重了不少。
「戰野你放開我。」宋晚痛呼道:「你弄疼我了。」
「嬌氣。」
戰野說了一句,卻還是鬆開了手。
「不想我在弄疼你的話,就自己走。」戰野聲音淡淡。
宋晚好似氣急了一般,腳步快速地走了進去。
如今她已經從琥珀山莊搬了出來,自然是不能再去之前的房間了。
她在客廳里坐著,像一尊精美的雕塑。
戰野來到她跟前,伸手扶上她耳邊的碎發,「宋晚,你該鬧夠了。」
宋晚低著頭,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我聽不懂戰總的意思。」
戰野聞言嗤笑一聲,「偶爾的小吵小鬧我可以當作是我們之間的情趣,但你若是一直這麼不自覺地跟我鬧,就是你不識好歹了。」
「不識好歹?」宋晚的聲音有些顫抖,她抬頭看著戰野,眼眶泛紅,「我只是不想再做你見不得光的床伴,不想做小三而已。在你眼裡卻成了是我不識好歹?」
戰野蹙眉,「我說過即便我跟蘇伊柔訂婚,對你也沒有絲毫影響。」
「是啊。」宋晚自嘲一笑,「我對你而言不過就是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能有什麼影響。」
「戰野。」宋晚看著他,「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
宋晚眼眶泛紅,裡面蓄滿了霧氣。
撫摸著頭髮的手輕輕鬆開。
宋晚失笑。
這個結果她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戰野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冷笑一聲,「你是個聰明人,這麼愚蠢的問話不應該從你嘴裡說出來。」
心仿佛被人用刀子狠狠刺著,宋晚臉色慘白,「當初我就不應該送你回酒店。」
「那不正是你求來的嗎?三年前爬了我的床,不就是想成為我的女人,現在又裝什麼無辜。」語氣里滿是嘲諷,「宋晚,你沒有後悔的資格。」
戰野的手掌突然發力,將宋晚帶到了自己面前,不由分說地就吻了上去。
「你放開我!」
宋晚在他懷裡奮力掙扎,卻讓戰野沉了眸色。
他直接將宋晚抱了起來,去了二樓的臥室。
宋晚被他扔在床上,剛要動作就聽到戰野的手機響了起來,一聲比一聲急促。
戰野低罵一聲,從宋晚身上離開。
不知道對方在電話里說了什麼,戰野的眉頭死死擰著,沒多久就掛了電話。
他也沒在房間裡逗留,直接離開了。
宋晚暗自鬆了一口氣,她以為今天晚上又是一番折騰了。
宋晚是明天一早的飛機,她簡單地洗漱了一番便睡下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發現床頭已經放了一套新的衣服。
宋晚知道那都是以前她住在這兒的時候,戰野給她備下的。
說實話,除了感情,戰野是個十分合格的金主。宋晚的衣食住行被戰野安排得妥妥貼貼。
思緒回籠,宋晚換了衣服,被許林送去了機場。
飛機快起飛前,她都沒有看到戰野的身影。
宋晚估計他應該坐私人飛機了吧,畢竟以往戰野出門很少會坐客機,即便是航線不通的情況下,戰野一般都是坐商務機比較多。
宋晚便一個人先去了杭城。
直到跟對方約定的時間到了,戰野的身影也沒出現。